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智没有继续在这里跟衙役理论,他立刻带着丁远景去了许家。可是,开门的小厮告诉他们,县令一家现在不在府城,一家子出行去了。
没有办法,见不到县令面的丁大智只能就这样回了丁家。
之前小何氏还有心情打滚耍横,现在那是真的急了。
“县令就这样不管我家大贵了?大贵可是许怀安的丈人啊!丁梦呢,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爹不管吧?”
“县令大人怎么就这个节骨眼上出游呢?这,这可如何是好……那个小厮有没有说县令一家去哪里了吗?”何氏抓着丁大智的衣袖,丁大智也很无奈。
“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个是县令故意躲着我们呢!”丁老头敲了一下他的老烟枪,浓密的眉毛都要打结了:“也不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看样子县令也不愿意趟这浑水!一定是老三惹到什么人了,连县令也搞不定。”
丁远涛在衣袖下面的手紧紧的握紧,他是知道自己爹干了什么的,但是是谁能越过县令直接就把他爹给抓了?突然间他就想起了丁家二房。虽然现在他还没有功名,但是有一个坐过牢的爹,他在科举上,基本上是已经断了这条路了。
丁老头叹了一口气:“老大,明天你再去镇上打听打听,多使些银两。”
丁大智点点头,他儿子已经是秀才了,出了有案底在身的叔叔影响也是很大的。
如果说此时的丁大智还是发愁怎么把丁大贵捞回来,而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却是铁青着脸的模样了。
“大哥,事情怎么样了?到底能不能把我家大贵救出来,大哥——”小何氏心急的问着,现在她已经没有空计较丁大贵逛青楼的事情了,一切前提还是要等丁大贵放出来再说。
可是丁大智却完全没有理会她,直径走进了堂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丁老头的面前。
“爹,儿子求您分家吧。”
话一出,小何氏的脸瞬间变的难看起来:“他大哥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弟弟现在还在牢房里等着,情况不明,你这个当大哥的就想分家怕他连累你吗?亏大贵平时尊敬你一口一句的大哥的喊着,到头来你就这样对待我们三房的?昨个儿还跟爹娘保证了一定会尽力,今天就想把我们三房踢出去。你也不想想,这个时候你要把我们三房踢出去,也不怕别人说你这个当大哥的冷血无情,你这样名声又好的到哪里去!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顾念着兄弟之情,呜呜呜。”
丁老头也没有想到一向比较稳重的大儿子现在会说出这种话来:“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丁大智根本就没有管小何氏,他内心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失望:“爹,今日我花了大笔的银子,多方面打听,您猜我今日瞧见了谁?”
“我瞧见了万顺赌坊的鲍峰!就是两年前上我们家要债的人!还有好几个人,一起都被抓了!我现在才知道,老三早就和鲍峰勾搭在一起了!两年前的那出,是老三合伙外人为了骗家里银子演的戏!”
“这两年来,他们一直狼狈为奸一起做着这贩卖妇女的勾当!”
丁大智突然看向小何氏,他就不相信这老三媳妇一点儿也不知情!他们三房,这是把自家人当猴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