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切听从掌门安排!”
道观里的弟子们都对黄袍道士言听计从。
“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家都先下去歇着吧。”
“今天晚上暂时不用派人过去站岗,我还得去会一会那个女人。”
“是!掌门!”
黄袍道士话音稍落,大殿内的弟子们纷纷起身离开。
等大多数弟子都走远了以后,黄袍道士随手将肥肥猪丢入罗袖之中,脸上浮现出阴冷一笑,遂即大袖一挥,便是缓缓起身,向大殿外走去。
“掌门...”
“掌门请留步。”
等其他所有弟子都离开大殿以后,一个五十多岁的紫衣老道追上黄袍道士,谄魅的道:“掌门,那个女人我已经见过了,长得贼水灵,是我喜欢的类型。”
“反正那个女人已经被掌门所制,正好我现在还是单身,要不掌门干脆做个顺水人情,把她送给我做老婆吧。”
黄袍道士回眸看了眼紫衣老道,神情中透着一丝轻蔑,似乎在说,就凭你一个身高不足六尺的侏儒老头?你也配?
不过黄袍道士并未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淡淡一笑,满目虚伪的道:“那女人可不简单。”
“师叔,虽然你在我茅山一派也算得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可是女人这种东西嘛...她不是那么简单的。”
“师叔多年不碰女人...我怕师叔驾驭不了。”
“为了师叔的安全考虑,我劝师叔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
“要不然的话,师叔可能会倒大霉。”
紫衣老道闻言,脸上的谄魅之色瞬间烟消云散,同样用轻蔑的目光在黄袍道士的脸上扫了一眼,似乎在说,你个小毛孩子,你对师叔的人生是一无所知啊。
别看师叔平时总是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其实师叔碰的女人多了去了。
就说这茅山脚下,镇上的女人十之一二那都是师叔的红粉知己。
不过紫衣老道同样没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呵呵冷笑一声,冰冷冷的道:“陆全州,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不要忘本。”
“你还记得当年是谁引荐你加入本门的么?”
“当年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师叔年纪大了,也不需要你回报什么,不过是问你要一个女人罢了,你至于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么。”
陆全州是黄袍道士的大名。
在如今的茅山派,陆全州立了新的规矩,无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直呼掌门人的大名。
直呼掌门名讳,这可是大不敬。
也是因此,当陆全州听到紫衣老道直呼其名,脸色也是瞬间沉了下来。
他直了直腰板,侧身面对着紫衣老道,声音冰冷的道:“梁学,请你自重!”
“想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你有这个资本么?”
“无论如何,我现在是茅山派的掌门,你得给我最起码的尊敬。”
“否则,我有权将你逐出茅山派!”
梁学是紫衣老道的大名。
虽然陆全州是茅山派掌门,可是按照辈分,陆全州同样不应该直呼其名,这同样是一种大不敬。
于是,梁学那张长满皱纹的脸上飞过一抹浓浓的悔恨之色。
他紧攥着拳头,咬了咬牙,满目愤恨的道:“陆全州啊陆全州,好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看来你是打算跟我撕破脸皮了是吧!”
“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应该向掌门师兄求情收你入门。”
陆全州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千金难买早知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实话告诉你吧,李欣然是我陆全州看上的女人。”
“除了我,谁都别想得到她。”
“梁学,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
梁学紧咬着牙关,愤怒道:“明白,你是找死!”
说完,梁学眼中飞过一抹浓浓的杀意,原本紧攥在一起的右拳化作掌刀,冷然劈向陆全州的脊背。
嗡...
那一掌势大力沉,而且快如闪电,带着一道玄黄之气,不偏不倚的打在陆全州的脊梁骨上。
喀嚓!
一道清脆的骨裂之声随之传来。
“哇擦...”
紧接着,梁学眼中飞过一抹惊恐之色。
“什么情况,难道你已经修成大先天功了?”
那一掌劈出去,用了梁学足足四十多年的功力,按理说,就算不能将陆全州当场击杀,至少也能让陆全州落下个半身不遂。
然而实际上,陆全州不闪不躲,直接用脊梁骨硬接了梁学的掌刀,而且非但没有受伤,反而将梁学的手骨震碎。
可见,陆全州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非同寻常的地步。
根据梁学对本门功法的了解,除非陆全州修炼了大先天功,将肉身之力提升到了圆满境界,否则根本不可能挡得住这一击。
“不错,我确实修炼了大先天功。”
陆全州面带微笑的转过身来,正视着梁学那张透着不可思议的脸,微笑道:“怎么样,我的好师叔,你认为师侄的功夫练得如何?”
梁学注视着陆全州那双看似逐渐柔和,实则凶险万分的眼睛,神情中顿时露出恐惧之色,眉宇间大汗淋漓,左手用力捏着手腕,一步步的向后退,声音颤抖的道:“掌门,别杀我!”
“好歹我也是对你有恩的。”
“如果你杀了我,会遭到天谴的!”
“哦?”
“天谴么?”
陆全州闻言,抬头看了眼天空。
此间,天上挂着一轮皓白的明月。
月光洒落在陆全州那双带着微笑的眼睛里,化作一股令人恐惧的邪气。
“哈哈哈...”
某一刻,陆全州的眼睛里传来一阵冗长而低沉的笑声。
梁学吓得全身冒汗,一脸惊疑的道:“陆全州,这到底什么情况!”
“你到底练了什么邪功!”
“邪功?”
“哈哈哈...”
陆全州仰天大笑道:“这可不是什么邪功。”
“你不是说对我有恩么。”
“如果我杀了你,会遭天谴。”
“那如果杀你的是它呢。”
说完,一团黑雾从陆全州的眼睛里缓缓飘出。
黑雾在半空中凝成人形。
那是一个身形佝偻的黑影,黑影拄着拐,从半空中缓缓飘落在地。
“我去...”
“这不就是那个诡奴么?”
陈凡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诡奴的身份。
“原来聂天纵说的那个人就是陆全州?”
“这…”
虽然有点难以想象,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