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多少沾点逆天的内容，陈曜再度感觉到了历史创进沟里的心情。
鬼知道未来九天是什么鬼样子。
“小鬼，你有什么打算？不会真想在石村修炼到天荒地老吧？虽然也不是不行，但多些经历，多点磨砺也是好的。我建议你去上界闯荡一番。”轮回盘道。
“等我成为尊者再说吧，我现在才什么修为啊。”陈曜摇头。
“你明白就好。”轮回盘回复
了解完近况，陈曜就走向原始之门，想要看看对面的准世界树有何气象。
……
“谁在称无敌，哪个敢言不败！帝落时代都不见！小鬼，你还差得远！”
一进来，陈曜就听见了传世经典。
但这话似乎从错误的人嘴里说了出来。
陈曜扭头，就看见轮回盘说的时不时乱跑的石昊目前处于乱跑的冷却期，回到了石村，正在和一众前辈高人切磋，而且被揍得很惨。
高屋建筑的眼光带来的是无与伦比的压制力，体会过高境界的风景，对低境界的修士来说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一位至尊，哪怕压制修为，也能横扫一切遁一。因为体会过至尊法则的奥秘，对大道的领悟根本不是非至尊可以比拟的。更别提这里的老东西全是真仙起步。
如今石昊对面的是石王，自己的祖宗。
石昊被打得鼻青脸肿，龇牙咧嘴。荒天帝的无敌神话在出新手村前就破掉了。
重修的石王掌握十凶宝术里面的打神石宝术，早早开启武道天眼，还有着一套专属的自创禁忌宝术，同级一战把石昊打得找不着北。
起码在以身为种前，石昊不可能赢。
“揍完了吗？揍完了就轮到我了哈哈哈哈——”一位火红色头发的少年走来。
这是转生的朱雀王，七王之一，死得比较早，残躯没机会在原始帝城燃烧。只有一道意识朦胧的执念徘徊在三世铜棺中，被柳神寻到。
因为石昊和火灵儿的事，这位隔了不知道多少代老祖宗对后辈相当上心，第一时间赶来打人。
前段时间还专门给火灵儿教导了完整的朱雀宝术，教她如何通过修炼纯化自身的朱雀血脉。且朱雀王对她修炼划水，缺乏上进的情况很在意，强拉上火皇一起训斥了一顿。
“等等！等等！”石昊脸都绿了，“都打了多少轮了，让我歇一歇！”
陈曜默默挪动着脚步，退至无人角落。
这群仙王重修速度快得离谱，因为有前世道果作为潜力化进体内，一出世修为就不低。还有属于仙王的眼界，以及准世界树地区和玄武王提供的资粮，唯一的阻碍就是水磨工夫的积累。
毕竟都是真正的小仙王。
陈曜可不想被逮住挨揍，这帮牲口一看就是鱼塘炸鱼上瘾了。
“啪。”一个手掌拍在自己肩膀上。
陈曜立刻扭头，看见了一个笑得相当和蔼的老头。
“玄武王前辈？”陈曜试探性问道。
“对，是我。果然，我前段时间算出自己时来运转，没过几年就遇到了祖祭灵道友，一下来还有轮回帮我拔除伤势。运数之道，果然妙不可言啊。”玄武王摸了摸胡子。
不过虽然拔除了伤势，他当初为了帮两位领袖选定对手，用掉了自己性命交修的龟甲，一身修为因此大损。比起瑕疵的仙王都要弱上一些。
“前辈有何指教？”陈曜好奇问道。
“轮回之息选择了你可是大事，而且此物牵涉轮回道友，还有天地大秘，你身上的因果相当沉重。我为你算过一卦，却很是怪异。”玄武王目光变得深邃。
“你的道路，既在当世，也不在当世。此世有你，你却不属于此世。”
“……前辈能否说明白些？”陈曜问道。
“简单来说，你可能要死，也可能已经死过了，将来还要继续死。或许将要一次次轮回又一次次复苏，在过去证道，也在未来证道。”玄武王说道。
“前辈这话可不吉利啊。”陈曜有点头皮发麻。
“无需担心，只是会死而已，但生机一直存在。你有轮回之息，不必害怕。”
“这是害怕不害怕的问题吗？”陈曜直翻白眼。
“我说得未必对，可能不是死。类似的卦象我也只在我那个叫曹雨生的小徒弟身上看见过，根骨太差无望成仙，终将被葬下，却会一次次复苏，证道于将来。那是个大器晚成的小家伙，我有预感他成就绝对不低。”玄武王继续道。
“前辈是说，我可能陷入轮回，经历一世又一世，形同不断死亡？”陈曜有些明白了。
“是的，你要有心理准备。或许这也是你的命数，若是将来借轮回逃脱死劫，你会和轮回道友的后手一样消失，在不可知的某地再现。”玄武王语重心长道。
“其实，我们如今希望你外出磨砺，是想依靠你的因果，找到轮回仙王当年的后手。之前你能引来轮回盘，那日后找到更多也是情理之中。”
“我觉得你之前找上祖祭灵，未尝没有轮回之息因果纠缠的影响，或许也是轮回仙王的后手。但放你出去逛终究是一步险棋，所以我们才在轮回了目前可以复生的诸多道友后才谈及此事。”
“异域当年进攻我界，其中一个理由就是想利用此物开启起源古器。仙王放逐它，就是因为知晓它的一些特性，非宿主，用不了，也得不到。但可以封印你，操控你，间接利用，你日后闯荡依旧需要小心谨慎。”
“我们已经出手，为那几个小家伙相关记忆下了禁制，他人无法从他们身上得知轮回之事，此事只有我等知晓。”
“言尽于此。这一步棋我们很看重，也很危险，但不得不走。希望你明白其中苦衷。”
陈曜感知着和自己交融在一起的轮回仙气，缓缓点头，行了一礼：
“多谢前辈提点。”
“不客气。或许日后你能在上界见到我，嘿，如今我可是这帮老弱病残里面状态最好的了，唯一一位尚算完整的王。只可惜，太晚了，逆不了天啊。这片原始古界，终究是气数已尽。”玄武王似乎已经推演出了一些未来。
看着玄武王一步步走远，背影有些萧瑟，陈曜也不知作何感想。
他知道未来，确实已经太晚了。
莫说百年，五十年都没有。
“就算退了异域，也还有帝骨哥尸骸的黑暗动乱，然后是遮天的四大厄土，再然后是大祭诸天凋零，再往后就是大祭四连环的圣墟时代。我会轮回下去的话，不会真要要轮回到那些时代吧？”陈曜有些头疼。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超越始祖仙帝的境界扬了一切呢？真要卧底？”陈曜翻遍自己脑壳中的三部曲故事，只找到俩天帝卧底进高原砸棺材的故事。
陈曜摇晃了一下脑袋，把这些混乱的思维抛出，走向更深处。
‘还是去看看晓蛮那边进度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