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和成子矜在一起,张建伟没有办法看这个任务给的时间限制,暂时不清楚系统怎么安排的,但是不管咋么说,张建伟现在很头疼。
不过回过头想想,这是系统第三次发布任务,张建伟找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一定是周围身边有刚刚去世的人,这样的人,不管生前如何,死后才能发布任务,像第二个任务,帮郭鹏博找凶手的,在这之前,上一个任务一月的期限早就满了,硬是憋着到了秦岭才算是发布了,这也算是稍稍摸清了一点这个系统的使用办法吧。
“成子矜,你之前在墓室超度厉鬼怨气,现在出来了,还能超度一下朱桂兰么,她被困在阵法这么多年,怨气出现也被吸收走,应该还能抢救一下吧。”张建伟问到。
“当时在墓室,是应为有龙脉在,我借着它的天地之威,一点点的消磨,才算是成功的,不过理论上,普通人变成厉鬼,都是有一口怨气的,要是能把这怨气消减了,应该也能有差不多的功效。”成子矜放下手中的书信,思考了一下,缓缓的说到。
“哎,只能这样了,先看看这日记里写了什么,然后再想办法吧。”
这次拿出来的,不光是李晓晴一个人的日记,还有他老公的,只不过从日记上来看,他老公早三年前就去世了。
两人应该都是知识分子,尤其是李晓晴,一手漂亮的楷书,娟秀又透着灵气。
至于书信,早年间的多些,大都是找人帮忙寻孩的,后来就渐渐少了。
翻看完这些日记,张建伟和成子矜心情都有些沉重,如果说一开始张建伟是冲着系统发布的任务去的,那么现在,他是发自肺腑的,想要帮一帮这个可怜的老人家。
看了一天的日记,两人终于看完了,张建伟不似成子矜那样不吃不喝,还是个肉体凡胎,这会是有些饿了。
这几天在秦岭,没吃好,没喝好,还一直在赶路,今天又看了半天书,劳神之余,就更是觉得饿。
反正现在有钱了,两人就找了一家快餐店,进去要了几个汉堡,成子矜就抱了一杯奶茶。
吃饱喝足,从快餐店出来,拿出寻龙杖,确定了一下方向,通过反馈,几乎就可以确定,朱桂兰就在两人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我想了想,咱们可以先把朱桂兰困住,现在来说,她因为母亲的去世,几乎就在奔溃的边缘,越是这样,怨气就越是会融入她的灵魂难以割舍,但是,同样的,在她越是癫狂的时候,怨气就越是激荡,反而更容易击散,先把她身上多余的怨气击散了,凭借着她心中一块怨念,我们就好超度了。”
“好,我去把她激怒,这事简单。”
“我来布阵,把她圈起来,不要影响到他人。”成子矜估摸了一下乾坤袋中的灵石,说到。
两个人商量好,再详细计划了一下,就朝着朱桂兰那个方向走去。
此时朱桂兰还是在那里一动不动,张建伟大约可以理解,从那个村子出来,回到自己小时候的地方,结果发现一切都变了,总是有些感叹的,而且朱桂兰似乎也不想害人,就更加迷茫了。
两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在另外一个公园里,距离之前那个不远,这会天色暗淡,路灯开启,她就坐在一个长凳上,重新幻化成了人行,还是那个清纯女大学生的样子,扎着一根马尾。
“你坐的地方,也是你母亲常坐的地方,这地方建筑都拆了,但是你应该知道,这里,就是你们之前住的房子,这么多年了,你母亲从你家搬走,不管刮风下雨,只要人在天宝市,都会在那坐坐,就怕你突然回来,找不到家。”张建伟走到朱桂兰眼前,朱桂兰抬头看了一下,面无表情,也不逃,也不说话。
这个点,公园基本上没有人,十一月的天气,一过七点钟,天就黑了,外面北风呼啸,气温急转直下,再过几天暖气都要来了,这样的天气,出来锻炼的人明显少了,除了一些在广场明亮的地方跳舞的大妈,整个公园都像是被人遗忘了。
“我从你家带出来一些你母亲的日记,或许你想看看。”张建伟从成子矜手里接过来几本日记,朱桂兰看了一眼,没有抬手去接。
张建伟随手打开一本,念了上面的日记。
“1999年,7月22日,晴,今天小馨儿走丢整整一年了,一年了啊,已经是她在我身边的十六分之一个年头了,日子过得好快啊,十七年前,她出生了,前面有四个哥哥,这个小公主的到来,成了全家的喜讯,同样的一年之后,聪敏的她已经很清楚的喊着爸爸妈妈,每晚蜷缩在我的怀里,多么像一直可爱的小狐狸,可是现在,我的小馨儿,你又酣睡在哪里呢,妈妈希望你是酣睡着的,起码这样,我是高兴的,那说明你即便在了新的地方,也是安全的,妈妈想你,也埋怨自己,每一次想起你,都悔恨不已,如果当时给你买了那双舞鞋,此时的你,是否已经会跳一曲胡桃夹子呢,那是你最喜欢的故事,我的小馨儿,妈妈的小馨儿,希望你安全,即便你永远也不原谅妈妈。”
紧接着,张建伟又随手翻了一篇。
“2004年,9月16日,小雨,从陇省回来,他们认错了人,我其实没有多少难过,那个小姑娘眉眼像极了我的小馨儿,我多么想抱在怀里,可是终究不是,这几天我一直做梦,梦见我们家的小馨儿也当了妈妈,过了好多年了啊,我一直抱着希望,我的小馨儿一定是在某个地方快乐的活着,她一定是因为有人爱她,才让她留在那里,这样就很好,只要活着,只要快乐的活着,就好。”
“2007年,4月5日,阴,这几天做梦总是梦见我的小馨儿,孩子他爸让我不要乱想,我也知道,这只是我太过想念她了,家里的亲戚劝我放弃,我都答应了,但是我的心总是告诉我,全世界都可以放弃,我不可以,你是妈妈身上的一块肉呀。如果妈妈都放弃了你,哪某一天你回来,我该如何面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