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萨尔听着庄建业的话，老脸是青一阵、白一阵，变换的就跟变脸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纵使肚子里全是预备好的辩解之语，可到了嘴边却又不得不咽下去，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办法，实在任何解释和辩解在眼前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因为JNB—17C高级教练机在携带两架TNB—31“忠诚僚机”的情况下，依旧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轻松将两架“台风”战斗机给干掉了。
或许在英国皇家飞行员哪里，整个过程跌宕起伏，极具戏剧性色彩。
可在具备上帝视角的指挥控制大厅内，整个过程简单乏味到一上来就知道别说是两架“台风”了，就是在多来两架那也是送菜。
因为双方的作战模式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
如果不是庄建业表示，正常打刺激性不足，难以满足萨勒曼王子殿下强烈观看的需求，要求自家的飞行员务必拿出空中拼刺刀的精神，来一场刺刀见红的近距格斗战。
或许双方的拼杀早就在JNB—17C高级教练机的中程空空导弹下毫无波澜的结束了。
如此近乎碾压般的结果，你让费萨尔还能怎么解释？
“台风”战斗机不行？
演练前，他费萨尔可是口口声声说“台风”战斗机是少有的三代半战斗机，是杠过F—22的存在，面对JNB—17C高级教练机和TNB—31“忠诚僚机”组合，还不是壮汉遇上小朋友，一只胳膊就能轻松撂倒对手？
可结果，撂倒的却不是对手，而是自己。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人家JNB—17C高级教练机用的还是近距格斗的方式把“台风”撂倒的。
庄建业说得好听，什么增加观赏性，什么让萨勒曼王子殿下观看时更有戏剧性。
然而从结果来看，庄建业这番举动分明就是在打他费萨尔的脸，你费萨尔演练前不是嚣张且傲慢嘛？
那他庄建业就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让你知道，当时你有多嚣张，现在的脸就TM有多疼。
当然更重要的是，庄建业始终将自己放在一个谦卑的位置，从演练前一副这场就是为了博得萨勒曼王子欢心，剩下的输赢无关紧要，大有一种被迫认怂的既视感；到演练时不但表示己方纯属侥幸，只是英国皇家空军的飞行员没认真，不然己方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直至现在，直呼是英国皇家空军飞行员是在放水，不然他们根本赢不了。
这就让费萨尔很尴尬了，他要是说这次“台风”战斗机这边存在一丁点儿的不足，庄建业那边就会说：“是呀，都说那你们放水了，这些我都知道，领情领情……”
直接就能把费萨尔堵得要喷血。
若是强硬的不表示，没放水，那不就证明“台风”战斗机这么个三代半机种连个高级教练机都拼不过？
他费萨尔这些日子上蹿下跳的帮着推销“台风”战斗机，原来就是推销一款工业垃圾？
所以，费萨尔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郁闷的就差要吐血。
其实不止是费萨尔要吐血，其他在演练前看好“台风”战斗机的王公贵族们都有差不多的感觉，因为谁也没想到高级教练机和无人机的组合竟然能够把三代半战机打得满地找牙。
这就好比是英超豪门，被一支丙级的业余球队按在地上各种摩擦后，还得让英超豪门喊一声爷爷，不喊就继续摩擦一样。
即便是天神也没办法在赛前预判到这样的结果。
在场的王公贵族们同样如此，哪怕是最看好庄建业的科威特阿特兹亲王，也绝对“台风”战斗机会一边倒的取得胜利，毕竟是三代半，如果没有这样的本事，也就称不上是三代半。
哪成想结果却是……
意外吗？
非常意外！
但又是在情理之中。
如果说第一场对阵“狂风”战斗机时，TNB—31“忠诚僚机”充当的是小型预警机的角色，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A射B导的作战模式的话。
那么这次与“台风”战斗机的较量，两架TNB—31“忠诚僚机”则扮演的是电子战机，利用信号诱饵和电子干扰相结合的方式，让两架高速接近的“台风”战斗机相信己方这边始终是一个目标。
如此一来，无论“台风”战斗机打多少价值不菲的“流星”中程空空导弹实际上都是打一个寂寞。
就好比是用石头去砸水里的倒影，看似击中，但水波凝聚之后，依旧毫发无损。
两架“台风”战斗机遇到的便是如此情景，打掉了再出现，再打掉，再出现，无限循环的仿佛对方永远都不会死一样。
JNB—17C高级教练机凭借着两架“忠诚僚机”的护航，根本就是怎么打怎么有，想要用中程空空导弹射大雕，一个A射B导，两架“台风”战斗机可谓是随便挑。
就算是近距格斗的话，两架“忠诚僚机”再不济也可以帮着长机挡枪，一换一，JNB—17C高级教练机这边也很划算。
毕竟“台风”战斗机单价超过8000万欧元，换算成美元超过一个亿。
而TNB—31“忠诚僚机”顶配版不过3500万美元，用3500万美元换一亿美元，怎么算都不亏。
可结果“台风”战斗机就连最后的换子都没做到，要知道那可是庄建业故意给的台阶呀，就好比是足球比赛，己方已经7比0了，为了给对方一点儿颜面，故意让两个球安慰、安慰对方。
问题是，机会已经给到了对方，可两架“台风”战斗机不中用呀，机会没抓住呀。
不但一架TNB—31“忠诚僚机”没打下来，反倒是让JNB—17C高级教练机秀了一把什么叫秒杀！
也难怪庄建业会说是“台风”战斗机这边放水，实际上让这帮王公贵族们来看，那就是无能，一个个跟呆头鹅似的，任由JNB—17C高级教练机收割，不是无能又是什么？
于是在这场演练结束的一瞬间，什么“狂风”、“台风”；什么欧洲的三代半战机概念；什么欧洲的航空技术结晶，都在这帮子王公贵族们的三观中彻底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