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那双在黑夜中亦会熠熠发光的美眸,此刻死死盯在青鬼的脸上,似乎想从那丝毫没有变化的神色中,辨别出之前所说言语的真假,只可惜,这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许久之后,咬了咬嘴唇的女人终于从齿缝里吐出一句话:“好,我会去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如果你骗我,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眼看秀秀已经化为一道黑芒,正要破空而去,始终保持沉默的青鬼终于忍不住又扬声喊道:“那个女人不可信,甚至无法感知她的来处,绝不要再和她纠缠不清!”
然而,黑芒却丝毫没有停顿的破空而去,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青鬼的警告,又或者只是故意无视罢了。
望着远去的黑芒,青鬼摇摇头,自嘲般说道:“我本来就是鬼,从出生开始就是鬼,何来死的的很难看?下次,还是说‘魂飞魄散’更贴切一些。”
收回落在远处夜空中的目光,青鬼望了眼依旧亮起灯火的卧室,透过厚重的纱帘,似乎还能看到其中的人影,青鬼嘴角上翘,喃喃自语般说道:“沉迷房事,不可救药!不过,好好享受现在的一切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许会超出我们所有人的预期。”
话音落下,青鬼身影一动,瞬息消失在庭院中。四周除去摇弋的树影在月色中发出沙沙轻响外,似乎一切都已然陷入沉睡之中。
……
当遇到危难的事情时,人们常说度日如年。但若反过来,每天幸福开心,那么时光就会像在不经意间快速溜走。
如今的赵永齐就过的很惬意。每天陪着两个漂亮老婆,晚上可以做些好康的事情,白天则看着那日渐鼓胀的肚子,家有娇妻,儿女可期,小日子也算是温馨舒适。只不过,工作也没完全离开他的生活这点,让他有些遗憾。
由于小包子逐渐开始显怀,而杨木对于特意去度蜜月似乎也没什么执念,因此一家人反而更享受在庄园里的幸福时光。有了这等前提,闲不住的邓朝和程贺等人,隔三差五就会不远万里,从各地的剧组中杀过来,美其名曰“探望”,实则是白吃白喝。
面对这伙将赵永齐拿着茶杯练举重,又或者提着扫帚满屋子打扫卫生的行为,当成表演看,顺便还会哈哈大笑鼓掌叫好,完全不知道“端茶送客”和“扫地出门”是什么意思的混蛋,破口大骂的男神大人,只感觉到深深无力。最终,也只能听之任之,而其结果则是,原本在酒店里将他的房间当成会议室的场面得以延续,唯一的不同就是搬来了庄园常驻。
不过,与赵永齐的深恶痛绝相比,杨木和小包子倒是乐见其成。本来就觉得庄园太大,人太少有些冷清的小女人们,现在白天偶尔可以看看贱人们的表演,又或者和小女人们一起讨论时装等等,总之,比整天缠住自家老公有意思的多。
“心灰意冷”外加“痛不欲生”的男神大人,发觉自己有被抛弃的可能性之后,最终在紫叶一而再,再而三的咆哮中,开始恢复自己的工作。当然,让他现在去接拍影视剧那绝对没有可能,但是那些拖下来的电视广告、平面广告、商业演出、品牌代言会等等,就开始源源不绝的出现。只不过,目前为止,赵永齐的底线是在首都进行,这样最起码他可以像是普通人上班一样,早上出门,晚上归家,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
就在这种平淡而温馨的生活中,18年走到了尽头,19年的元旦即将到来。
这天清晨,因为还有两天就是元旦,杨木提前回家去陪陪父母,也被留宿一夜,因此,小包子自然可以独霸自家的老公大人,此刻也正躺在他的怀中。只不过……
“不舒服,不舒服,人家不舒服!!”
一大清早,赵永齐还迷迷糊糊的时候,趴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就已经开始拳打脚踢,让男神大人的脑袋快速清醒过来,有些紧张的侧头看向那张已经鼓成圆月的包子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气呼呼的小女人扯开被单,露出自己光洁娇躯,指着自己已经五个多月的肚子,包子脸越发圆润,“本来可以趴在老公身上的,现在都趴不上去。本来侧着也可以贴在老公身上的,现在也被肚子顶开了。不舒服,不舒服,不舒服~~~”
“……”一脑门黑线的赵永齐盯住小包子看了很久,这才叹息一声说道:“老婆,一大早的,别吓唬人行不?我差点要扛着你去医院了。”
“你想扛也不行,人家的肚子也上不了你的肩膀!”小包子气呼呼的捶了赵永齐一拳,扭来扭去的想贴近一些,可发现凸起的肚子实在没办法,最终又像是发泄般开始拳打脚踢。
“好好好,别打了,别打了,不就是要抱着嘛。”赵永齐抓住那两只小拳头,蹭来蹭去的靠坐在床上,长臂一伸,直接将小女人打横抱在自己的怀中,双腿膝盖曲起,形成的凹陷中,正好将横抱的小女人陷入其中,这才搂住她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看,现在可以趴在我身上,也可以贴在我身上了吧。”
“嘻嘻,这样好。”立刻眉开眼笑的小女人,白嫩玉臂圈住自家男人的脖子,螓首靠在他的胸膛上,娇柔的说道:“老公,人家最近老是动不动发脾气,你会生气不?”
“生什么气呀,你本来就是这样的嘛。”赵永齐伸手拽过被单,给怀里的小女人盖好,这才说道:“不是都说有什么产前忧郁症呀,什么孕期烦躁呀,等等等,总之乱七八糟的毛病一堆。这又不是你愿意的,再说,不管怎么发脾气,本男神也能哄的你开开心心嘛。”
“嘻嘻,老公果然是最好的,给你个奖励。”抬起螓首,那脸被宠溺的幸福笑容,小女人轻轻送上红唇,吻住了自家男人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