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里周正没有再要求虎子去医院坐班,懒散了一个星期,虎子就在每天吃过早饭后,集合胖鼠队训练一个小时,吃过晚饭又在大槐树下集合上课,学习一节课就做游戏、唱歌,小家伙们的假期都过的充实。
这天傍晚上课前,虎子看着跑前跑后忙活的许大茂陷入了沉思,不管他以后是真小人还是大反派,起码现在是朋友,有些可以改变的就帮他一下吧,比如以后一直没孩子的事儿。
上次在医院吓唬许大茂那会儿,虎子说的话其实是半真半假,要切除是假的,但是有问题是真的。看着许大茂忙完了,招呼了一声带他回家,家里只有周正在,虎子把许大茂拉过来说:“爸,你给大茂号一下脉”,周正知道肯定是有事了,号着脉慢慢的皱起了眉头,偏过头看着虎子问:“你去说还是我去?”虎子犹豫了一下说:“我去吧”,说完出门向后院老许家走去。
许大茂有点不知所措的跟着虎子,忐忑的问:“虎哥,我这是有病了?严重不?”
虎子安慰他:“不严重,到你家了再说。”
到了大茂家老许很是热情,许妈切了西瓜端上来招呼虎子吃瓜,虎子推开西瓜对老许夫妇说:“叔、婶先不忙吃瓜,有个事得跟你们说一下,上次我给大茂号过脉,感觉他身体可能有些状况,当时我拿不准,今天又让我爸给看了一下,确定是有点问题了。”
老许夫妇顿时紧张了:“好孩子,是啥问题?严重不?”
虎子回答:“严重倒也说不上,只是大茂结婚以后要孩子有点困难。”
老许夫妇面面相觑,许大茂一脸茫然,老许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这、这、这还能治不?”
虎子倒是淡然:“叔,我家前面是三代单传,到我爹这,从小跟我师爷练功又一直吃药,才有了我家这一代的三个孩子。不用着急,现在大茂的年龄不大,我这有药方,吃一段时间再看,以后让大茂跟我爹学五禽戏,一直练着自然能疏经通络。”说完拿出药方递给老许就告辞了。
两天后的傍晚,老许夫妇拎着礼物,领着许大茂登门了,跟周正客气了一番说了来意,他们是想让许大茂拜周正为师,只教五禽戏就行。上次虎子登门后,第二天夫妻俩就带着儿子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果然是有问题,治疗需要的时间长,结果也不敢保证。回到家两口子合计了半宿,为了避免老许家断根,决定让孩子拜师,只期望周正能尽心看顾一些。
周正也没推脱,大茂这孩子天天跟着虎子在眼皮底下晃悠,拜不拜师都得给治病,同意收徒只为了安老许两口子的心。许大茂磕了头喊声师父,以后就不用每天早晨跟着虎子扎马练武了,改为跟着周正练五禽戏。
四合院的消息瞒不住人,许大茂拜师没几天,易中海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夫妻俩结婚十多年一直没孩子,头几年还没有急迫感,后来一直怀不上才着急了去看医生。
但是那会儿易中海一个普通工人,也没有太多余钱去看名医,跑了几家医馆,那些医生云山雾罩的说了一通,易中海也没听的太明白,只似懂非懂的知道这事情得随缘。
这一随缘就随到了中年,解放前兵荒马乱的,人均寿命才三十几岁,他们夫妻想要孩子的心也就慢慢的淡了,有一段时间老易甚至庆幸没孩子,不用跟着自己在这乱世受苦。
但是解放以后世道眼看着安稳下来,他的技术天赋本来就好,加上这些年的琢磨钻研,成了轧钢厂的钳工大拿,收入也是见涨。世道安稳手里又有余钱,在知道了许大茂的事情以后,老易一颗枯寂的心开始活泛了起来。
这天吃过晚饭,孩子们都去大槐树下上课,许多大人们也去凑热闹,院儿里的人不多,老易夫妻俩拎着两瓶酒一条烟上门了,周正一见他俩就知道来意,给二人诊了脉以后告诉他们能治,易大妈当场就抽抽搭搭的哭出声来,老易也不停的抹着眼泪。
问题还是出在易大妈身上,往前的年月治病不易,普通人得了病熬一熬就过去了,易大妈早年得了妇科病没有诊治,留下了病根导致的不孕不育。周正给开了药方,又教了几个动作让她每天锻炼,两口子得了希望,心情激荡之下走路腿都是软的,互相搀扶着才回到家。
转眼暑假过半,虎子每天带孩子带的百无聊赖,就在吃晚饭的时候跟家里请假,说是想表弟了,要去姨家玩几天,父母和奶奶闻言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虎子在大人们眼神的压迫下,眼睛左右乱瞟,脸上开始不自在。
埋头吃饭的周雨荷感觉气氛有点诡异,抬头看看大人又看看哥哥,突然反应过来:“你不是想表哥,你是想媳妇了吧?”
