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挺大啊。”,白树站在院里左右打量,一边等青岛全代开门,一边随口问道,“你们住在一起?”
“上周之前是这样的,不过下个月美菜就要结婚了,所以我搬了出去。”
青岛全代终于摸出了钥匙,她打开门,热情的招呼几人,“请进。”
家里被打扫的很干净,青岛全代蹲在鞋柜旁,找出几双客用的拖鞋,“你们随便逛,我去叫她。”
说着她换上鞋,直奔卧房。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表,离演唱会开场还有不少时间,他顿时放松下来,准备小坐片刻,柯南更是不客气,早早跑到了客厅。
客厅和走廊之间隔着一扇门,推门进去,才发现两边简直是两个世界。
——同清淡雅致,只摆了一盆装饰花的走廊不同,客厅里到处贴满花里胡哨的海报,连天花板都没被放过。
墙边则立有数个玻璃柜和收藏架,一个用来放周边,一个用来放CD,搞的家里像个周边专卖店。
“洋子、安齐明日香、TWO、星野辉美……”,毛利小五郎顺着墙一个个看过去,“哦!厉害了,居然还有雷克斯!”
“……”,柯南很是无语,每个都认识,你也挺厉害的。
白树进客厅看了看,很快坐到了茶几边的蒲团上。低头一看,茶几边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黏痕,侧面的墙上,则靠着厚厚一沓带有折痕的纸箱板。
当然,最吸引他的,还是邻座蒲团上趴着的一只魂,魂正蜷成一团蹲那哭,身子一耸一耸的,像个形状略显奇特的布丁。
白树慈祥的看着它,借茶几遮挡,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居然没往屋外跑,这次的业绩真乖。
“哇——”
就像小孩被哄时总会嚎的更厉害一样,白树没摸两下,魂魄就抱着他的胳膊嚎啕大哭,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几乎同时,客厅外也响起一声大喊:
“开门呀,美菜!你在里面吧!开门啊!”
“?”,毛利小五郎扒着门框探出头,不明状况。他想过去帮忙,但又想到人家一个小姑娘,万一正好在换衣服,或者刚起床,他过去不太合适。
柯南却没这种顾及,从他脚下哧溜窜了出去。
“喂!”,毛利小五郎抓了一把没抓住,挠了挠头,还是跟了上去,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尴尬场面,“抓乱跑的熊孩子”也是个合适的借口。
他俩都跑了,小兰的反应当然是跟着跑。
白树是一群人里最不着急的,不过为了不显得特立独行,他也跟在后面,循着青岛全代的喊声,一路到达浴室。
青岛家的浴室门,是双面磨砂的。此刻站在外面,能看到里面用胶带贴出“永别了”的字样。
除此之外,门的四边也密密麻麻贴满了胶带,似乎从内侧把门整个粘在了墙上。
这场面,任谁看都得心里一咯噔,毛利小五郎喊住焦急拍门的青岛全代,“别慌,去找备用钥匙。”
“没有钥匙,这个门不带锁!”,青岛全代眼角含泪,“一定是被用胶带贴住了,所以打不……”
咔哒——
旁边冷不丁伸来一只手,一拧一推,门缓缓向内滑开一截。
“……”,青岛全代呆滞片刻,脸色青了。
“比想象中的轻松啊。”
白树在她吃人般的注视下收回手,礼貌性的圆了个场,“可能因为全代小姐是女孩子,力气太小了。”
几句话的空当里,一种难以言明的侵略性臭气杂着血腥气,从门内沁出。
这熟悉的味道,让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瞬间变色,两人几乎同步的伸手推门,只开了一条缝的门砰然敞开。
靠近门的浴室地面上,散落着两瓶开了盖的清洁剂。正对门口的位置装有一只浴缸,缸里满是血水。
一个长发女人跪趴在浴缸边,左手垂进水里,右臂搁在浴缸沿上,手中拿着一把细长的刀。
“……美菜!!”
青岛全代的满分惊叫打破了死寂的局面,她踉跄着扑进门,刚走两步就跪倒在地,捂住了脸。
毛利小五郎绕过她跑到青岛美菜旁边,一把从血水里拉出她的胳膊,露出水面的左腕上,遍布交错的刀口,伤痕狰狞。
水是冷的,手里的皮肤也触感冰凉,毛利小五郎看着青岛美菜枕在胳膊上的侧脸,原本白皙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难看的尸斑,他叹了口气,言简意赅道,“报警。”
“我……我叫救护车!”,青岛全代挣扎着摸出手机。
毛利小五郎摇了摇头,沉声道,“人已经死了。”
……
十分钟后,目暮警部风尘仆仆的赶到,一进屋就看到了笑嘻嘻迎上来的毛利小五郎,他头瞬间大了一圈,“……你以后能不能少出门。”
“啊哈哈,警部你居然还迷信啊。”,毛利小五郎干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这真的是巧合。我们是受青岛小姐之托,来载她妹妹的,遇上这件事只是偶然……”
目暮瞪着无神的眼睛,脸上五个大字:你看我信吗。
不过,眼前这位名侦探虽然总能带来命案,但偶尔拿他当个情况说明机,倒是很好用。
毛利小五郎很快介绍完了状况:浴室门被从内贴住,死者一手握刀,另一手被割腕,看起来很一场自杀。
目暮听完,总觉得哪里不对,“割腕自杀,为什么要专门弄个密室?”
“问题可能出在这两种清洁剂上!”,毛利小五郎殷勤的拎着两个证物袋:
“氯酸和碳酸的清洁剂混合使用,会产生有毒气体,所以她才把门窗封死,避免气体外泄。”
“?”,目暮警部凑近看了看,“这俩不都是氯酸吗?”
“一定是外行人紧张之下弄错啦。自杀嘛,人的情绪都会变得不稳定,思维也会受到影响。”,毛利小五郎开始脑补:
“她一定是浑浑噩噩的买完清洁剂,回家后封好浴室把它们混合到一起后,看到清洁剂始终没有反应,才发现自己买错了。无奈之下,只能改为用刀割腕,最终失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