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爵的语气淡淡的,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似乎只不过是叙说了一下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可是男人听了却是难以置信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快步上前,声音都有一些颤抖,“你……”
“怎么不叫主人了,嗯?”
司爵替男人整理了一下衣领,掸了掸并不存在的尘灰,“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当初,是男人将奄奄一息的自己带到自己的家里,就好比是自己在凝望深渊的时候,突然间眼前出现了一道光,让深渊边缘的司爵觉得排斥的同时又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你总有一天会因为救了我而后悔。”那个时候的司爵如是说到,没有人知道被所有人放弃的悲哀,几乎可以将人折磨的疯掉,司爵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快要疯掉的人,亦或者是已经疯掉了,只不过自己还没有察觉。
对于司爵的话,男人并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似乎不论司爵说的是真是假都和自己没有多么大的关系。
“等到把身体养好就离开吧,回去找你的家人,或者是投奔你的朋友。”
家人?朋友?
司爵低低地笑出了声,仿佛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我如果有刚刚你说的那些,怎么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男人的表情才终于有了轻微的变化,他本以为司爵和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和家里人在玩离家出走,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孤儿?
司爵不在意他究竟误会了什么,从此以后大爷似的赖上了这个人,一赖竟然就是两年。
毫不做作的说,司爵觉得那段时间是自己最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后来……
心中有恨,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安稳的待下去呢?
好在,男人那个时候几乎把自己看成了他的责任,陪着他一同远走。
司爵以为男人会一直追随自己的,然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忍不住开始怀疑“相依为命”只不过是自己的臆想,既然关系出现了裂痕,索性就裂个彻底。
男人不愿意自己回国,不愿意看着自己日日夜夜为过往所累,虽然最初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好,但是说到底道不同不相为谋。
司爵回国了,随之而来还有自己的得力助手,微微没有他。
如今,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竟然来了。
许是司爵的动作迷了自己的心,男人捉住司爵若即若离的手,“我只是害怕你回到这里,会回到我不了解的过去。”
寥寥几句,早就已经习惯了演戏的司爵却突然间没了做戏的兴趣,眼神变得幽深而又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男人吻了吻司爵的唇角,“自然。”
司爵的眸子弯了弯,“林弋,答应了可就再也不能够反悔了,你是知道我的。”
月亮不知不觉躲进了云层,只露出那么一点,像是羞怯到了极致。
床上的两个人极致纠缠,终于在深入交流的过程中找寻到了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