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峰张了张嘴,气若游丝道:“韩世融……”
李青说:“没事了。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女警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李青,审问犯人有这么审问的吗?不应该先送医院吗?
李青不耐烦地冲女警挥挥手:“去去去,跟着抄家去,看我干什么?”
女警无奈了。她才不想进那么脏的房子,里面到处都是粘糊糊的白色液体,走上去都粘鞋。
女警在别墅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真的不想进去。血她不怕,可这东西……
李青在车里问薛峰:“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张水生那边是不是知道你和韩世融的关系了?”
薛峰虚弱地说:“二墩,就张水生的那个保镖,他可能知道了。张水生知不知道我不知道。”
李青眉头皱了一下。二墩?这个人他知道。
李青对薛峰说:“你睡吧,我联系你的经纪人。”
薛峰摇头:“他是张水生的人。”
李青说:“你让那几个家伙糟蹋了,张水生一定会知道的,瞒不住就不瞒了。光明正大的。你可以说你就是让他们骗过去的……反正,你自己想吧,只要别跟韩世融扯上关系,什么借口都行。”
薛峰又说:“我脏了,张水生不会要我了。”
李青一阵心酸:“你从来都不是他的人,他不要就不要了。韩世融还能不管你是咋的?”
薛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前途如何,他已经无力思考了。就在他驱车赶到六号别墅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考虑什么前途了。现在他手里已经有几个闲钱了,大不了开个小店,做点买卖。
有韩世融在,有李青在,还有那个人小鬼大的赵乐平在,他就不信他还能饿死。
赵乐平载着韩世融,偷偷摸摸地来到距离那一片警车不远的岔路口。他给李青打了一个信号,李青趁着手下忙于搜查,他抱起薛峰往赵乐平的面包车跑过来。
李青一看韩世融躺在副驾驶的位置,**着上身,身上血迹斑斑,看样子也受了不少罪。不过韩世融锁骨和脖子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李青把薛峰放进面包车,问:“韩世融身上怎么也有这些痕迹?”
赵乐平又抽了一张湿巾使劲擦嘴:“我弄的。”
李青的眼睛瞪得快赶上电灯泡了,好像见了变态一样看着赵乐平。
赵乐平这会儿胃里恶心,心里膈应,再被李青这么一瞅,赵乐平真想找跟裤腰带上吊算了!
赵乐平带着哭腔就说:“韩世融特意嘱咐我的!你以为我乐意?我是个带把的,我喜欢女人!女人!”
李青瞬间就明白了韩世融的意思,他“啧”了一声:“真是个爷!他连他自己都算计!”
赵乐平特别委屈,说:“他算计的是我吧?以后我抱着女人都下不了口怎么办?我还是祖国的花朵呢,就给我留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李青一挥手,没理会赵乐平的委屈,说:“行了,赶快给他扒光了。”
赵乐平一愣:“为什么又是我?”
李青指着别墅的方向:“那里面,满地都是精华,踩上去吧唧吧唧响,一迈步还拉丝呢,要不你替我去里面走一圈?”
赵乐平一听,差点吐了,乖乖去扒韩世融的裤子了。脱裤子也就算了,等脱到内裤,他就下不了手了。手指头怎么都能碰到韩世融内裤周围的皮肤。男人“摸”男人,赵乐平今天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青悄无声息的用窗帘把**裸的韩世融包起来,返回警车里。赵乐平悲催地正在用韩世融的衣服把薛峰“包”起来。
赵乐平这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识到男人能把男人玩坏到什么程度。他在包薛峰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曹清。一个软乎乎的女孩子,她那一整晚,经历了什么。赵乐平的胸口就开始抽痛。
赵乐平用手背擦干眼角的水汽。什么都不再想了,继续帮薛峰穿衣服。
韩世融会为曹清和薛峰报仇的。
李青把韩世融放上了警车以后,看女警还是站在别墅门口往里面探头探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李青就笑。未婚的女孩子就是腼腆,里面不就是些人体分泌物嘛,还能恶心过人血去?
李青把女警叫来,让她开车把韩世融送医院去。女警很开心。不过她也很疑惑。今天李局好像不是冲着那个案子来的,就是为了车上这个裹了一身窗帘的男人来的。
女警开车走了,赵乐平的面包车也从李青身边开过去。李青和赵乐平隔着车窗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别开了视线,好像谁也不认识谁。
李青让公安局里一个负责情报方面的朋友帮忙查到了二墩的电话号码。然后他给二墩拨通了电话。
二墩今天晚上不值班,他在家里睡觉,却被李青一个电话弄醒了,十分烦躁。
二墩躺在床上接起电话:“***,谁呀?”
李青说:“我,李青。”
李青的名字二墩自然是知道的。他从床上坐起来,说:“李局啊,这大晚上你不睡觉,打电话玩?”
李青说:“我也不想啊!不过马洪他们的事,我看你得跟你们水哥说一声。”
二墩给气笑了:“那你***不给水哥打电话,给我打?”
“我没有水哥电话。”
二墩:“谁信啊?”
李青说:“是这么回事,我们今天晚上接到报警后我们就来这里找抢劫出租车的凶手了,可一进马洪的别墅,我们的任务就变成扫黄打非了。”
二墩说:“李局,咱们虽然不认识,可我听过你的名字。你不是个糊涂的人,就这么点事还得我教你?”
李青:“我们三十几个警察都看见了,男男女女都有。你是让我堵三十个人的嘴?”
二墩不说话了。堵两个人的嘴就不容易了,别说是三十几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堵得住。
李青说:“所以,我想让马洪认个错,大家都是男人,这么点事,最多就是个容留吸毒。可他不肯低这个头。”
二墩突然又问:“是不是那个戏子也在里头卖屁股呢?”
李青一听二墩这么说薛峰,他是一肚子火气直往上冒,可硬生生地给压住了。
他说:“戏子?水哥知道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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