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脚步刚动,三尾逆相似有觉察,竟然跑了。
宁天有些遗憾,耳边却传来月柔的关怀。
“你怎么了?手上的毒要不要紧啊?”
宁天看看右手,掌心上九个黑点形成了一个圆环,每一个黑点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花姑子身上的咒怨,九世魂光齐聚一身,我在与她握手时就发现了。”
月柔惊疑道:“九世魂光怎么可能齐聚一身,从未听说过有这种存在。”
宁天取出画卷展开,问起了始皇山的情况。
画心不情不愿的道:“你想问啥?”
宁天敏锐的觉察到画心在害怕。
“你害怕始皇山?”
画心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我无敌天下,天不怕地不怕啊?我要有那能耐,还用得着跟在你身边?”
月柔问道:“始皇山很可怕吗?”
“很可怕!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宁天道:“怎么可怕,你说来听听。”
画心道:“始皇山下厄土棺,九眼重开震诸天!厄土被誉为天地间最可怕的不祥源头之一,曾葬下诸天至强,史上最狂,很多名震千古的大人物都死在那,可见厄土的可怕。然而,一个名为始皇的传奇存在,单枪匹马杀入厄土,以身为山,将其镇压。从此,厄土沉寂,始皇山名传天下。”
宁天与月柔对望了一眼,都感到震撼。
以一人之力镇压厄土,这始皇着实可怕。
“既然这始皇山如此可怕,那为什么厄土的传说还依旧存在?又怎会有厄土之棺出现?”
画心迟疑道:“传说,始皇镇压了厄土,却也遭到了厄土的诅咒,其中牵扯到大恐怖”
“什么大恐怖?”
画心没有马上回答,思量了许久,才低声道:“有传言,厄土背后牵扯到更可怕的存在。”
月柔惊讶道:“这么复杂。”
画心不答,似乎不想多谈。
“说说花姑子吧,她的九重魂光是怎么回事?”
宁天提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画心道:“那是厄土的咒怨,让始皇山的守墓人灵魂无法转世,永远被困在那具躯体里面。”
这个说法让宁天脸『色』大变。
“照你所言,花姑子岂不是活了很长岁月了?”
画心嘿嘿道:“绝对不在我之下,足够当你祖『奶』『奶』的祖『奶』『奶』的祖『奶』『奶』了。”
“滚,少来恶心我,说得她跟个老妖婆似的。”
宁天浑身起鸡皮疙瘩,一个活了无穷岁月的女人,还一直不老,真是让人心里发『毛』。
月柔质疑道:“花姑子为什么不显老?”
“那和厄土的诅咒有关,不老不死,灵魂不转。”
宁天道:“你说花姑子是始皇山的守墓人,她守的是什么墓?始皇的墓,还是厄土之棺的墓?”
画心道:“这一点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说花姑子可能是昔年始皇的弟子,但始皇有几个弟子,我就不清楚了。”
月柔问道:“始皇山在哪?”
“那是禁忌,不可言。”
宁天挑眉道:“你是不敢说,还是不知道?”
画心道:“我可不想招惹始皇山,不过就你小子的德『性』,恐怕想避也避不开。”
宁天瞪了画卷几眼,换了个话题道:“童心煞与黄金龙人为何要抢夺厄土之棺,它们应该很清楚厄土之棺代表着灾难,为何还要自找麻烦?”
“黄金龙人的意图不好猜,不过童心煞的意图很明显,多半与鬼煞有怪。”
宁天皱眉道:“鬼煞的形成需要厄土之棺?”
“这个只能靠猜,总之你要当心始皇山。”
画卷沉寂,不再多言,似乎怕说多了会有麻烦。
“各方高手都走了,我们回百灵山?”
月柔环顾一圈,旭日之光洒落在她身上,映照出她的风华绝代。
宁天看着某个方向,淡然道:“没走完,还有人还惦记着厄土之棺。”
月柔脸『色』微沉,顺着宁天的目光看去,只见数里外地面裂开,一座巨大的城池通体血红,闪烁着滔天血光,正迅速『露』出地面。
“云苍野的血城。”
月柔小手一紧,欲拉着宁天离开,哪想宁天却大步朝前。
原野上,巨大的血城迎着朝阳,散发出血『色』光芒。
云苍野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宁天,闪烁着眼神蕴含着强烈的杀机。
云朵与巴钧并肩而立,上下打量着宁天,无形的感念缠绕在宁天身上,像是在寻找啥。
“宁天,天亮之前,枯树上的三口棺材去了哪?”
云朵迎上宁天的目光,问起了此前的一幕。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宁天止步,脸上泛起了一抹浅笑。
“说出来,今天我就让你离开。”
云朵提出了一个的条件,这让一旁的云苍野与丁九都颇不情愿。
“我如果告诉你,三口棺材被花姑子收走了,你信吗?”
