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都避开了昨日醉酒的话题,江琢只说让人给她送来了几坛甜酒,是适合女子喝。
大福经过昨日的发泄,好似也解开了心结,又回归到没心没肺,日日上演受宠小妾是怎样的恃宠而骄的。
这一日,江琢说要带大福去临近的山中狩猎,连照驾车,载着他们三人。
上次连照将他们护送回淮阳城后,并未离开,只是不常见他的踪影,不知在替江琢做什么任务。
四人赶了一上午的马车,到了山中深处,马车停下,江琢下了马车,大福紧跟着也要下来,被江琢出言拒绝:“你和靑芝留在马车中,我和连照出去一趟速速就回。”
大福皱起眉头,这是又把她当工具人了。
掀开马车帘看到不远处的树上拴着两匹骏马,连照前去牵马。
江琢站在马车窗外严肃的叮嘱大福:“这是山林深处,鲜有人烟,但有狼群野兽,你切记一定不要下马车,车外燃的有烟可以驱离野兽,在车上是最安全的,我半个时辰内就归。”后又厉声叮嘱靑芝:“看好你的主子,若有任何差池拿你是问。”
靑芝低声应是。
大福原本想说自己要出恭,但看到连照不但佩戴了宝剑,背上还背着弓,两人皆是严肃万分,看来此行颇有危险,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叮嘱:“你们一路小心。”
两人快马离开,剩下大福和靑芝大眼瞪小眼。
大福索性睡觉,不过半个时辰她憋的住。
当小腹的胀痛刺激着大福醒来时,看着当空的烈日,大福出声疑惑的问靑芝:“他们离开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靑芝担忧的回道。
大福的心被提起,说好的半个时辰,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可是遇到了什么危险?马车外的烟也快燃尽。
因心中焦急,生理上的反应更加明显,大福掀开车帘,观察四周,发现不远处有条溪流,立刻决定先解决自己的问题。
“你在车上待着,我去去就回。”大福提起衣摆想要下车。
靑芝拽着大福的衣摆,眼神中带着恐慌:“少爷说了不让下马车,您不可以出去。”
大福与靑芝争夺自己的衣摆,语带焦急:“我很快就回,我实在憋不住了,要出恭,就在马车附近,你快松开手。”
靑芝依然紧握大福的衣摆,像要与她不死不休:“您就在车上出恭。”
听到靑芝的话,大福使劲抽出自己的衣服,喘着气说道:“我的羞耻心不允许我在马车上随地小便。”
说罢就跳下马车,夹紧双腿往溪边快步挪去。
快速解决完后,大福打了个冷颤,来到小溪边净手。
大福转身,突然僵在了原地。
离她几丈远的地方,一头饿得骨瘦如柴的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这头狼虽然瘦弱,但身形硕长,毛发脏污打结,还带着血迹。它的眼神凶狠,嘴微张,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仿佛随时准备扑上来一样。
更糟糕的是,这头狼挡住了大福回马车的路。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往旁边退,试图绕过这头饿狼。然而,她每退一步,饿狼就上前一步,似乎在故意挑衅。
大福紧张万分,忽发现这头狼的左腿似乎有伤,一瘸一拐地走着。她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也许可以利用这个弱点逃脱。
然而,这头狼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仍然紧紧地盯着大福,眼中闪着饥饿的光芒。
在紧张的对峙中,大福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一边观察着狼的动向,一边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大福。
在她紧张地后退时,不慎被脚下的石头绊倒,猛地跌坐在地。
看着越来越近的恶狼,大福知道,此刻已经没有时间让她起身逃跑了。她紧紧地盯着恶狼的眼睛,试图通过眼神传递出自己的无畏和坚定。
与此同时,大福悄悄地从袖中掏出江琢送给她的匕首。
她左手握鞘,右手紧紧攥住刀柄,心中默默地分析应对恶狼攻击的策略。
她准备在饿狼扑向她的瞬间,左臂迎上去,让饿狼咬住她的手臂。
就在饿狼咬住她手臂的瞬间,她会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将匕首刺入饿狼的脖颈。如果运气好的话,她还能够拔出匕首,再刺几刀,以确保自己的安全。然而,如果不幸匕首卡在饿狼的头骨中,那么她的左臂恐怕就难保。
大福在脑海中快速地演练着,她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搏斗,她必须保持冷静和果断,才能有一线生机。
此时恶狼伏下前肢,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大福心跳加速,握紧手中的匕首,眼睛紧盯恶狼,告诫自己不能错过最佳时机。
恶狼低声咆哮着,身子越发地弓了起来,就在它即将起跳的瞬间,一支锋利的箭穿过了它的咽喉。
恶狼瞬间瘫倒在地,四肢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大量鲜血喷涌而出,让它无法再站起来。
大福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她才发现,刚刚自己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没等大福平静下来,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很快来到了她的身边。
俊马上的江琢此刻脸色毫无血色,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怒气,看到大福一言未发,下马将人抱上马背,自己也立即翻身上马,夹紧马腹,抽动马鞭,急速而行。
两人快马加鞭,行了一段路程,大福忍不住小声开口:“江琢...”
“你现在给我闭嘴,不想听到你说任何话。”江琢的话语冷硬又刺耳。
大福刚刚脱险,听到江琢这种语气,当下觉得心中委屈,眼泪瞬间涌出,她不想在江琢面前示弱,紧紧咬住嘴唇,控制着不让自己出声。
待到江府时,太阳已经西斜,江琢握着大福的手腕,一路将人拖回屋中。
看到江琢这副模样,下人纷纷避让,没人敢上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