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难啊，唉，要不是我师傅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富裕，我当时真的要被第三杀阵的杀气给撕碎了，九死一生啊。”曹雨生咕噜噜地喝着灵果汁。
石昊略微尽兴后就没有继续为难，而是坐下来和曹雨生聊起了他的路。
这是玄武王的弟子，理论上来说是和他关系亲近的一辈人。
“师傅帮我筑基，用各种宝药维持我的生机，我则一点点把一角杀阵刻写进来，借助杀气一点点炼体，一点点适应，才有了今天。如今我的体质怪怪的，可以容纳混沌气，像是一片混沌小天地，对各种阵法的包容性都很高。”曹雨生回忆着当年。
“你为什么要刻第三杀阵？”陈曜好奇问道。
“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但是有各种办法应付。阵法一开，哪怕是修为差距几个大境界都有可能逆伐，所以我对阵法特别感兴趣。师傅说他有先天第三杀阵，我就拿来用了，想着以后有这个护体，谁都伤不了我，可以到处招惹是非。”
“那些什么初代和天骄，一剑就死，哪怕一剑不死也能砍得他们都找不着北。前段时间仙殿崩溃，我跑去打劫仙殿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玩意的传人，我追着他砍了几轮他就不敢硬碰硬了，可惜啊，他秘宝太多，跑掉了。”
“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居然真有人敢硬碰硬，还碰赢了！”
曹雨生叹气，看着石昊就像看怪物。
‘确实，曹雨生喜欢藏拙，很少动真格，杀阵的混沌剑气完全可以把普通初代当鸡杀，再强的也扛不住几轮。目前要接近古代怪胎那些级别的才能对抗。’陈曜思索着。
“那你以后的路想好了吗？”石昊好奇道。
“想好了，我要采集天之精，地之气，滋养阵法道胎，从而孕育出生命。再往后的就复杂了，我一时半会说不完。”曹雨生自信道。
他算是明白了，自家师傅多半来头很大，是和所谓“下界至强者”平起平坐的大佬，甚至关系很好，眼前这几位都是友军，日后多半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懒得藏拙。
何况这种事情又不是听了就有用的。
比如某九天之上，金家的金展。号称连续打破两个极境，风头很高。于是想要极境超脱，想要十洞天合一并刻下先天杀阵，结果试试就逝世。十洞天归一没成功还差点陨落，刻画杀阵险些被道火烧死，突出一个家族尬吹。
石昊好奇地拍了拍曹雨生，顿时疼得小胖子龇牙咧嘴。
“你干什么？很痛的！”曹雨生退后，肩膀上有个淤青的掌印，但迅速复原。
“疼？但是你的身体……好硬啊，或者说柔韧性好强啊。我这一巴掌可是能把普通的列阵境拍散的啊。”石昊惊讶。
“可以承载先天杀阵，他的肉身在这个过程中注定越发坚韧。只不过，元神的强度远远比不上肉身的非凡，遇到巨大力量的打击，恐怕肉身无什么大碍，元神却会因为道法震荡陷入昏厥啊。这是个弱点。”陈曜点评道。
曹雨生无奈道：“确实啊，师傅他老人家看我得意忘形，当时就掏出个莫名其妙的法器给我来了一下，我直接晕到了第二天傍晚才醒过来。”
原着中也是如此，他被小天角蚁一拳轰飞陷入昏迷，这要是换成寻常天骄过去吃一拳，高低要去闭关疗伤了。
至于他出场时被太阴玉兔踹了，还说爪印上面有法则阻止愈合，完全是藏拙。凭借杀阵伤口上的法则不可能磨灭不了，有心抵抗小兔子也不可能穿越杀阵攻击，曹雨生只是为了扮猪吃老虎，但他说自己差点被踹得背过气去大概率是真的，因为元神扛不住震荡。
白毛萝莉太阴玉兔在旁边适时发表了看法：“我就说脚感不对嘛，其他人踹起来都是咔擦咔擦脆脆的，就你感觉硬邦邦的。”
看来她和曹雨生的缘分还是来了，在灵界初见就踢了一脚。
曹雨生冷汗当时就下来了：“姑奶奶啊，那些人都碎了吧？”
因为太阴玉兔纯纯就是来看热闹的，和之前的曹雨生一样坐在旁边压根不出手，所以如今一起留了下来聊天。反正原着石昊的朋友性子都还不错。
能在仙古以吃各种药草的方式安全吃出一道仙气，足以让很多古代怪胎气到吐血的太阴玉兔也是初代中的佼佼者，只不过她太擅长战斗。
本来也有意邀请青仙坐一坐的，因为村子里有个青莲仙王，但她扭头就跑。
“那你呢？你是什么路啊。你打得过曹雨生吗？”石昊好奇问道。
“我不喜欢打架。”小兔子鼓着腮帮子，“我只想研究植物，修炼自然道体。”
“你不是太阴玉兔吗？居然不去研究太阴之力？”曹雨生惊讶道。
“你这是偏见！我是兔子！吃素的！怎么就不能研究植物了！”小兔子磨牙。
“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见你的玉参王里面夹着肉干啊！”曹雨生继续惊讶道。
小兔子果断飞起一脚，曹雨生惨叫着倒飞而出，但很快又乘着混沌潮汐翻滚回来。
“就知道扮猪吃老虎！小心翻船！”太阴玉兔愤愤地咬了一口灵果。
“说起来我很好奇，你叫什么？”陈曜看着白毛萝莉问道。
“我就叫太阴，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适合我，像是地摊标签一样。”小兔子嘟起嘴巴，她是太阴玉兔一族的初代，被雪藏着寄予厚望，名字像称号多过姓名。
“确实。”旁边的晓蛮点了点头。
石昊却高高兴兴地问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边逛逛啊？曹雨生你师傅也在我们这里天天说胡话呢！”
“说胡话？”曹雨生脸色古怪，“你也听到他的怪话了？”
“是啊！他说我不属于这片古史！还说什么我会埋葬一个人。”石昊点头。
“……师傅说我未来会被一个很能吃的人葬下。”曹雨生直勾勾地盯着石昊，“以防万一，我先问问，你是不是很能吃？”
“他确实很能吃，被他打死的敌人，只要不是人形的，都会被做成美食吃掉，他还随身携带着厨具和调料你。”陈曜帮石昊做出了答复。
太阴玉兔默默地挪动着身躯，离石昊远了一点。
曹雨生则震惊地看着石昊，上下打量，仿佛见了鬼。
“是你？我遇到了？我要死了？”曹雨生喃喃自语。
“想什么呢！世上哪有什么注定！不过是一角未来罢了，只要足够强，什么命运不可以打破！”石昊却不以为然道。
“你不懂，我师傅算卦一向很准的。”曹雨生摇头，心事重重。
“所以你们来不来啊？”石昊问道。
“来！必须去！我要找师傅问个清楚！”曹雨生道。
正被晓蛮挼脸并异常享受的太阴玉兔也不断点头表示要去。
陈曜看了一眼小兔子，想起来石村的幼儿园大军。
那堆人物里面有个泠月仙王，正好就是太阴玉兔一族的，或许可以介绍给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