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也是在大年初一这一天得知了丁沅沅失踪的消息。
素婉站在门口,往外面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儿子。最终,还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也知道你要说什么。”
“娘,我怀疑是京城那边的人的手笔。这件事说起来也都是我的责任,要不是沅丫头帮了我,也不会被京城的那些人给盯上。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能什么事情也不做,就这样干等着。”
祁阳握紧了拳头,怎么说他都是要担责任的,他是一定要去的。
“我也没有要拦着你的意思,沅丫头是个好孩子,她不见了,我也是很担心。”素婉转过了身子,正视着自己的儿子,“所以说,你一定要把沅丫头给带回来。”
祁阳重重的点了头。
等自己的儿子走远了,素婉才慢慢的坐下,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之前她还一直担心,祁阳到底对女孩子有没有那个想法,现在好了,不用担心了,自己的儿子,怕是已经一头热的全部陷进去了。她不是觉得祁阳喜欢沅丫头有什么不好,沅丫头聪慧能干,大多数人都喜欢这样子的女子。
丁沅沅可是一个人带着弟妹从老丁家分出来,谁也不靠的把家业打了下来,这孩子,主意太正了。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太有主意了,素婉更加明白,要是沅丫头不喜欢自己儿子,那祁阳注定是要失望的。
素婉没有劝祁阳什么,她自己生的儿子她自己知道,祁阳拧起来,劝是劝不动的。也只能希望撞了南墙之后,他能回头吧。
——
黑,好黑啊。
为什么会这么黑呢?好像是有人把她的双眼给蒙住了。
身上好痛啊,手脚都使不上力气。
丁沅沅立马明白了,自己这是被卸了手脚。还好还好,自己没有被人挑断手脚筋,要是出去了,随便找一个正规的坐堂大夫都能把自己的手接回去。
不过现在的丁沅沅相当于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身上也是无力的很,这是迷药的后遗症。那些人应该没有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快就清醒过来吧?
亏得她还自认为自己的武功练的不错,在那种真正在刀口上舔血的杀手面前,她那点子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太不够看了,用了各种各样的毒粉,丁沅沅一开始才勉强能应付住红蝶的攻击。时间一长,她甚至连躲进空间的念头都来不及升起,就已经被打晕了。
红蝶为什么不杀她?之前和她对战的时候,红蝶可是招招下了死手的,现在他们打算拿她怎么办?
外面传来的声响和颠簸,丁沅沅知道这些应该是在马车之类的交通工具上。
他们准备把她带到哪里去?
恢复了意识,其实丁沅沅现在就可以闪身进空间的。不过现在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他每次进空间的时候出来的话,就是在原地的。如果她真的是在马车上的话,出来的话也是会在马车上。那样风险太大了,而且很可能会被别人发现她空间的秘密。另外,丁沅沅现在被卸了手脚,也确实是无法动弹了,就算空间里的灵泉水再好,也不能帮她把手脚接上去啊!
既然红蝶他们这么吃力的也要掳走她,那是不是证明她暂时还是没有危险的?
可能是因为看不见,丁沅沅很敏锐的察觉出了有人靠近。立马不再动弹,怕被来人察觉出来。
“红蝶,主子可没说让你留活口啊,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呦,瞧这小脸嫩的,难不成你跟我一样好这口?”
油腻的手掐在了丁沅沅的脸上,让她感觉到了一阵恶心,拼命忍耐着,才没让那个男人发现什么。
“滚,别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恶心。”这是红蝶的声音。
那男人也不生气,嘿嘿的笑了起来。
“既然你不要,这个女的又是死定的,与其这样子麻烦的带着,还不如给我算了!”
红蝶好像很是受不了那男人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说话的语气都非常的油腻,要是丁沅沅也很想给这个男的一拳头。
“她跟千面坊主有些关系,你少打她的主意。”
那男人油腻的手终于从她的脸上拿开了。
“那件事情我也听说过,不就是千面坊主出现过一次这娘们的铺子里吗?这个之前你不是也知道的么?”
红蝶望了丁沅沅一眼,对着那男人亮出了一物:“你看这个是什么?”
“这是——千面坊主的身份玉牌?是从这个丫头身上找到的吗?”
什么玉牌?从她身上找到的?
“不错。”红蝶沉声道,“这个女人肯定跟千面坊主的关系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这个女人武功一般,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不少。以她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偷得到这块身份玉牌。”
红蝶就是在和丁沅沅打斗的时候猛然看见了这块玉牌,这才给丁沅沅留了个活口。
“没想到啊,没想到。红蝶,这次咱们可是抓到了一只大肥羊了!”男人独特的声音尖锐了起来,让人很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兴奋。
“你错了,”红蝶纠正道,“这个人是我一个人抓的,跟你可没有关系。”
“蝶蝶~~”这公鸭嗓的声音,真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次行动本来就是派了我们两个人来的,这功劳你可不能独享啊~”
因为那个男人在一直说话,所有丁沅沅听了不少他们的谈话。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玉牌,玉牌。
她身上只有一块玉牌,那是阿浅去年赠予她的。为什么他们说是千面坊主的身份玉牌?不会认错了吧?原本她是好好的收在空间里的,有一次阿浅问她玉牌收哪里了,丁沅沅这才把玉牌挂在了身上。不曾想,今日竟是阿浅救了她一命。
“其实要我说呀,咱们拿着这块玉牌回去复命就可以了,这个丫头杀了就杀了。有了这块玉牌,我们就可以号令千面坊的人了。”男人贪婪的看着红蝶手里的身份玉牌。
“你想背叛主上?”红蝶锐利的眸子射向男人,另一只手已经提剑指向了他。
“红蝶,我哪敢背叛主上?快把剑放下,误伤了我,可怎么办呀?”男人笑嘻嘻的把剑推开,“这个东西咱们当然是要上交给主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