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嗨吆说完这些,张建伟和释秉对视一眼,把手里的短信给其他人看了看。
“可是这里的怨气和徐岩身上的怨气闻起来不一样啊。”哎嗨吆打字到。
“不一样?莫非这个怨气不是陆磊的?”张建伟奇怪的问到。
“我们先找找看。”释秉说到。
不管是谁的,最终和陆磊都脱不了关系的,陆磊在那个小礼堂做遗体告别,偏生有了别的怨气,想来都不合理。
这个二号小礼堂,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工工整整,这会里面什么都没有摆放,显得有些空空荡荡,但是空气中是一种淡淡的甜腻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闻多了会觉得恶心。
“哎嗨吆,这里的怨气最终从哪里消失了!?”张建伟问到。
“哎嗨吆!”
哎嗨吆来不及打字,白了一眼两人,头一扭,就往前面走去。
张建伟跟着,一步一步的走,寻仙杖随之准备出手,很快就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厕所。
张建伟并不能分辨出这么多怨气到底哪个是哪个,都是黑漆漆一片,所以只能指望哎嗨吆的鼻子,现在想一想,还是很庆幸,哎嗨吆能跟过来,否则,解决不了,文沐薇可能也会被套进去。
走进厕所,哎嗨吆似乎也有些迷茫,歪着头看了一圈,然后无奈的拿出手机。
“就到这里了,然后那个怨气就不见了。”
张建伟和释秉对视一眼,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吧嗒,张建伟打开灯。
厕所里面很干净,四个蹲坑六个小便器,清扫的没有一点杂物,也没有其他的味道,扫了一圈周围,没有发现什么,然后一个蹲坑一个蹲坑的打开,慢慢的查看。
张建伟此时已经将寻仙杖攥在了手上,真气运转,而释秉手上也多了一串佛珠,之前是套在胳膊上的,看起来也是一件法器。
四个蹲坑都打开,还是什么都没有,这里的厕所没有吊顶,上面就原始的管道裸露着,所以也不存在吊顶里面藏着东西的情况,这么转了一圈,到最后也没有发现什么。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就要往外走。
“大晚上的不睡觉,又乱跑!”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张建伟和释秉瞬间做好攻击的准备。
话音落了没多久,一个披着军大衣,馒头白发的老人,拿着一把扫帚从门外缓缓的走了进来。
脸上仿佛刀削斧凿一般的皱纹,但是一双眸子却格外的明亮和深邃。
张建伟感觉了一下,这位老人也是个有修为在身的人,虽然不高,但是绝对一只脚踏入修真世界了。
“哎!?”这老人看见厕所里是张建伟和释秉也愣了。“你们干什么?”
“你是!?”张建伟问到。
“我是这里的守夜人,大半夜的,谁让你们进来的。”那老人说到。
“先生您好,我是不二阁弟子,奉命前来追查厉鬼伤人的事件,请问您一直在这里么?”释秉突然上前说到。
似乎是认识这个老人,或者说,认识这个老人身上的功夫。
“原来是不二阁的弟子啊。”那老人也收起了戒备。“我在这里十三年了,从建成就在,你说的是哪一个厉鬼呢?”
“先生怎么称呼?在下张建伟。”
“别人都称为一声福伯,你们不嫌弃也可以跟着喊一声。”
“福伯,你问我们是哪一个厉鬼,怎么,这里厉鬼很多么?”张建伟奇怪的问到。“刚才您说又乱跑,是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到我房间去吧,大晚上在这里也不是个事。”福伯淡淡的说到。
“谢谢福伯了。”释秉行礼到。
张建伟也跟着行了礼。
“跟我来吧。”
福伯在前面走,释秉和张建伟跟在后面。
路上张建伟没忍住,在群里问到。
“师兄,你认识这位福伯?!”
“这位福伯我不认识,只是他身上的功法我很熟悉,也是我佛门一脉的,主修的是地藏菩萨法脉,以渡化怨灵为功德,没有自己的山门,传承都在民间,也不出家,但是和我们不二阁自古以来都有往来,相互之间倒是熟悉。”
“他们这个派别可有什么名字么?”
“自称地藏使。”
“我也知道,他们的人都在红尘里打转,古时候最多的就是仵作,听过没见过,今天第一次见呢。”哎嗨吆也在一边发着消息。
说话间,就到了福伯的房间。
福伯福伯,在手机上打字老是会关联到福薄,张建伟觉得怪怪的。
福薄的房间不是很大,但是是个套间,大小两个房子连一起,大房子大小差不多二十多个平,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洗漱的脸盆架子,小房子最多就是三五平方米,里面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
福伯没有要求,但是释秉主动去菩萨面前行了跪拜之礼。
虽然张建伟修的是道家的功法,祖师爷是玄武大帝,可是算起来,地藏王菩萨也是前辈,自然也跟着去用道家的礼仪礼拜了一下,哎嗨吆也去趴着磕了几个头。
在行礼的过程中,张建伟老觉得有特别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转头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发现不了。
这地方可是地藏使供奉地藏王菩萨的佛龛啊,不可能有鬼魅作祟,张建伟心里泛起一阵嘀咕。
“房间简陋,你们坐床上吧。”福伯说到。
“谢福伯。”张建伟笑着说到。“刚才说又乱跑是什么意思,我们一路过来,没有看见有厉鬼。”
“那些纸人们放的久了,就生出些灵异来,有时候晚上会乱跑,有几个时间久了,平时很乖,偶尔出来捣乱,和小孩子似的。”福伯还是沙哑的声音,张建伟却听出了一丝温情。
不知道这些地藏使是什么情况,但是感觉,眼前的这个福伯,很孤单的样子,说不定,那些灵异的纸人,是福伯平时的一个陪伴吧。
“福伯,这里有很多厉鬼么?”
“送来这个火葬场的,都是枉死的人,要不然就是生前穷凶极恶的人,这样的人死后也不得安宁,这十三年来,数不清的厉鬼怨灵,你们说要找厉鬼伤人,可是有什么线索么,否则茫茫鬼海,怕是不好找。”福伯的声音很冷,说起话来有些嘶哑,脸上的皱纹给这样的声音添加了更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