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俊杰采用的火力覆盖,炮火猛攻的方式不同,凌寒这边,是严密的把蒯家所有的逃生路线全都封锁住了,确保不让一个人逃脱之后,才开始发动攻击的。
先是由解决了岗哨的李川跟钻山豹配合,悄悄的翻进了蒯家,偷偷的把大门打开,凌寒再带领着7名特战队员,以及李川跟黄承才这哼哈二将,猛冲了进去。
凌寒这次并没有使用自己的冲锋枪,而是把它交给了黄承才,他自己则是手提两把驳壳枪,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方。
蒯家,当不远处的镇公所开始传来猛烈的枪炮声的时候,正在寻欢作乐的二老蒯就有些慌了神儿。
在南垛庄这个地方,大晚上的突然发生了这么猛烈的交火,不用想,肯定是游击队那帮杀神悄悄的摸了进来,眼下正在攻击驻扎在镇公所那里的皇军呢。
二老蒯有些心慌意乱的放下酒杯,就想喊自家的家丁出去查看情况。
可还没等二老蒯开始叫人呢,他家的大门那里就传来了“哐啷”的一声巨响。
“二狗子,快去看看,是什么人闯进来了?”
二老蒯浑身一个激灵,意识到是有人闯了进来,立马声嘶力竭的叫喊了起来,同时挥手打发伺候在他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赶快走人。
与此同时,前院厢房里的几个家丁,听到动静之后,匆匆忙忙的提着步枪,就想出来查看情况。
那些人刚一露头,凌寒手里的两支驳壳枪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后面那些反应神速的特战队员,更是利用手里冲锋枪的高射速,不断往外喷洒着弹药。
不过一个照面儿的功夫,以往威风八面的蒯家家丁,就已经躺满了一地。
听到前院传来密集的枪声,二老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着:“完了,完了,完了,这回全完了。”
二老蒯这话倒是没说错,以他那十几个家丁的真实战斗力,在凌寒他们这帮杀神的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就在镇公所那里的枪声刚刚结束没多久的时候,凌寒这边也顺利的结束了战斗。
二老蒯费尽心思养着的十几个打手,几乎全部被凌寒他们的凶猛火力给打成了筛子,那些重金购置来的老旧步枪,也横七竖八的扔在了地上。
二老蒯并不在第一进院子里,而是在二进院的大厅里边饮酒作乐。
听到外边的枪声停止了,纷乱的脚步正在快速的向二进院这里挺进,二老蒯勉强撑起自己浑身无力的身体,想要往后院逃。
可现在的他浑身无力,竟然再次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情急之下,二老蒯干脆一头钻进了桌子底下,战战兢兢的抱住了一根桌子腿儿,心里不断念叨着:“千万别发现我,千万别发现我!”
至于刚才还跟二老蒯同坐一个桌的那些妻妾,此时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算有那么几个没跑的,也跟二老蒯差不多的情况,着急忙慌的在屋子里到处东躲西藏。
解决掉了前院那些根本就称不上对手的武装家丁,凌寒挥舞着手中的两把驳壳枪,大踏步的来到了二进院子里。
迎面,凌寒就见到一个手里提着把驳壳枪的家伙,正在一路飞奔,想要进入屋里。
对于这种帮着二老蒯欺压良善百姓的帮凶,凌寒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扬手就是一枪过去,把那家伙打的往前扑了几步,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至此,整个蒯家再也没有了反抗力量。
指挥着特战队员们散到蒯家大院里,开始全面搜索可家,凌寒则是笑嘻嘻的拎着两把驳壳枪,进了正厅。
看着正厅当中那张正在不断抖动的桌子,凌寒不由暗自嗤笑了一声。
这个二老蒯还真是贪生怕死、胆小如鼠,自己这边人还没到呢,这家伙就吓成了这个熊样!
左右看了看,凌寒发现,整个正厅里面,除了桌子底下不知道藏了几个人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任何人了。
随手收起一支驳壳枪,凌寒单手提枪,来到桌子边,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对着桌子底下大声的喊道:“谁在桌子底下?
赶快给我滚出来!
不然的话,老子就要开枪了!”
桌子底下的二老蒯,一听凌寒说要开枪,马上吓得魂飞天外,桌子底下无遮无挡的,只要子弹过来,那就是一个必死无疑的下场。
马上,二老蒯彻底崩溃了,战战兢兢的哭喊道:“别、别开枪,我这就出来!”
说着话,二老蒯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凌寒那边就已经开枪了,顾不得自己身疲体软,顶着桌布,哆哆嗦嗦的手脚并用着,开始往外爬。
好不容易爬出来,二老蒯瘫软在地上,哭喊着对凌寒哀求道:“好汉饶命!
好汉饶命啊!
我这家里只要好汉看上的东西,我全都双手奉上,只求好汉爷能饶我这一条老命啊!”
看着眼前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二老蒯,再看看他身上那身沾满了污渍的华衣贵服,凌寒的眼角闪过一丝轻蔑。
就这种贪生怕死的玩意儿,你还指望他们能好好的协助国民政府治理好这个国家吗?
民国时期,国民政府的统治结构其实跟明清时候差不多,政权只是建设到县一级,县以下的乡镇村庄,全都靠着乡约在进行自制。
也就是类似于北宋神宗熙宁九年制定的《吕氏乡约》,跟明朝正德15年,王阳明等人制定的《南赣乡约》,所行成的差不多的统治结构。
大概的主体,还是要依靠乡村里德高望重的那些乡绅,来担任约长,对周围的一片儿乡村进行管理。
说起来,这帮人手中的权柄,可要比后世的那些乡镇长大得太多了,称之为一方土皇帝都不为过。
可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在鬼子打过来的时候,想的不是如何率领乡民们抗击侵略者,而是如何投机取巧,想方设法的保全自己的家财,甚至不惜向鬼子卑躬屈膝。
更有甚者,干脆直接沦为鬼子的附庸与帮凶,反过头来借助鬼子的威势,变本加厉的对老百姓进行盘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