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娘子,开门。”
“风兰,是我,你男人,快,嗝……开门。”
凌笤咚咚地敲半天,门才被打开。
“什么事?”风兰冷声质问。
“娘子……”
凌笤看到她,跑上来一把抱住,“娘子,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好好的。”
风兰面无表情道:“你脏了。”
“我没有。”凌笤抓着她的手,打死也不松开。
风兰气的不轻,直接打晕。
结果倒好,还晕倒到怀里。
她黑着脸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把人拉开?”
“……”
下人意思意思的拉了一下,也没有拉开。
风兰无奈,只能作罢。
金钱莲和楚蘅得知凌笤可以进屋,急忙跑过来。
金钱莲给儿子喂醒酒汤,风兰扑进楚蘅怀里哭,“大嫂,凌笤说他没脏,可,可他就是个骗子。”
楚蘅回想之前凌笤也提过,他没脏。
她试探着道,“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风兰果断道,“不会。”
金钱莲插嘴道,“万一是误会呢?”
风兰:“不可能。”
金钱莲不乐意了。
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她怎么也想不通。无奈,她看楚蘅,说道,“蘅娘,你劝劝风兰,有多少人家,就是一个小小误会没有解释清楚才造成误会?你看,阿霄和你不就是因为华细辛产生误会嘛,多劝劝。”
楚蘅:“……”
风兰就在这里,还扯上她?婆婆真是的。
但……万一是误会呢?
于是,楚蘅拿出听话丸,“风兰,要不我们听一下他的真心话?”
金钱莲一听,直接抢过去。
“蘅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是夫妻之间都有一点点小秘密,我们这样不好。”
风兰不悦打断,“意思就是说他说的是假话,所以不敢?”
金钱莲:“……不是这意思。”
“那就吃。”风兰上手,一把塞进凌笤嘴里,强迫他咽下去。
“拿盆水来。”风兰招手喊。
虽然众人不明所以,还是催促下人去拿。
“要冷水。”风兰又道。
闻言,众人一愣,但依旧随她的意。
冷水端来,她朝凌笤泼过去。
哗啦一声,整人震惊。
“谁?”凌笤打着冷颤醒来,一看到风兰就开心,“娘子,你终于愿意理我了。”
“站好。”风兰呵斥道。
旁边的金钱莲不乐意了,当即垮下脸。
想要开口,楚蘅扯了扯她衣袖,这才闭上嘴。
只见凌笤立刻笔直站好,没一会眼神呆滞。
风兰问,“你从什么时候出轨?”
凌笤:“没出轨。”
风兰怒了,“撒谎,我都亲眼看到了。”
凌笤:“真没有。”
风兰:“那你为什么在那里?”
凌笤:“那天我和白大人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第二天就有女人躺在旁边。”
风兰不信,又问,“你凭什么说没出轨?进青楼,难道还是假的?”
凌笤:“我没出轨,我花粉症过敏,离女人远还可以,离得近了,花粉症就爆发了。所以,我不可能出轨。”
听到这话,风兰沉默了。
朝楚蘅看一眼,问道,“大嫂,这药效过了吗?”
楚蘅摇摇头,“没有。”
风兰呢喃,“那,那怎么可能没有出轨?我们明明亲眼看到了。”
楚蘅皱眉头,朝凌笤问,“你不是跟你大哥去军营锻炼,什么时候去的青楼?”
凌笤:“大哥不许我出去,我偷偷溜出来,跟别人去的。”
楚蘅紧接问,“跟谁?”
凌笤:“白大人。”
闻言,众人面面相窥。
楚蘅紧问,“他为什么喊你?”
凌笤:“白大人说,那里喝酒很有意思。”
楚蘅:“你不是花粉症很严重,为什么在青楼里,那么多花你也没事?”
凌笤:“我生病,鼻子堵塞,没有闻到。而且,我离女人都挺远的。”
风兰插嘴问,“意思你还洁身自好的很?”
凌笤:“是的!”
风兰:“……”
——
楚蘅听明白了,这事跟白鹤灵有关。
凌霄也听明白了,夜里穿着一身夜行衣溜进白府。
然而,查找许久,没有有用信息。
回到家,他把夜行衣脱去,换上平常穿的衣服。
躺在床上,楚蘅抱着凌霄胳膊道,“咱们直接问吧,白府有百年根基,背靠太后,靠我们是查不到什么东西。”
说完,许久没有听到声音,楚蘅疑惑了。
“我说话呢,你睡着了?”她推推他。
“没有。”凌霄说,“但,我们去,你离他远点。”
“肯定啊。”
楚蘅道,忽而发现他紧绷的情绪,想起他曾经对白鹤灵时的那个心情。
“相公……”
她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打消他那个念头,她不喜欢姓白的,他更比姓白的厉害。
知道他的不安,楚蘅凑近耳边吹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说,“相公,我只喜欢你这样的。”
说着话,又吹了几口风。
可是等了一会,凌霄木楞愣的。
楚蘅恼了。
这可是前世看青楼花魁的秘诀,每次一吹耳边风,男人就受不了。
因为凌笤去青楼,她想起前世花魁说的那句话,“男人需要刺激,而那些大家闺秀放不开,没办法,男人只好来找青楼女,要知道,我们可会玩刺激了。”
所以她才把秘诀运用,没想到,这货不解风情。
“睡觉。”楚蘅气恼翻过身,凌霄大手捞回怀里,“本来可以睡觉的,但是……”
凌霄压在她身上,“娘子,学会吹耳边风了。”
“……”
她很单纯的,才不会那些。
哼!
——
夫妻寻了个时间找白鹤灵,没想到一连扑了个空。
某日,凌霄被派去剿匪,楚蘅收到一个乞丐递来的信。
茶楼见——白鹤灵。
楚蘅皱眉头,想了想,还是见。
到了外面,她深吸一口气,这才敲门。
门刚敲一声,立马打开。
楚蘅都愣了。
白鹤灵笑了笑,“请。”
一个字,打断楚蘅准备的一大堆话。
二人坐下来,狭小的空间让人窒息,楚蘅有些拘束。
毕竟,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这一次,她已经掩饰的很厉害,希望不要被人看见乱传。
白鹤灵笑道,“蘅娘,这没有外人,你有话直说,不必如此拘束。”
楚蘅还是很拘束,“我……我就开门见山了。”
白鹤灵点点头,“直说。”
“咳咳。”楚蘅别过头去问,“你为什么带阿笤去青楼?”
“带他见世面,开阔眼界,不然,像他这样的身份,以后被恶人陷害了,对凌霄而言是个负担。”
“?”
这话说的,她直接不明白了。
“这跟去青楼有什么关系?”她问。
“关系很大。”白鹤灵说,“男人如果在青楼,除了可以和别人谈心,也可以听到更多的各地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