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了一辆计程车,报了地点,洛扬回身看了一下这地方。
曾经,自己真的很珍惜这里,就像是一个渴了很久很久快要死掉的人得到了一杯水那样珍惜。
只不过,那时候的自己,错把一个人的怜悯当成了回应。
“叮铃铃——”裤兜里的手机声音唤回了洛扬的思绪。
“喂?”
“你在哪?”
“我在回家的路上。”
“好,我等你回来。”
是唐颂,大概是今天早上来找自己结果发现人没在家才会打过来。洛扬倚着靠背想着。
太大意了,照这样看,昨天的事情都是真的,亏得自己还以为是自己做的梦。那么说,自己是真的『摸』了墨景琛的头,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真是——
以前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啊。
早在知道自己是同『性』恋的时候,洛扬就没再想过婚礼的事情了。不过就昨天的状况来看真的很令人感动,怪不得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的跳进婚姻的坟墓呢,搞得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手上的戒指还在,洛扬想:或许自己应该再去做一个,孤独终老太可悲了,一辈子那么长,难保自己不会再喜欢上别的人。
只是大概不会再那么的奋不顾身,大概就不会那么受伤了吧……
还没下车,洛扬远远的就看见唐颂挺拔的身影了。
把不好的情绪全部隐藏,洛扬笑道:“嘿,怎么来我家了,有事儿?”
“昨晚你去哪里了?”
“额,在朋友家住了一晚,连婚礼会场比较近。”
“是这样?”唐颂有些怀疑。
“你还不信我。”
怔愣一瞬,唐颂妥协。
“我信。”
正是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才会这样子伤心。那个墨景琛那样子让你失望,你也可以笑一笑就忘掉那些不幸吗?
“今天来找你没有别的事情,就是觉得你昨天后来的脸『色』不太好,本来我是想送你回家的,可是半道儿有被条子拦住了。”
“就这事儿,没事的,我现在很好。我现在没事儿,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我等了那么久,你好意思这样对我?”这意思明着理解大概就是,我都这样儿了,你不直接请我进去还像话吗。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句话,洛扬总觉得唐颂的意不在此,不过这一点疑问在对上唐颂的眼睛的时候又被打消了,想多了,一定是自己太敏感了。
……
“霍白,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最怕的问题果然来了,霍白知道想要让洛扬回头很难,可是内心总还是抱有一丝期待。
现在,墨景琛问到了这一步,霍白当真觉得骑虎难下,却还要硬着头皮开解:
“您想过您和洛先生之间的问题是什么吗?”
“他对我很失望。
“为什么会失望呢?”
“因为我对他的隐瞒。”
“那您为什么要隐瞒呢?”
“如果他知道我有病会怎么看我,会被吓跑。”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心里有疾病的人。
“……您觉得洛先生会在意这个吗?”霍白虽然和洛扬不熟悉,但是单从墨景琛这边看,那个洛先生明显并不在意自家总裁的自闭症。
墨景琛看着霍白,思索了一会儿,豁然开朗。或许自己应该告诉他,洛扬那么好,或许真的不会在意这些。
看着墨景琛终于不再低『迷』,霍白却没有半点高兴,甚至隐隐的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和等待一个奇迹发生没有什么区别。
难以想象,如果努力过后真什么也没有得到,那时候自己的职位保不住是小事,真正严重的是墨氏会因为墨景琛的心态崩盘而遭受多么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