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负责任?”
唐遇川开始有些结结巴巴了。
小鱼一脸的认真:“嗯,肯定需要负责的,我会负责把毒素清理干净的。”
那张樱桃小嘴一张一合的,看到唐遇川心里痒痒的不行。一想到那样可人的小嘴儿要……
唐遇川似乎脸更红了些,红的就算是唐遇川脸黑,也让小鱼看出来了。
“遇川哥,你的脸怎么红了?”
唐遇川一僵,把头别了过去,把受伤的脚伸向了小鱼:“没什么,那你快点儿吧。”
小鱼看了一眼淡黑色的两个牙印,确实要快点儿处理了,今天的竹筐还没有装满呢。
“好的,遇川,你等等我!”
没有等唐遇川的回应,小鱼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小鱼?”
唐遇川愣了,小鱼去哪里了,不是说要帮自己清理蛇毒的吗?
不过唐遇川并没有等太久,没过一会儿,小鱼就拿着些不知名的植物回来了。
“遇川哥,这叫做解毒草,具有清热解毒的效果,一般的毒素都可以起到缓解的效果!”小鱼向唐遇川展示她刚刚取得的草药,“把这个敷上去,很快就好了!”
“小鱼,你刚刚说的负责指的是去为我采草药?”
“对呀,除了这个,还能干嘛?”小鱼奇怪的看着唐遇川。
“咳咳!”唐遇川的脸憋的通红,“当然没有了,我只是没有想到小鱼你这么厉害,除了认识各种蘑菇,居然连草药也认识。好了,我没有别的什么问题了,这个草药要怎么用?”
都怪镇上的说书先生,今天唐遇川才知道,原来被毒蛇咬了是可以敷草药的,不是说一定要用嘴把毒吸出来的。
不过这草药怎么用呢?
小鱼摘的草药还连着根,很明显是不能直接敷上去的。
“没关系,我有办法。”小鱼想了想,把还带着泥土的根部去掉,没有合适捣药的杵臼,小鱼只好把草药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没有工具,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了,我早晨刷了牙的。”
小鱼每天早上都有用柳氏刷牙的习惯,这是唐遇川知道的。
“不不不,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只是看呆了,发现小鱼你居然会这么做的东西,真的是很厉害。”
小鱼把咀嚼好的草药吐了出来,敷在了唐遇川的伤口上面,又把自己头上绑着的头巾解下来,当做绷带缠好。
没有了头巾的束缚,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倾泻而出,更显的眼前的女孩肤若凝脂,正如清水出芙兰,天然去雕饰,加上包扎的时候又认真又专注,难免让唐遇川心跳加速了起来。
这一刻,小鱼无疑是十分的耀眼,耀眼到,让唐遇川心里的自卑愈演愈烈。
像小鱼这样能干又耀眼的女子,自己一个山里汉又如何能够去肖想?也难怪小鱼想要拒绝自己。
“怎么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应该啊,自己已经做了急救的措施,再加上这个小花蛇的毒性并不是很猛烈,唐遇川应该感觉好些了才对。
“没有,小鱼你很厉害,已经没有感觉到那么痛了。”
唐遇川强打精神回过神,对着小鱼勉强地笑了一下。
“刚才我采的是解毒草,这里还有一点,你仔细看看,万一以后你自己独自上山,需要的话也可以自己去采。”
想到唐遇川的聪明,小鱼把剩下的草药拿到他面前好好让他认了。
“我刚刚听你说这个解毒草不但可以解这种毒性比较低的蛇毒,也可以解其他的毒是吗?”
“没错。这个解毒草本身就有清热解毒的效果,对于大部分的读都是很适用的。不过对于毒性浓烈,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最多也是起一个缓解作用。而且如果你要在这个草药的话,一定要十分小心谨慎,一般来说,这个草药身边还伴着致命的寸草。寸草含有猛烈的剧毒,不过你也别害怕。正所谓万物相生相克,这解毒草其实正好就是寸草的解药。”
“还真是奇妙。”
唐遇川感叹了一下,“那个寸草长什么样子,可以让我看一看吗?我怕我下次不小心采错了,就不好了。”
小鱼想了想,“刚才我光顾着赶紧去拿解毒草给你敷药了,不过我采这个药的地方就在前面,等会儿我指给你看。其实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跟着我学一学辩认草药。这几天蘑菇都快被采完了,如果采些草药,大抵也是能去镇上的药房换些银子的。”
“小鱼,你愿意教我?”听到这句话,唐遇川立刻就从低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这个辩认蘑菇不一样,学会辨别草药,了解草药的各种作用,遇到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那也能够当半个大夫使了。
要知道,现在的大夫数量很少的,地位崇高不说,而且大多数都是不外传的,要是学会了辨别药材,哪怕小鱼并不会教他如何治病救人,那也算是撞了大运了。
“只要你愿意学,那我就愿意教。”
小鱼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身本事是如何来的,但既然自己要在村子里生活,医者的身份应该是最好使的。
唐家人都对她很好,特别是唐遇川,一直都在为自己的事情奔波,小鱼自然是愿意把一点本事教给他。
唐遇川高兴的忘乎所以,可下一秒又挣扎起来了。
如果小鱼现在教他本事了,那岂不是小鱼就是他的师傅了?那他跟小鱼不就是更加没有可能了?
“你不愿意学吗?”
小鱼还以为唐遇川会非常高兴愿意呢,之前唐父受伤了,小鱼可是亲眼看见要找个好大夫是多么难的事情。而且回来后,大夫处理的伤口小鱼其实也偷偷摸摸的看过,包扎的手法在小鱼的眼里一点都不好,还会阻碍病人的恢复。但是那会儿小鱼才刚到唐家没一会儿,一个来历不明被救回来的女娃娃说镇上大夫的伤口处理的不好,应该是没人会相信的吧?而且那会小鱼脑子里也有些混乱,只是下意识的觉得那样的包扎不是很正确,也不敢十分的肯定,也就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