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她捏紧睡衣下摆,显然在紧张。
他没多说,抱着毯子就去沙发上睡了,还好卢恒有先见之明。不然,他还真被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和她共枕而眠。
关灯,她裹着被子,真想睡下去算了。天天盼着勾引他,临了,她倒是胆小了?屏气,她握了握拳以鼓励。此时房间内已陷入漆黑,她只能凭感觉摸索到床沿。
下了地趿了拖鞋,径直往前走,因为算得不准,被沙发绊了一下,直直往前倒去。
熄灯不久,陆荆舟曾经习惯杀戮,现在亦要居安思危,因此睡得浅。一听到动静,他就伸手抄她腰,把飘摇的她牢牢按在怀里。入怀即使软腻,他周身一颤。耐住性子,他沉声斥责:“吃吃,你胡闹什么?”
窝在他怀里,奸计得逞,她的恐惧少了许多,增了不少勇气。她缠着他的胳膊孩子似的在他胸前蹭了蹭,操持着一口吴侬软语:“陆大哥,我小时候你就喜欢和我讲故事。今晚难得,你又陪着我睡,就再讲一遍。”
男人不怕女人撒泼,但怕女人撒娇。陆荆舟不免俗,听得心都酥了,更何况胸口风景太好,他穿的是领口尚低的睡衣,靠得这么近,怎么不知道她未着寸缕?
微妙的质感,呼吸似乎都缠绕了焰火。
“好,我给你讲故事。”倏忽之间,他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后腰稳住她的身体,开口讲《夜莺与玫瑰》。
柳屹刚来到他身边,身体不好,睡觉也睡不着。自然是缠着他,他耐心好极,陪她睡给她讲故事。过了多年,他偶尔还是会陪她睡觉,不过到了她渐渐长大,她不识人事,他就不同了,因此坚持不睡了。
倒不是很坚决地跟柳屹说,而是在外留宿变多了。
她吃吃笑,陆荆舟就是陆荆舟,讲个故事都十几年不变。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双手却是不安分极了,轻抚他露出的手背,胸膛。
黑暗中,她凭声音能知道他的唇所在,更是听得明白,他的语调不如往常——他受她影响。
酒壮怂人胆,夜色也可以。她不知哪来一股勇气,猛地倾身而上,太准确了,一下捕捉到。
蛮勇地纠缠,她像是着了魔,不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美色。
或许他被勾引得久了终于把持不住,或许少女香气比夜色更撩人,亦或是他内心期待已久。他没有推开她,而是将手移至她的脑后,牢牢按住,唇齿间,用他的技巧,逐渐变得缠绵而热烈。
意乱情迷间,俩人都走出常规之外。
所有的刺激都停留在一瞬间——
他发现了她的小秘密,触碰到了边缘,而她挑战了他的极限。
世间万物,物极必反。
他忽然重重推开了她,十分生气:“柳屹,谁教你这么勾引男人的?”
柳屹莫名心虚,不敢争吵,竟然不欢而散。她回她的床,他裹着毯子浅眠。
一大早她起得很早,意料之中不见陆荆舟。临了发现茶几上有张便签:我问过祝寿,今明俩天没有吻戏,我有事先忙。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