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就不可能吧,我还乐得图个清闲。有吃饱就睡睡饱的日子,谁愿意在外面奔波劳碌,还要拿小命来冒险。”
“证据。”严淞道。
“你们密谍司密库,还有百腾阁那,构陷南淮王府密谋造反一事先前的豫王也有份参与。
只是那老色胚命短,早早的就去见了阎王爷,不过没了豫王,还有济王,我看济王府那混账赵谈纵肯定知道不少,百腾阁我看你是肯定不敢去的了,要不你去诈一诈他?”
“你要是怕单凭这一件事,你师傅师兄还有翻身之地,那你可以去查一下当年田家,还有阮家的事。
还有之前豫王的事,这些事情加起一块来,这江北治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脱的一干二净。
我劝严大人一句,严大人到时候别再心慈手软,放虎归山呐,你自己要想寻死,别人是怎么拉也拉不住的。”
严淞离开大牢前,低声说了一句:“今晚三更,我会来放你出去,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要是两天后收不到证据,别怪我无情。”
南羌呵呵一笑:“我怎么会怪严大人无情,在我心里,严大人一向都是薄情寡义的。”
严淞也不搭理南羌,用铁链锁上了门径直离去。
南羌转过头去看着怀清,怀清木讷回头:“你看我干什么?事先说好了今晚我哪都不去,这能吃饱就睡睡饱就吃的日子谁愿意瞎折腾到处乱跑,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怎么了,你今晚要是不出去,我就让他扔你回那个大牢里,你就跟老鼠一块睡吧。”
“跟老鼠一块睡也比跟你睡一块强。”怀清像是无意说出这么一句,怀清立刻捂着嘴。
“今晚三更是吧,我先睡一觉好恢复些力气。今晚三更愿听你差遣。”
南羌闷哼一声:“臭道士,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吧,你看看你那位公主,你现在都在大牢里了,刀子都快架到脖子上了,她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怀清翻过身去:“是,全都靠你我才有幸能来到密谍司大牢,跟你吃喝拉撒住一块。”
南羌怎么听都不是滋味,手里拿着东西,在桌面上敲了又敲。
怀清转过头来:“还让不让人睡了!”
两个唇枪舌战过了一会,南羌困顿打了一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外头宅子里,白芷待在屋里是哪儿也不敢去。
宋青玉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风声,拿起他那把剑就火气冲冲的往外面跑。
白芷把宋青玉拉了回来:“你干什么去,南淮王府外面都是铁骑,就你这些三脚猫功夫加上你这个小身板子,还不够被人碰一下就倒了。
你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我还得照顾你,我还活不活了。”
宋青玉刚想反驳,白芷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积压了两天的情绪,白芷一下崩塌。
“我都说离开京都,非得不听,现在好了,人都进大牢里头了。”
宋青玉退了回来,蹲在地上:“许俊知就是南羌,南羌就是许俊知?”
白芷抬起泪眼汪汪的脸,哽咽一会。
“是,是你的头啊!你跟我们家公子同吃同喝这么久,他是男的是女的你不知道?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宋青玉点了点头:“也是,女子怎么会这么泼辣狠毒。”
白芷看了一眼宋青玉哭的是更大声了。
宋青玉愤懑起身:“既然是冤枉的,那我现在就去密谍司,我这就去报官,说他污蔑构陷,我就不信当众验身后,还不能洗清嫌疑,还许公子一个公道。”
一听验明正身,白芷更是崩溃狼嚎大哭,过了一会鼻涕糊成一块。
要是验明正身,这罪名就铁定坐实了。
“你这长是不足败事有余的就别整天在那里捣乱,你是什么身份,你去告官只会越描越黑。你最好在老老实实呆着,你要是出了这门,你就别指望回来了。”
白芷抹了一把泪,哭唧唧的回门,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南淮王府里头,司佰成天优心慌慌,南淮王妃以为他是受了惊吓,一边安抚道:“清者自清,若是真有三长两短,你只是府中客人,不会受牵连。”
司佰看着南淮王妃:“夫人是想把我送走吗?”
宋青栾语塞,她确实动过这心思。
“我娘家在览西也算是有头有面的人家,要是能的话,我想你送去览西。”
司佰从凳子上走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走到宋青栾跟前,微微鞠了个躬:“夫人,司佰不走。正如夫人所言,清者自清,司佰相信陛下一定会查清原委,不会让王府含冤。
司佰已经无父无母,投靠王府,是夫人悉心照顾,司佰才能有今日,司佰请夫人不要赶走司佰。”
齐兰看了,急忙道:“你这孩子,母亲怎么会赶你走,只是不想到时候让你无辜牵连。”
齐兰转头看着忧心忡忡的宋青栾:“司佰这孩子说的也对,王府一定会平安无事,反倒是母亲,因为这事,这两日消瘦不少,儿媳怕母亲忧心坏了身子。”
宋青栾叹了一口气:“我这心里总是难安,羌儿那孩子向来没有规矩,什么事她做不出来,这事自己心里都没有多少底。
你说这孩子真的是一时糊涂私逃出府进了京都,这一路上得闯多少祸,多少人跟着照样受罪。”
齐兰道:“羌儿就算平时有些不知分寸,大事上也不会这么糊涂。”
宋青栾有些急:“你是不知道那孩子,那孩子是我从小养大,她是怎么样的人我怎么会不知。
这越说我心里是越没有底,总觉得这事是真。
要这丫头真的闯出这样的滔天大祸,我回去非打死她不可。”
司佰坐了回去,脱口而出:“要是是真的,夫人真的会打死三小姐吗?”
“母亲看,都吓着孩子了。”
齐兰摸了摸司佰头:“母亲也是说说罢了。”
宋青栾起身:“我去给你父亲送一些糕点,他是个倔脾气,指不定现在在屋里又干着急上火。”
司佰吃着口中的糕点,觉得索然无味,屋里只剩他和齐兰二人。
乘鹄与先生一早就在庭院里练剑,司佰体弱,只能在庭院里头看着。
司佰看着先生脸上从容淡定,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一身素色衣衫,脸上带着的白玉面具在日光下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