话音一落奶奶和妈妈哈哈大笑,周雨婷刚吃进嘴里的饭喷到了桌子上,呛的直咳嗽,奶奶赶紧端水又给她拍着背,周正忍不住笑了一下又严肃认真的吃饭,虎子敲了周雨荷一个脑崩儿,低声威胁:“闭嘴,吃你的饭”。
周雨荷一边用拳头反击,一边告状:“妈,你看哥哥他打我”
刘玉兰呵斥着制止了他俩,对虎子说:“是该去看看,明天带点礼物过去,顺便回村去把老屋打扫一下”
上晚课前,虎子跟柱子说了明天自己要下乡待几天,带队伍训练上课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柱子不乐意了,他没少听虎子吹嘘乡下好玩,这哪能忍的住,死乞白赖要跟着下乡,剩下三个也闹着要去,吵的虎子头疼,最后商量了一下,许大茂每天早晨要练功治病,是走不了的,留下他带队伍,柱子、王涛、马玉安跟着去玩几天。
第二天一早,虎子拎着两个装满东西的竹筐出门,四个人拿了东西往西门去找路过的马车,晌午就到了秦家村,先去姨家打了招呼留下一个竹框,拐带了表弟又来到秦家。
一进家门虎子就‘爸’、‘妈’喊的欢实,秦淮如父母见姑爷来了,也乐呵呵的招呼,尤其秦妈笑的眼睛都眯了。柱子见了前世的孽缘,倒也没表现出异常来,秦淮如现在没长开还有点黑瘦,远不是电视剧开场时那风情万种的‘秦姐’,柱子三人客客气气的喊了叔叔阿姨和嫂子,闹的秦淮如一个大红脸。
坐着聊了会天喝了些水,虎子乘着没人注意,挨到秦淮如旁边悄悄喊了声‘媳妇儿’,秦淮如翻了个白眼,手指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虎子嘿嘿傻笑,屋里的人都装没看见,柱子三人哪见过英明神武的虎哥这么一副猪哥样,忍笑忍的脸都抽抽了。
看着眼前自家的小男人,秦淮如心里还是欢喜的,自从去年两家下聘定亲以后,她就知道那个冒冒失失闯进院里,油嘴滑舌自荐要当姑爷的厚脸皮,以后就是她的小丈夫了,当初看着矮了一个头的小屁孩,还是有点担心,担心两人相约一起长大,长到半路小屁孩不长了,现在看看快跟自己一般高的小男人,心里踏实了不少。
秦妈问候了家里人的状况,虎子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秦淮如听到周雨婷今年上初三,明年准备考中专以后,心里一阵失落。她以前没读过书,还是去年定了亲以后,婆婆叮嘱她一定要去上学,并且连学费都留了好几年的,父母这才送了三个孩子一起去学校,还得亏去年周雨婷帮她补课,今年考试入学时才能从四年级开始上,要不然一个十四五的大姑娘去上一年级,她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去。
秦妈张罗着做饭,虎子也没推辞,过几天再拿些米面过来就行,吃过饭后约了改天来给秦淮如补课,他知道小媳妇的基础差,但是不管怎么地也得把初中上完。向岳父岳母告辞离开,一出村柱子三人就再也忍不住笑,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虎子的猪哥像,虎子掩面奔逃,他们追着嘲讽了一路。
虎子他们走了以后,秦家开始清点竹筐里的礼物,共计有花布一匹、腊肉五斤、汾酒两瓶、烟一条、糖果一包、文具若干,秦妈对着秦淮如啧啧称赞:“你婆家对你还真是好”。
五个人回到老屋,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把炕上的席子擦洗干净,留下的厨具都收拾好,虎子出门转了一圈,回来时拎着米面菜肉,足够五个半大小子敞开了吃。
几个人上山打猎下河摸鱼收获颇丰,有柱子和虎子俩大厨在,大家伙儿吃的心满意足,野了几天之后,柱子他们和村里的小伙伴们都熟了,虎子就丢下他们在村里玩儿,自己带着表弟跑去给小媳妇补课了。
补课时虎子想着反正要开光环,索性喊了姨家的三个表弟表妹,连带着小舅子和小姨子一起上课。从一年级的课程开始梳理,五个小家伙还好都是正常水平,唯独秦淮如总是慢一拍,气的虎子鼻孔都快冒烟了,十分怀疑这个号称白莲花的小娘们是实心橡胶做的。
看着虎子气的鼻孔都大了一圈,秦淮如手托着下巴,两只桃花眼扑闪扑闪楚楚可怜的看着虎子,虎子十斤的骨头酥了十二斤,感觉实心的白莲花真的好,起码她皮实扛造呀。想想前世的电视剧里,这娘们几年没涨过工资,大概一身天赋一点都没点在智商和技术上。
废了老大劲,把小学的课程给梳理完,起码考上初中是够了,以后的课程等缓缓劲了再补,太费鼻孔。诸事完毕,又给秦家留了两袋大米白面,虎子心神俱疲的回了村子。
陪着柱子他们又野了几天,带着用猎物换的十几个大西瓜,心满意足的回城,大家商量好,西瓜一人只分一个,给看家的许大茂留一个,剩下的跟胖鼠队员们共享。
临开学前胖鼠队又组织了一次野炊,一样的流程一样的吃鱼吃到饱,回到家的小家伙们,拍着肚皮打着鱼嗝,牛哄哄的吹嘘:“看见鱼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