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似是反应过来,跪倒在地:
“参见锦王!”
哪怕这人再纨绔,那也是王爷!也是皇上的嫡亲弟弟!
“哼!”
蓝若笑够了慢悠悠的道:
“四间上房,好酒好菜”
那掌柜连忙点头应下:
“哎哎,王爷,要不先去楼上歇歇脚?”
帝锦年不吱声,蓝若抬脚踢了一下椅子,从嗓子里哼出来一句:
走啊,老娘脚疼!”
帝锦年‘蹭’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带路”
“哎哎”
帝锦年小声地在蓝若耳边:
“错了错了,下次一定不会累着你,蓝蓝别生气啊!一会给你再去买点草莓糖葫芦”
蓝若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径直抬脚上楼。
小卓子很是懂眼色的默默出门去。
兰郁就跟着就行,看这俩惹事……
“让王建那个老不死的来见本王!”帝锦年坐在榻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
蓝若正带着兰郁在楼下的成衣铺子逛呢,小卓子也拿着手中的草莓糖葫芦在铺子外等着,无他,自家主子惹人家姑娘不高兴了。
“王爷,王院长也不是我等想见就能见得啊!”掌柜此时真的是哔了狗了,这辈子都没这么倒霉过!
“自己想办法!出去出去出去!”帝锦年一刻也不想听这人给他打太极。
不就是想让自己派人去吗,没门!
掌柜没办法只得灰溜溜的拿着帖子去了昭天书院,还真就在太阳落山前,带着一个老头来了。
至于中间有多么的艰难,帝锦年才不管呢。
“王建!你个老不死的!没想到吧!是本王来报仇来了!”
帝锦年恶狠狠的看着面前这个老头,就是他在背后捅了自己……不对!捅了原主一刀!
而且当初太白楼的那把火明明是他点的!
自己只是被冤枉的!
“小年啊!”那老头很是恶心的喊着就要上前,却被小卓子一把拉住:
“离我家爷远点!”
帝锦年给了小卓子一个干得不错的眼神。
“哎呀,我老头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啊!”
“啊对对对,你就是想甩锅而已!”
“哪有啊!”
“哪都有!”
“小年~你听我说”
“我不听!”
“我是有苦衷的……”
“我不听!”
就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中,蓝若推门而入:
“真是墨迹,说正事!”
“咳咳,我这里有个好学生……”
“别说了,打死我我也不会同意的”那老头很是视死如归的道。
蓝若撸袖子就上了:
“这可是你说的!”
“啊!”
“咚!”
“救命!”
“咣当!!”
“救我!!!”
“啪!”
“我认……”
“duang!duang!duang!”
“进!同意了!”
“啪!啪!”
“别打了!”
“咳咳,喝口茶润润嗓子”帝锦年递给停下的蓝若一杯茶。
蓝若深吸一口气:
“签字画押!”直接拍桌子上一张纸,没有接那杯茶,直接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喝起来。
经过友好交流后,那老头趴在地上就像个死狗一样哼哼唧唧。
“还不签?”蓝若稍微抬起拳头,那老头直接过来飞快签上了字。
“别打别打!”
老头抱着头窜到帝锦年身后躲着。
“行,没你事儿了,滚吧。”
“过河拆桥?卸磨杀……”呸呸呸,老夫才不是……
“驴”
兰郁的声音从一旁闷闷的传来。
“哇呀呀呀呀!谁家的臭小子!”
老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蹦起来哇哇大叫,丝毫没有书院院长的风度。
兰郁:“……”默默退后一步,怕被咬。
“还不赶紧走?等着吃晚饭呢?”蓝若丝毫不给面子的看了一眼跳脚的老头。
老头像是被狮子盯上似的,抬脚就跑。
蓝若拍拍手,很是潇洒地向外走去:“走了,去街上吃饭!”
这太白楼的饭菜一般般,没有什么特色,蓝若口味较重,想吃外边的小吃,早在进城的时候就已经踩好点了。
下午去成衣铺子挑衣服的时候,都没有吃到那些好吃的,那油汪汪的吃食真的很馋人,现在有了时间那肯定得去尝尝啊!
“走吧!一起去!”帝锦年扯着兰郁的胳膊一起跟着蓝若走。
“小辞辞!这里竟然有烧烤!”蓝若兴奋地指着前方。
兰郁不知道什么是烧烤,很是好奇的歪着头垫脚看去。
只看到那边挤挤挨挨的人,还有从那边飘过来的若有若无的香味,这味道很是霸道!
帝锦年很是无奈的紧紧护在蓝若身边。
兰郁本身个子就不高,这地方人多几乎亦步亦趋。
“哇!没想到啊!这味道竟然这般好!小辞辞,兰郁快尝尝!”蓝若吃得满口流油,丝毫不顾别人的眼光。
帝锦年在身后看着兰郁怔愣,伸手拍了拍兰郁:
“去吧,不用如此拘束,我在,便护你周全。”
兰郁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清晨昭天书院外:
“走,去见识见识那位连先生的风采!”帝锦年率先带头走进书院。
迎面就遇到了一群急匆匆的穿着学子服的昭天书院学子。
帝锦年的这句话被人听了去,引来众人侧目看来,各种大量的眼神都有。
帝锦年很横的一抬下巴:
“看什么看?没见过长这么帅的?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这谁啊?”学生甲窃窃私语。
“谁知道啊!八成又是哪个闲得蛋疼的吧,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两道策论!”学生乙捧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道。
“有道理!走走走!去做题!”学生丙忙拉着两人向前快步走去。
蓝若在身后看着帝锦年吃瘪:
“小辞辞~前边带路啊!别走神!一会人家都上课了,要赶不上了哦”
很是好心的提醒这将要气冒烟的帝锦年。
小卓子暗暗替自家爷抹了一把泪:‘嘤嘤嘤,爷的追妻路漫漫啊!’
手中的小手绢捂着脸,在三人身后沾着那根本就没有的泪,看的兰郁直皱眉。
兰郁:‘救命!这是一群什么鬼?’
“几位就是院长说的特殊学生吧!我叫连朗,特地在此等候诸位。”一个身穿月牙白长衫的清冷男子,出现在几人的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