乐呵呵的陆浩,躲过那只飞来的鞋子,大笑着指向赵永齐和程贺,张口说道:“小齐,你还欠着我们三千块。贺贺,你还欠一千。别逼我开始算利息呀!”
“小鹿鹿,小鹿鹿,过来!”赵永齐头也不回的大声叫喊起来。
“来了,哥,什么事?”穿鞋子到一半的鹿含,一蹦一跳的冲到赵永齐身边。
“拿着!”瞬间将手中的菜刀塞到了鹿含的手中,双目依旧瞪视陆浩的赵永齐,恶狠狠的说道:“你没欠这头腹黑鹿钱,拿着菜刀,砍死他!”
“嗯,我的鞋子也给你了,砸死他,别给我面子。”程贺将自己的另一只鞋子脱下来,塞进了鹿含空着的手里。
“哈哈哈……”看着鹿含一手菜刀,一手鞋子,犹豫三秒之后,高高举起,站到了“队列”的最前方充当门神,哄笑声再度响起。
“陆导,你别怪我。毕竟,要是我不砍死你,或者不砸死你,那么不欠我钱的贺哥和哥,一定会砍死、砸死我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思想指引下,傻狍子先生毫不犹豫的决定还是对腹黑鹿动刀,更有利一些。
被整到没脾气的陆浩,苦笑着摇摇头,一指三人身后的踏脚台,扬声说道:“现在给你们个选择,要么乖乖去那边做好听我说话,要么现在我就给你们计算利息。”
“算你狠!”赵永齐无奈夺下鹿含手里的菜刀,愤愤然的向踏脚台走去。
捡回自己的鞋子,随便踩在脚下,同样向踏脚台走去的程贺,摇头晃脑的说道:“别人家都是欠钱的像大爷,为什么轮到咱们,就是反过来的?”
“那是因为咱们遇到的这位大爷,当年是号称江浙一霸,专门收放高利贷的行家。从业经验,五十来年!”赵永齐毫不犹豫的就给出了解释。
点点头,满脸信服的程贺,感慨一声道:“厉害了!穿着开裆裤就开始搞这一行,不服都不行。”
看着眼前嘟嘟囔囔的几个坏小子们诋毁自己的名声,又耳听身边不时响起的哄笑,满脸无奈的陆浩,最终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慢慢跟上他们。
蹦跶上踏脚台,三个男人并肩盘坐下,只见赵永齐眼珠子一转,猛然将手中的菜刀拍在面前的地板上,威严的喝道:“带人犯!”
“威武~~~”一搭一档早就已经习惯的程贺,立刻扯着嗓子开始喊起来。
另一边的鹿含,还不等陆浩咆哮,就拱手对赵永齐低头说道:“老爷,人犯腹黑鹿已压至堂前。”
“哈哈哈……”周围的工作人员们才不管此刻的陆浩老脸有多黑,笑声响成一片。
“你们三个混小子,一会有你们哭的。”陆浩哭笑不得的怒骂一声,这才拿起手中的纸片看了眼,瞬间转脸笑道:“先欢迎各位回归我们幸福快乐的田园生活。”
等到配合的工作人员们一片掌声,以及三个男人一脸厌恶的表情过后,陆浩刚想说话,就见程贺已经拍拍赵永齐的肩膀苦兮兮的说道:“小齐,本来这个田园生活是真的很快乐,可问题是自从有了一头腹黑鹿之后,这个日子是没法过了,我建议,我们改成狩猎生活吧,专门靠捕猎腹黑鹿维生。”
“贺哥,这简直是你一辈子说过的最明智的一番话。我举双手双脚赞成。”话音刚落,赵永齐立刻向后倒去,睡倒在地上,四脚朝天用行动表示支持。
一大片的哄笑声中,陆浩像是也习惯了这种调侃,完全无视程贺和赵永齐的挑衅,张口自顾自的说道:“看似随意的田园生活,实际也有自己的规则。从插秧的时机,到收获的季节,如果没有规则限制,那么颗粒无收也不无可能。我们无法让你们体会一整季水稻的生长过程,但是我们可以让你们知道,规则在生活中有多重要。从现在起,直到嘉宾们出现的一刻为止,你们都将围绕‘规则’两个字进行一切活动。”
“规则?什么规则,谁来制定规则?”赵永齐等三人对望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陆浩笑眯眯的挥挥手,就见几个场务女孩,拿着四十公分左右长的三个圆形物体走到赵永齐等人身边,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他们。
“转盘?什么用的?”面对手上的物体,赵永齐等人更加是满头雾水。
“我们来做个演示,你们就明白这个规则是什么了?”陆浩笑眯眯的走近几人,随口说道:“今天早晨起来之后,你们还没洗漱吧?现在就用这个转盘来决定。”
分别从三人手中接过各自分为十二格子的,陆浩接过场务送来的水笔,开始在转盘上书写起来。没一会功夫,就将转盘重新交换给三人。
感觉好奇的三个男人,低头一看,差点没破口大骂。
只见程贺的转盘上,各有分占三格的四种选择:一个人去洗,两个人去洗,三个人去洗,全部臭着。
赵永齐手上的则是:各自占四格的赵永齐、程贺、鹿含。
鹿含手上的就写有:只能用水、牙膏、毛巾、洗面奶、牙刷、茶杯、全部可用、任选四样、任选三样、任选两样、任选一样、全部没有。
瞬间明白陆浩意思的赵永齐等人,几乎同时跳起来,差点把转盘丢到腹黑鹿的脑门上,破口大骂道:“我了个去,腹黑鹿,你真想玩死我们?!”
“哈哈哈……”放声大笑,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的陆浩,得意洋洋的说道:“要是不按照规则办事,就请把你们欠下的债务给交出来吧。当然,小鹿鹿要是不愿意,你可以想想今后的债务怎么办。”
“……”瞬间无语的三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竖起中指对向陆浩,恶狠狠的咆哮道:“见过无耻的,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只可惜,此刻的陆浩却是得意洋洋丝毫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让赵永齐等人郁闷到想要吐血。
不管怎么说,规则已经定下,在经过反抗、抗议、罢录、讨好等等各种手段无效之后,三个大男人愁眉苦脸的坐在了客厅中央,看着三个轮盘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