云朵摇头道:“不信。”
“那换成童心煞呢?”
“也不信。”
“既然不信,那干嘛还要问呢?”
巴钧道:“据我们猜测,童心煞与黄静之城各自抢走了一口厄土之棺,现在我们想知道,第三口厄土之棺在哪?”
宁天笑道:“你们觉得厄土之棺在我手上?”
云苍野哼道:“以你的阴险狡诈,那第三口棺材极有可能就在你手上。”
宁天哈哈笑道:“知我者,云苍兄也。只是就算厄土之棺在我手上又怎样,难不成你们想要?”
丁九道:“识趣的话,就交出厄土之棺。”
月柔冷笑道:“凭啥?你以为人多我们就怕你啊。”
宁天没有理会丁九,目光一直锁定云朵,心中颇感疑『惑』。
“你来自邪月,或许听说过厄土的传说,为什么还要争夺厄土之棺?”
云朵道:“厄土之棺,三长两短,代表着死亡,预示着不祥,可据说也隐藏着大机缘。”
宁天不信,把目光移到了巴钧身上。
“真是这样?”
巴钧漠然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把它交出来。”
宁天冷笑道:“你们现身的原因,只怕不是为了厄土之棺吧。”
巴钧微眯着双眼,质疑道:“这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们不能肯定厄土之棺在我身上,但却假装厄土之棺在我身上,这很牵强。”
云朵道:“可厄土之棺明明就在你身上啊。”
“那只是你们的猜想。”
云苍野反驳道:“我们若要杀你根本不需要借口,若非为了厄土之棺,何必这样?”
宁天笑道:“那就得问这两位天外来客了,他们是冲我来,还是冲植修来”
云朵与巴钧闻言变『色』,脱口道:“你怎会知道?”
宁天笑道:“我有未卜先知之能”
“胡说八道!”
云苍野才不信宁天的鬼话,他怀疑宁天是猜的。
巴钧与云朵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后质问宁天。
“圣植树上的绿城,可是神城筑建之法?”
宁天笑容一收,仔细留意着云朵与巴钧的表情变化,心眼捕捉到了两人内心的想法。
“看来你们已经猜到了,如此说来,邪月来这目的是冲着植修来的。”
云朵冷笑道:“昔年灵荒的植道余孽东躲西藏,以为藏在这我们就找不到了?简直痴心妄想。”
这话云苍野与丁九都不太明白,但隐约猜到那是元道与植道之间的恩怨。
宁天看了一眼天外邪月,冷笑道:“你们找到又怎样,真当植修好欺负吗?今日,我就先把你们给灭了!”
松开月柔,宁天整个人气质大变,身上植纹流淌,整个人锐气惊天,凛冽的杀机遍布整个元星大陆,这一刻,他代表着植道!
云苍野看不惯宁天的狂妄,骂道:“就凭你,配吗?”
丁九满眼杀机,恨声道:“别和他废话,我们联手杀了他。”
难得遇上宁天落单的时候,以元府一方的实力,大家联手围杀宁天,成功率很高。
云朵与巴钧对望了一眼,采纳了丁九的意见。
宁天身为植修第一天骄,必须得杀掉。
“集中力量,速战速决。”
云朵瞟了一眼百灵山方向,打算在万植门察觉前,将此事解决掉。
云苍野自负一笑,道:“放心,这一次他死定了。”
丁九看了月柔一眼,问道:“谁去收拾那女人?”
“我去。”
一道紫影闪出,竟然是当世十大高手之一的紫剑千寻逆影,元府四大高手之一。
逆影的剑术堪称元修一绝,曾与万植门的高见远激战厮杀,力压当世,剑术无双。
逆影看上去四十出头,白衣如雪,纤尘不染,俊俏不凡。
这是一个优雅的男人,但是他的剑却无比可怕。
就在紫剑千寻逆影出手的同时,血城上突然飞出五道身影,将宁天团团围住。
宁天淡漠冷笑,目光扫过云朵、巴钧、丁九与云苍野,落在了最后一人身上。
那是一个六旬老者,黑衣长袍,身形瘦小,给人一种阴冷刺骨的危机感。
“太阴玉玄真人?”
老者眼神如刀,冷然道:“正是本真人。”
太阴玉玄真人乃当世十大高手之一,出自元府,与丁九、紫剑千寻、宋星烛、夜灵兰等人齐名,宁天以前不曾见过他,但却早就听闻过他的大名了。
随着天地复苏,世界枷锁的逐渐解封,紫剑千寻与太阴玉玄真人都已经步入织环境界中期巅峰,堪称同辈中的至强者,实力不容小瞧。
“今日之后,世间再无太阴玉玄真人!”
宁天平静的声音充满了霸道,那就像是宣布了太阴玉玄真人死刑一样,言出法随,不容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