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头真晕,她扶着脑袋坐立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好像拉着阿浅去喝了点果酒?
丁沅沅猛然一激灵,天啊,她之前究竟说什么胡话?真该死!她怎么知道这具身体这么易醉?
等会阿浅来了她该怎么办?装傻吗?
阿巴阿巴阿巴巴?
丁沅沅有些懊恼的起身。
丁琼琳陪着哑婆端了一碗醒酒汤来。
“阿姐,你可算是醒了。”
“阿浅呢?”丁沅沅端过汤。
“阿姐!浅姐姐走了!”
冷不丁被丁琼琳扑到怀里,丁沅沅手里的汤都差点撒了。
“浅姐姐把阿姐送回家就走了!阿姐,我们家不好吗,浅姐姐干嘛要走!”
阿浅,离开了吗?
“阿姐,你去把浅姐姐找回来好不好?”
丁沅沅把小妹抱起来:“阿浅什么时候离开的?”
“未时走的,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小姑娘扯着丁沅沅的衣袖:“阿姐,浅姐姐只留下了这个。”
这是一封信。
“阿姐,里面写了什么啊?”丁琼琳想偷看,但是哥哥不在家,她又不认识几个字,诶,早知道哥哥教她认字的时候认真一些就好了。
其实也没写什么东西,简练的语句一目了然。
有事,过段时间回来。
——
林里正已经忧虑好些日子了,都这么久了,不但没有下雪,雨水也未见一滴,怕是今年的年景也……
村里那条小溪水位已经下降了两厘米了。
去年刚经历了蝗灾,今年不会又大旱吧?
丁村长坐在林里正家里,语气有所迟疑:“不应该吧?说不定过几天就下雨了。”
“哼!雨季都过去了!除了过年后下过一点毛毛雨以外再无雨水,这不是要大旱是什么!依我看来,快点号召村民存水才是!”上首坐着一个满天白发却精神抖擞的老人,算是丁家村德高望重的长辈了,连林里正和丁村长也要喊一声三叔。
三叔公发话,丁村长自然不敢多言。
“三叔说的是,我也觉得要防范于未然比较好。”
一群人商量了个半天,最终也是觉得先让村民们存些水比较好。其实大部分的人还是存着侥幸心里,觉得不会那么巧真的大旱。不过既然里正让大家多存雨水了,大部分村民还是很听话的。毕竟像他们这种以宗族报团的村子,里正和各个族长还是很具有威严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时间越久,林里正的心就越不安。
村里的人已经开始挑水去浇地了。村子里溪水又下降了好几厘米。
三叔公也是忧心忡忡的,这恐怕比他预计的还要严重些。三叔公是丁家村最年长的人了,他依稀记得,几岁的时候跟着家人逃过荒。想起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他现在都还心有余悸。那年是大荒年,没有粮食,自己随着父母成了流民,啃过书皮,吃过观音土,要不是自己家里哥哥多,也是活不到现在了。
现在自己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老天爷可不会管这片大地上的人类如何作想,整个三月,依旧是无雨,地里的苗苗都发黄了。
旱灾,已经是必然的了。
贯穿村子里的小溪流量已经不及当初的一半了,任丁家村民每天浇水浇的满头大汗,也无法挽救田地里的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