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震惊!
“拔了回去?”
她一定听错了。
收回目光,她忍不住悄咪咪朝腰间狠狠一掐。
“嘶~~”
疼死!
是真的。
楚蘅愠怒瞪凌霄,“都是你,害我受伤。”
受伤?
凌霄心徒然一慌,几步冲过来。
一到跟前手忙脚乱的查看。
“哪里受伤了?伤的重不重,我看看。”
瞧他紧张的劲,楚蘅噗嗤笑出声。
“没事没事,没受伤,我骗你的。”
“骗?”凌霄缓缓抬头,冷漠的脸在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寒冷。
周身的空气也随着那张脸下降了几分。
“怎、怎么了?”楚蘅有些心慌。
“骗我好玩是不是?”凌霄斥道。
吓人一跳。
楚蘅委屈极了,眼中很快蒙上水花。
“你凶我?”她委屈的眼泪顺着脸颊滴下来,恰巧滴在凌霄手心。
他慌了,“不、不是。”
“我刚才着急,不是故意的。”
闻言,楚蘅低下头,捂着嘴嘤嘤嘤,只是那勾起的嘴角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哈哈哈。
这个混蛋,从昨天一到场就给人脸色,哼!
我哭,我哭……
“呜呜~”
一吸一顿地抽泣,香肩随着一颤一颤,更是将那份委屈推向极点。
就在这时,一支竹筒掉在地上。
瞬间,楚蘅石化了。
来一道雷劈个洞,让她藏进去吧。
凌霄弯腰捡起来,打开闻了闻,递过去,“做菜的香料辣椒粉。”
此话一出,阿白和马夫朝楚蘅看去。
随即又别过头。
可这些小动作在场的,谁都看出来。
特别是楚蘅。
完了,,丢脸了。
她小心翼翼瞅一眼凌霄,那张冷脸依旧冷冷地。
竹筒塞好口,凌霄走近,把放竹筒回到她口袋。
楚蘅尴尬。
怂着个脑袋,宛如做错事的孩子。
凌霄瞧的心花怒放,原本的怒火瞬间消失。
他附耳低语,“哭不出来别哭,晚上回去让你哭个够。”
楚蘅一震,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相公……”
“少卖乖,哭也没用。”凌霄大拇指擦拭眼泪,眼神不变,“离家不和我商量,在别人家庄园一呆好几天,娘子,我生气了。”
“……”
看出来了。
可是,她不也是为了大局嘛?
楚蘅委屈的小眼神瞅着凌霄,“相公,我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气好不好?以后出门我都告诉你一声,你不让出门我一定不出门。”
“哼。”
凌霄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他才不信。
“这话你说过多少次?哪次做到?”
每次都是他被吃死死的。
楚蘅撇撇嘴,哀怨的小眼神瞅着地面,闷闷开口,“是谁说的,咱们家大事化小,小事我做主。人家出个门也要告诉,哼,都没有当家权了。”
心虚之人也要有气场。
她,她就蛮横不讲理了。
可凌霄不搭理,婢女和车夫也不愿掺和进来,这蓄势待发的气势没有人配合,最后不了了之。
看凌霄砍了几个树枝,在地上挖土,楚蘅趾高气昂走过去,冷嘲道,“哟~”
“还以为你要拔了呢,最后还不是挖土。”
“切,装腔作势。”
闻言依旧凌霄默不作声,拿着枝条继续挖。
约莫半柱香,挖出好几块大石头。
“你拔树就拔树,干嘛挖石头?”楚蘅忍不住笑出声,“难不成你挖的是大金子?哈哈哈。”
笑声未落,凌霄丢了树枝。
朝楚蘅瞧一眼,走过去抱住树,一棵约莫十五米的大树被一点一点拔出。
虽然没有厉害如花和尚干净利落倒拔垂杨柳,可也连根拔起。
“凌霄——”
她惊呼,“你真的拔出来了。”
“嗯。”凌霄淡淡点头,“把石头挖出来了,你看根有没有受伤,要是没问题,回去就可以种。”
楚蘅朝树根看去,一根根筷子大的根完好无损,只是……
“根太多了,还需要裁一些。”
“。。。”
凌霄看看树,又看看地上石头,真的是浪费功夫。
回家的路上很慢。
凌霄扛着榆钱树走,为了一起,马车也赶的像是散步。
那原本坑坑洼洼的路,在慢悠悠中,马车直接通过去。
回到城里,路人议论的声音传来,楚蘅才知凌霄为什么那么生气。
欺负婆婆,跟男人乱跑,私奔……
一桩桩,一件件,仿佛回到了前世。
不同的是,前世是真的,今生被污蔑。
可她出门,明明是悄咪咪出去,怎么就传遍了?一定是府上有奸细!
将军府。
他们一进门下人就告诉,“老夫人去白府做客,二夫人被人骂到不出门。”
夫妻对视一眼。
“相公,你去栽树,我去看看风兰。”
说完,急匆匆跑过去。
“风兰——”
“风兰——”
喊了好几声,风兰才打开门。
看到楚蘅,扑上去痛哭,“大嫂,他们都骂我们欺负婆婆,呜呜呜,我一出门就被丢烂菜叶,臭鸡蛋。”
——
白府。
金钱莲和白老夫人聊的热火朝天,很多时候更是把她当妹妹似的照顾。
瞧到她喝茶不对,旁边的一些夫人鄙夷不屑的眼神,白老夫人立马发怒,直接宣布宴会结束。
金钱莲准备走,白老夫人喊她留下。
随后,二人在亭子里,吹着清风品茶。
金钱莲不会,白老夫人便喊人拿家里的各种茶泡过来,一一讲解。
“老妹妹,你尝尝,这是白茶,味道……”
“你尝尝,这是绿茶……”
“这是青茶……”
好几个茶,喝到金钱莲舌头麻木也没有达到要求。
见此,白老夫人皱眉头,但脸色却没有不悦。
“老妹妹,你这样不行,最近几天你常来府上,我一定让你脱胎换骨,看以后谁敢瞧不起你。”
金钱莲巴不得,连连点头,“那就劳烦老姐姐了,我一定学会这些东西,回去好好教训那两个恶媳。”
那志气,那怒气,瞬间让白老夫人感同身受。
“没错,用礼还击,我看你那两个粗鄙恶媳有什么好说的。”说着,老夫人又拉金钱莲去学插花。
“每年花会都有插花环节,多学多用。”
一天下来,金钱莲累到怀疑人生。
回府的路上,看到街上有卖拨浪鼓,想到几天没见的二宝,金钱莲不由停下马车。
走过去拿起一个,问道,“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一看是个穿着绫罗绸缎的老妇人,伸出两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