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药方,丁沅沅坐了许久也不见再有人进来,她就也不准备继续在济世堂呆着了,她收拾了一下东西,把新制成的金疮药收好,她便会家了。
等了许久的丁远涛终于等到了丁沅沅,他直愣愣的瞧着丁沅沅进了那处二进的宅子。
丁远涛今日也去了茶楼里,丁远涛和同窗去的,这个同窗田明山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不仅提起了丁远涛落榜的事情,还询问着丁远涛和丁远明的关系。
“丁远涛,现在镇上闻名的双榜首会不会也来这茶会?我倒是很想看一下这个人,对了,他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如此相像,不会是你的族亲吧?诶,你听说了吗,这次东旭学堂占了红榜的一半名额呢,要是我家也有钱就好了,要是能去东旭学堂,这次说不定我也不会落榜了。”
田明山瞧着丁远明紧闭着唇,并不想作答的样子,又靠近了些许:“丁远涛,咱们什么关系呀,我听别人说了,那丁远明是你堂弟,可真是如此?你平时还蛮低调的嘛,家里还有这么有钱的亲戚。”
被田明山缠着没办法,丁远涛才低低的出声:“丁远明才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有什么厉害的,他确实是我的堂弟,不过是被家里赶出来的,去东旭学堂读书也不过是从我爷爷那里分了点分家银子打肿脸充胖子罢了,钱都拿去交束修了,也不知道他们明年该怎么过。估计明年我那个双榜首的堂弟就去要饭了!”
丁远涛的表情充满了嫉妒,仿佛已经看见丁远明要饭的样子了。
“啊?不是吧?可是我听我邻居说,丁远明家里挺有钱的啊。”田明山摸了摸头,“我邻居家的一个弟弟也是就读东旭学堂,跟丁远明是同窗,他说丁远明的吃穿用度看起来不像是穷苦人家,用的还是文墨斋上好的竹刻花卉纹狼毫毛笔,那支毛笔就要三十两银子!”
竹刻花卉纹狼毫毛笔其实是后面金多多后面让金宝补送去的祝贺礼,丁远明并不知晓这个笔的价值,因此并没有在意。
“三十两!会不会是你邻居搞错了,丁远明不可能有三十两银子的——”丁远涛有些不可置信的说着,好歹顾忌这是公共场所,后面压低了声音。
“不会搞错的,我邻居之前可喜欢那只毛笔了,求着父亲也没能买下来,所以瞧见丁远明有了,立马回文墨斋瞧了,果然没了,全镇就那么一只,就是丁远明用的那一只。”
其实那只笔丁远明也有些印象,远远的瞧过一眼就知道很贵,没想到那只笔这么贵。
可明明,丁远明分家一共才得了二十多两的银子!
这个时候丁远涛才想起来,自从二房分家之后,丁家对他们的状况一无所知,昨日爷爷问起丁远明他们的近况时,丁沅沅也都是含糊其辞的。
这被分出去的二房,绝对有猫腻!
而就在此时,许怀安刚好和丁远景到了茶楼,瞧见了大堂哥跟县令公子一起来了,丁远涛自然上前打了一个招呼。
许怀安是认得丁远涛的,他笑着打趣着:“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刚才才瞧见了你的堂妹,这会又瞧见了你的堂弟。”
丁远涛心念一动:“堂哥瞧见的可是丁沅沅?”
“正是,刚刚我和怀安来的时候,在瞧见了丁沅沅从一处大宅子里出来。”丁远景想了想,“我当时也奇怪着,沅丫头怎么会从那里出来?不过也有可能她又去那家送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