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多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下午。汤姆也没有来叫她,特地给辛多腾出一个安谧的休息环境。
她从柔软的床铺上艰难地爬起,活动了两下睡得僵硬的身体,还蹦哒了几下,就精神满满地去洗漱了。
辛多下楼时,看到汤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通讯笔记本应该在和其他人聊天。
汤姆听到动静心中有所预料,随即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去,果不其然是辛多起床了。他将一行字写完后便合上笔记本,拿着笔的手指指客厅餐桌,说道:“辛多,你这一觉也够久的。你的早午饭在餐桌上。”
“哦哦。”辛多踢踏着拖鞋走过去看了一眼,是普普通通的牛奶鸡蛋加沙拉组合,因为是盛夏,所以这些都是凉的。她刚起床没啥胃口,但确实有点饿了,因此她直接囫囵吞枣。
吃完饭的辛多跑到汤姆旁的沙发坐下,看汤姆一直在和其他人聊天,也不好去打扰,于是便一边回忆在纽蒙迦德的研究,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而之前的研究资料(自己写的那些)辛多害怕带不走,便在离开前直接销毁了,现在在家便也可以拿出来重新研究起来了。
她的研究有两个,一个就是用来逃离的传送阵,这个暂且不提。另一个是保护盾,她设计了两款保护罩,一款是泰山保护罩,这个名字取自“重如泰山”,寓意在于使用泰山保护罩便会被固定在某处,除了自行解除,不会被其他绑走,或者说移动。
另一款是精灵球保护罩,名字取自《宠物小精灵》里用来捕捉小精灵的精灵球,也像是一个仓鼠球,所以又叫仓鼠球保护罩。这个的优点是灵活性高,可以一边保护一边逃跑。
辛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洋洋洒洒地写下了新发明的想法以及好几条实现思路。
汤姆聊完天见辛多专心致志很是好奇,便走到她身后,默默地看着,而辛多由于太过认真浑然不觉。
辛多记录完自己的想法,抬头想找汤姆,却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在呼吸。她一个激灵,回头看去,发现是汤姆后放下心来。
辛多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里德尔,不要无声无息地站在别人身后好不好,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当然,这只是夸张说法。
汤姆低低地“唔”了一声,拿过辛多手上写满字的本子仔细阅读。其实他一眼就能大致扫完,但辛多这两个想法他很感兴趣(虽然他就没有不感兴趣的),因此他在细细阅读和琢磨。
“这个传送阵不就是不定地点的门钥匙吗?”
“差不多吧,”辛多点头道,“里德尔,门钥匙好不好制作啊?如果能将这种传送阵和门钥匙结合起来就好了。”
汤姆缓缓摇头道:“制造门钥匙的咒语为portus(门托斯)。魔法部还专门有个门钥匙办公室,对门钥匙的制作和使用都有非常严格的限制。制作门钥匙前必须向魔法部该部门提出申请登记,使用未经批准的门钥匙听说会发生非常严重的后果。”
说了一大堆,进入辛多耳朵里的就是不行,还有很多限制,她的眼神黯淡下来。不过紧接着汤姆话锋一转:“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可以自己私下制作使用的。再说你这又不是传统的需要被管制的门钥匙,不是吗?”
辛多听的连连点头,眼中闪着星光点点:“嗯嗯。”
离霍格沃茨开学还有不到20天,在剩下的日子里辛多就在研究自己的新门钥匙和保护罩,确实听话地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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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庄园,书房中老马尔福和阿布拉克萨斯正在谈话。老马尔福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阿布拉克萨斯就站在他面前,虽然是一坐一立,但老马尔福却仿佛在更高处,同时他们的气氛也随着两人谈话的深入变得越发僵硬。
为了缓解或者说加深这僵硬的气氛,老马尔福提起先前在魔法部听闻的事。
他拿起红茶杯轻抿两口,慢悠悠地说道:“先前我在魔法部听闻了一件事,霍格沃茨有个女孩被巫粹党抓走了,那个女孩就是之前报纸报道过的发明家……”
阿布拉克萨斯一惊,但老马尔福没理他,依然曼斯条理地说:“不过邓布利多去救她了,还联合多家魔法学院,对那位提了’不准伤害在校生’的约束。”
老马尔福又喝了两口红茶,抬眸轻瞥阿布拉克萨斯,嘲讽道:“那个女孩不就是上次来做客的人之一吗?你看看,你所谓的好友居然连这件事都不告诉你。”语气很是遗憾。
告诉他什么?向马尔福家求救吗?还有他在遗憾什么呢?是在遗憾错失良机吗?
阿布拉克萨斯抬头看向自己高高在上的父亲,没做答复,只幽幽反问道:“那你会救她吗?”
接收到老马尔福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明白了不会救的,说不定还会就此和圣徒接上联系。
他的父亲和他的理念不同。老马尔福不喜麻种巫师,尤其不喜有能力有天赋的麻种巫师,而阿布拉克萨斯则是偏爱于能力天赋强的巫师,不管他的血统如何。
不过老马尔福并未要求阿布拉克萨斯和他的思想一致,毕竟每代家主都可采取不同的措施。
“你去办你的事吧。”老马尔福淡淡道。
“好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离开后来到自己房间,犹豫片刻后还是放弃拿出通讯笔记本。
说起来,他和辛多汤姆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利益交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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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家,沃尔布加正逗弄过她的表弟,突然听见大人们谈论起这件事来。
“对了,那个被抓走的女孩还和我们同姓,都姓布莱克呢?”
沃尔布加心下惊讶,捏着表弟脸的手失了轻重,顿时表弟的脸上就红了一块,眼圈也跟着红了。她没时间管,急忙跑到阿尔法德房间,说起这件事。
阿尔法德正插着花,听到这件事丝毫没有意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你知道了?”沃尔布加狐疑地看向他。
“嗯。”
“你不是喜欢她吗?我还以为你会很急。”
“她已经得救了,被邓布利多救了。”阿尔法德剪断一枝花的花朵,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