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智慧之神凝视着他，笑道：“自然可以，不过对主神使用，只适合于第一种。”
江寒不解，连忙询问。
“什么意思，第二种效果，无法让主神陷入100年的梦境吗？”
初代智慧之神却是摇了摇头，依旧带着笑意，耐心的开始解释。
“不是，同样可以让主神进入梦境，只是没必要，而且你也很难做到，等你能做到的那一天，好像就更没必要了。”
江寒更茫然了，心想你在这里跟我绕口令呢，什么叫有必要，没必要，又是能做到的呢？
“能说详细一点吗？”
初代智慧之神慢慢踱步，来到江寒身前，话音继续慢条斯理的响了起来。
“因为主神本就在沉睡中，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对其发动这个技能呢。”
“沉睡中？”
“是的，它一直都在沉睡，而且它本就不在神谕里，而在神谕外，沉睡在星河系的星空里，你若是要对主神自主发动第二种效果，那就必须脱离这片神谕世界，也就是第三宇宙空间，回到主体宇宙空间。”
“而离开神谕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等待纪元结束，选择效忠主神，它到时候会打开一道口子，带着所有的神离开神谕，离开星河系。”
“而第二种，战力突破一亿，自主破开神谕世界。”
“你想啊，若是战力突破一亿，你就已经具备了与主神战斗的能力，而你还拥有复活，主神拿什么和你斗呢？到时候就连它最大的杀器永恒牢笼都无法限制你，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动用神明融合技。”
“当然了，即便是你想动用，却无愚者之神辅助你，你也一样做不到，毕竟整个神谕大陆的资源，根本不可能支持出两个上亿战力的神明同时出现。”
“所以，我才说，第二种技能效果，对主神无用，也没必要。”
初代智慧之神解释的很详细，也很容易理解，江寒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同。
记得智慧之书说过，即便是当年的死神，近乎屠尽了整个神谕大陆的生灵，也未曾突破上亿的战力。
从这一点足以证明，这片世界的资源，是存在上限的，这可能就是数据空间的极限，它有承载的核定值。
就如同当初自己弄出99条时间线的时候，整个神谕大陆也受到了影响不是，差点还因此分崩离析。
自己也险些失去了自由，不过却因祸得福获得了死神的神位。
不过随着一个问题的解答，自然而然，又冒出了新的问题，江寒此刻就很纳闷，若是真如初代智慧神所说，主神一直在沉睡，那为何智慧之书却是如此的畏惧主神呢，好多事情它都选择保密。
还有死神，似乎也同样很忌惮主神探查到自己的存在。
便问道：“你说主神在沉睡，那又是谁在替他监管这片世界呢，我很好奇？”
初代智慧之神含蓄一笑，仰头看向苍穹，手指也指向了苍穹，吐出二字。
“天宫。”
江寒持续茫然，也不由自主的下意识看了看智慧神殿的穹顶，不过那里除了灯光和金碧辉煌什么都没有。
而智慧之神的话音却依旧在持续。
“神谕的天上，有一个大家伙，叫天宫，天宫上有10大神行者，他们是主神的意志体化身，也是他们一直在维持着整个神谕的运转，按照流程操控着神谕的神明角逐。”
“你所经历的版本更新也好，还是天上下的那一场雨，都是他们在操控着。”
初代智慧之神背着手，绕着江寒慢慢踱步，口中的话音沉稳，平静，却又充满了吸引力，他用他的方式，一点一点的将神谕剖析，然后放在了江寒的面前，让他细细揣摩。
同时让他对神谕有了不一样的认知，有了新的理解和定义。
“在未来，他们依旧会操控人类的轨迹，万灵的轨迹，版本的更新，生命的迭代，神明的竞争。”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这些即便没有他们，神谕的服务器智脑也能自动下发指令，他们最重要的作用，是监察。”
“他们就是主神的眼睛，时刻盯着整个神谕，当一些规则之外的人出现，被他们探查到时，他们就可以根据自己程序中允许的指令，下界，将一切扼杀。”
“这也是为了防止，像死神一样的一批神明的诞生。”
“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些神行者，他们每一个的战力都接近1000万，合在一起，可是拥有近乎一亿的战力的。”
“当初的死神天真的以为自己面对的就是主神的抹杀，其实他不知道的事是，那只不过是那十位神行者合体罢了，即便是这样，他亦陨落了。”
“战力虽然只差一点，这其中的实力可是天差地别，当初如果主神亲自出手，死神可就不止被关在第三空间那么简单咯。”
江寒的眉头挑了挑，“这么说，主神拥有抹杀死神的能力？”
初代智慧之神认真的盯着他，给出了一个很肯定的答案：“没错，它有。”
“那它干嘛费劲制造永恒牢笼？”江寒舔了舔唇。
初代智慧之神摸着下巴，陷入了某种思绪。
“这个问题，其实也一直困扰着我，答案也是我想知道的，可是我依旧未曾真的找到过答案，只能推断——”
“推断？”
“是的，推断。”初代智慧之神突然变得格外认真，语气也肃穆了些，低沉了些，“根据我的推断，它不是出不手抹杀死神，而是因为它没办法出手。”
“什么意思？”
“规则和秩序。”
江寒问言，下意识的挑眉，整个瞳孔也缩了缩，心中在小声的默念，“规则，秩序？”
“我研究过主神，在离开之后，也和它接触过，它并非万能的，即便是在银河系，它也做不到主宰的地位，我怀疑，它的主体，也就是肉身因为某种限制，根本无法降临神谕，故此才创造了意识体神行者掌控神谕。”
“因为——————”
“因为什么？”
初代智慧之神双目一压，异常郑重的说道：“因为神谕根本就不是主神缔造的，它只是一个打工仔，拥有部分操控权。”
江寒猛然吸了一口冷气。
“嘶——”，往初代智慧之神的旁边靠了靠，瞪着眼珠，“具体说说，你如何推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