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嫔缓缓走向南温严,似乎没瞧见南温严的脸色似的,目光落在那盛开的花朵上,浅笑回应:“是长郡主精心培养出来孝敬给太皇太后的。”
阿羲?南温严倒是有些意外,他以为月嫔会说自己喜爱,精心培养的。
这栀子花香气浓郁,也算得上是微月所爱,只是微月最爱茉莉。
月嫔的出现,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与皇后不同的是,太过相似了,有时候他甚至会以为是微月回来了。
这一切的相似,当真只是巧合吗?
他在想,月嫔是不是南羲送来的,但南羲又怎知晓微月?
见南温严起疑,月嫔装做没瞧见,继续说道:“只是前些日子有枯败之象,太后太后格外心疼。”
“臣妾对养护花卉知道些,太皇太后便给了臣妾养护,来时臣妾也不敢忘了太皇太后的吩咐,将花也给带过来了,想着养一段日子给太皇太后送去。”
听完这一席话,南温严神色微怔,在月嫔疑惑地轻呼下,才回过神来,颔首,“原来如此,月儿有心了。”
“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月嫔温柔一笑,不失娇媚。
她知道南温严这是打消疑虑了,方才那些话都是南羲让人仔仔细细交代她记下的,果然是起了作用。
南温严是个多疑的人,又或许说成了皇帝都是多疑之人。
先让南温严产生不大合理的怀疑,再大大方方说明缘由,便能打消疑虑。
月嫔走到栀子花跟前,继续笑说道:“臣妾最喜欢栀子花,便放在了屋里养护,也让屋里能沾染些香气。”
“月儿喜欢栀子花?”这事南温严倒是不清楚。
但仔细一瞧,发现月嫔衣裳袖口都绣着精美的栀子,仿佛能闻见香气。
“月儿这衣裳倒是好看。”南温严对着月嫔招了招手,示意其到他身边来。
月嫔走到南温严跟前,被南温严一把抱在了怀里。
说实话,和南温严亲昵,月嫔并不会觉得不适,便是南温严的那张脸,便叫人心动。
可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是帝王。
月嫔微微低下眉,“臣妾今日不知陛下到来,这衣裳是自个儿做的,料子也差,还请陛下恕罪。”
没有好好打扮自己,衣裳敷衍,也算得上是怠慢。
南温严并不在意,反而将手轻轻覆在月嫔膝处,柔声问道:“朕听人说你今日去给皇贵妃请安时,在外头跪了半个时辰?”
“皇贵妃此举欠妥,朕会为你做主。”
“陛下!”
月嫔赶忙道:“皇贵妃娘娘训诫嫔妃,本就是应该的,臣妾受益良多,还望陛下莫要责怪皇贵妃娘娘。”
“你受了委屈,朕总要补偿你。”南温严食指点了点月嫔的鼻尖,满眼都是宠溺。
月嫔含羞一笑,倒是没有刻意低头回避,她主动攀上南温严的肩膀,“陛下是臣妾的夫君,便是臣妾的天,臣妾只想能多侍奉严郎左右。”
“严郎?”
南温严的目光有些失神,严郎二字,只有微月曾这样唤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