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健在接到领导的电话后,就迅速带着省厅的优秀法医和痕检人员一起赶赴了现场。可当他们看到尸体的时候,也都被眼前一幕给惊住了。
虽然说白健从警这么多年了,见过大大小小的命案现场不计其数,可还他真是第一次出这样的现场。法医小郝更是跟狗见了骨头一样的激动,因为这个唐亮的死法真的太诡异了。
如果单看尸体的双手,这应该是一起自杀案,因为唐亮的双手正紧握着一柄短刀,而刀身显然已经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腹部,并且还横向切了一刀。可问题是,他的头却被人给砍掉了,而且脖子上的切口特别的整齐,凶器应该是把非常锋利的长刀。
听白健说到这里,黎叔就接过了我手里的照片。然后仔细的看了一眼说,“这好像日本武士的切腹自杀,而且相当的正式,他的头应该是被介错人砍下来的。”
“介错人是个什么东西?切腹的人不是把自己肚子刨开就死了吗?”我疑惑的问道。
黎叔听了就用手里的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说,“让你平时不看书,啥都不知道……介错人就是在切腹自杀者最痛苦的时候,一刀砍掉他的头,结束他痛苦的人。”
我听了就吃惊的说,“唐亮一个中国人,用小日本的自杀方法切了腹,还有人给他当介错人?这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可思议了啊?”
谁知白健听了却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对我们说,“这算什么,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
说完他就点开了手机里的一段视频给我们看,只见画面中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攥刀,用力的刺进了自己的肚子,紧接着画面闪了两闪,一个身穿和服的日本男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举刀就砍掉了那人的脑袋……
我们三个看的是目瞪口开,因为视频里的日本男人显然是个灵体,他是在灯光闪烁后才出现的,但是随着死者的脑袋掉到地上后,那人的身形一闪,就又消失不见了
“纳尼?!这小日本是哪儿来的?”我一脸错愕的说道。
白健听了也摇头说,“据唐亮家的保姆刘姐说,她从没见过这个日本人,也没听唐亮提过自己认识什么日本人。”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丁一突然指着被白健暂停的视频画面说,“你们注意这把日本刀,刀是有影子的!”
这时我们才发现,那把日本长刀还真是有影子的,那也就是说这日本刀是有实体的,而拿刀的人却是个鬼?!
想到这儿我就对白健说,“现在找到这把刀了吗?”
白健听了叹气的说,“没有,不过据刘姐说这刀是唐亮收藏的一个古董,说是已经入手快10年了。”
“那唐亮的尸体呢?”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唐亮的尸体了,也许他的残魂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这老小子等的就是我这句话,立刻眼前一亮的说,“明天早上你来找我,我带你去看看……”接着他又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那把日本刀的照片递给黎叔说,“您看看能不能帮我们查查这把刀的来历。”
黎叔没说能不能查到,只是默默的接过那张照片,然后沉声的说,“我试试看吧,不过能不能查到我也不敢保证。”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白健的办公室里,当时他正低头聚精会神的看着文件,于是我就轻轻的敲了两下开着的房门。他听到声音后,抬头一看是我来了,就二话不说带着我去了解剖室看唐亮的尸体。
说实话当我看到唐亮的尸体时,我还是很震惊的,一个人能将一把刀插进自己的肚子里,那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这可不是演电影,说插就上插。而且最夸张的是他还横向切了一刀,真不知道唐亮当时是哪里来的必死的决心,可以对自己下手这么狠!虽然老话儿常说,男人要对自己狠一点儿,可他这也太特么狠了吧??
法医小郝见我们来了,就主动为我们介绍起尸检的情况,“致死原因很清楚,就是一刀断头,至于插进肚子里那一刀,虽然看上去挺吓人的,可是在短时间内不会至人死亡。”
我听后就慢慢的靠近了唐亮的尸体,可却惊奇的发现上面根本没有任何的残魂存在……白健见我的表情错愕,就忙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对他说,“这尸体很特别,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白健原本还希望我能从尸体上得到一点儿线索呢,可现在看来他的希望落空了。随后我就和他一起参加了他们的案情分析会,听着他的人集思广益的在讨论案情。
这时就听一个侦查员提出,“会不会是有人在盗窃那把古董刀的时候正好撞到了唐亮,然后用刀杀死了他呢?”
可马上就有人出来反驳说,“那视频里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小偷还是个穿和服的小日本,就算是偷刀的时候被唐亮撞到,二人怎么也得搏斗一番吧!再不济就算是唐亮被小偷一刀宰了,可那也不会是像视频里那么诡异吧?一个跪着切腹,一个站着砍头??”
我听了也在心中暗想,他说的对啊,视频里的情形是怎么都绕不过去的,还有那个一闪即来一闪即去的日本男人又是谁呢?
想到这里我就小声的对白健说,“我看你们现在应该去查查这个唐亮的详细资料,还有就是他是在谁的手里买的刀,什么时候买的……”
白健听了点点头,然后回身吩咐下去,让手下赶紧去查,而我则在白健的手机里反复的看着那段诡异的视频……
看了几遍之后,我几乎可以肯定,唐亮在死之前并非是自愿的,因为切腹对于笃信武士道精神的人来说,是一件很圣神和光荣的事情,虽然我也不理解切腹自杀有什么可光荣的。
可是从视频里唐亮的表情来看,虽然当时他的动作毫不犹豫,可是他的表情却非常的惊恐,绝对不是一个敢于赴死之人应该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