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宇见对方认错,他也不想过多的纠缠下去,学着对方的样子,双手抱拳,算是接受了对方的道歉。没说一句话,走到桶边拿起自己的饭盒继续打饭,小桶里的肉早已被瓜分得干干净净,只剩几片菜叶子和一点儿菜汤。
他端起小桶,底朝天的将那剩下的菜和汤全部倾入自己的一个饭盒里,又拿起另一个饭盒,盛了些米饭,回到自己的床上吃了起来。虽然没了肉,但那汤里还有点肉味,倒也让他吃得津津有味。
而那黑面大汉的饭盒里却有几块肉,那是别人给他打的。黑大汉拿着饭盒来到刘飞宇的床边,坐在他身旁,说道:“小兄弟,哥哥适才对不住你,害你没肉吃。来,哥哥分你一半,算是赔礼道歉。”说着,夹起自己饭盒里的肉塞到刘飞宇的饭盒里。
刘飞宇虽然恼怒这黑面大汉刚才无礼的举动,可见到他这么真诚地给自己道歉,又夹肉分了自己一半,心中的那点儿恼怒也荡然无存了,反而对这黑面大汉有了几分好感。忙道:“大哥,小弟我刚才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动不动就出手。”
那黑面大汉却道:“哎,你无需自责,若你适才忍气吞声,不与我计较,哥哥我才会小瞧于你。哥哥我最瞧不起那些软弱无能,只知一味忍让的弱小之辈,你这性格我喜欢,哈哈,像我。”说完,哈哈哈地大笑了几声。
刘飞宇也被他说得跟着笑了起来,暗叹道:“幸好在这地方被逼的不再和以前那么怂包,要不然真的会被这黑面大汉看不起的。”
那黑面大汉接着道:“兄弟,哥哥我姓张名猛,乃一代名将张飞之孙,张飞次子张绍之子。敢问兄弟你尊姓大名?”
刘飞宇听说这黑面大汉竟然是张飞的孙 子,“啊”了一声,惊得差点把刚吃进嘴的肉给喷出来,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这个黑面大汉,果然如书中所说的那样,果然很黑,脸也很圆,特别是那双眼睛大而有神,正应了那句“豹头环眼”的描述,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很高。只是没了头发,光着个脑袋,胡子倒是留了点儿,如此长相,真的和他爷 爷张飞有几分相像。
这么一看,他倒是信了几分,只是这位猛将军的后人怎么也被绑到了这里?他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先介绍了一下自己。
“张大哥,你好,我叫刘飞宇,本来只是一个工厂打工的,因为救了一个女孩,被人追着误闯入一间奇怪的屋子,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鬼地方。”
黑面大汉张猛听他一说,顿时来了兴趣,双眼大了几分,声音更响:“哈哈,刘兄弟,你也姓刘,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实乃幸事。看来你我真是有缘,快与哥哥细细讲述,你是如何救那女子,又如何来得此处的?”
刘飞宇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只好边吃边将自己在哪儿上班,晚上下班后,如何听到有人喊救命,发现是三个农民工绑架了马丽丽,以及救人时反被打,后来两人在逃跑时误闯入时空穿越机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张猛听得津津有味,饭都没吃几口,听他讲完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大拇指赞了一句:“刘兄弟,够义气,不愧是我辈侠义之人。哥哥我最喜结交你这样的英雄好汉。”
刘飞宇听张猛夸赞自己是英雄好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垂着头,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道:“张大哥你就笑话我吧,我只不过是救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而已,哪谈得上够义气呀。再说了,就算救了人家,人家也不喜欢我呀。”
张猛听得哈哈大笑,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咱们有望逃离此处,凭咱们这一身本领,还怕没有红颜相伴吗?”
刘飞宇被他说得也有些热血上涌,真希望像他所说的那样,可以离开这鬼地方,看看几千后的世界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但一想到这可能性,又让他有些心灰意冷起来。想要离开这里,谈何容易,这整个星球恐怕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就算出去了,难道还能抢一辆飞车离开这个星球?
张猛则根本没考虑那么多,说得兴起,忙道:“刘兄弟,即然你我二人在此相遇,便是最大的缘分。古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咱兄弟二人何不在此处来个洞穴双结义?”
刘飞宇有些哭笑不得,这张猛实在是个有趣的人,在这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地方,他竟然还有这个兴致?可是一想有这么个兄弟,也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以后可以相互照顾,这比一个人在这儿干耗下去要强多了,于是很爽快地便答应了。
“好,张大哥,全听你的,咱们就在这鬼地方来个洞穴双结义。”
如雷般的“哈哈”笑声过后,张猛显得很是激动兴奋,“好,咱们就在此处结拜。只是此处环境太差,又无香可焚,便立勺为誓,结为兄弟。”
张猛拿起两把勺子,递给刘飞宇一把,拉着他来到一张桌子前说道:“刘兄弟,此处也无堂庙可拜,就将此桌权当庙像吧。”
刘飞宇说了一声“好”,张猛将勺柄朝下,用了一插,便将勺柄插进了桌面中,立了起来。
刘飞宇被试验了这么多次,有了S级的体质之后,再加上不久前那种霸道延生的试验后,力气也是大了许多。学着张猛的样子,没费多大力气也把勺柄插入了桌面中。
周围的那些人像看西洋景似的看着这两人的表演,并不断地窃窃私语着。但刘飞宇和张猛则对他们视若无睹,继续结拜。
插好勺子后,两人都跪在桌子前,双手抱拳。张猛说道:“黄天在上,今张猛和刘飞宇在此地有缘得见,有意结拜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望我们共度难关,重见天日,行侠于天下,仗剑于江湖,有难一起抗,有福一起享,特立勺为誓,永结金兰。”
刘飞宇听他并没老套地说“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而是变成了“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时,心中很是感动,这大哥果然拜得值呀,充分为兄弟考虑,于是也有模学样地将张猛说过的话重述了一遍,结拜就算是完成了。
之后两人又坐回到刘飞宇的床上,张猛这才将剩余的饭囫囵吞枣般地一口气倒入肚中,又将另一个饭盒中的汤一滴不剩地喝了个干净。
见他吃完,刘飞宇抢过他的饭盒,也拿上自己的饭盒,说道:“大哥你坐这儿就是,我去洗洗。”
张猛刚反应过来,想要站起的时候,刘飞宇早已走到水笼头前,拧开了水龙头。
张猛无奈地摇摇头,伸出去的手也缩了回来,重坐回床上,脸上尽显笑意,自语道:“这兄弟不错,面貌虽了丑了些,但心眼实,手脚勤,又有侠义心肠。想不到我张猛有生之年竟能结交如此兄弟,真是三生有幸啊。”
刘飞宇洗完后,坐回床上很好奇地问张猛:“大哥,你这么厉害的人物是怎么被他们绑架了来的?来这儿大概有多长时间了?”
张猛见他这么问,摇头叹息了一声,“二弟,说来话长,容我慢慢讲与你听。”
“我那祖父张飞的名头想必你已知晓,祖父一生征战无数,为刘氏江山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奈何因不懂得体恤下属,被手下叛将范强、张达二人所杀,并被取下首级投奔了东吴。可怜我那祖父最终落得个死无全尸。”
“我那伯父张苞随祖父征战沙场,立功无数,最终也不幸为国捐躯,战死沙场。”
“他二人都是我张猛最为佩服之人。可我那父亲张绍,弃武从文,没立过一件功劳,反投靠了魏营之中,仅捞得个一官半职。”
“我实因看不贯父亲张绍投靠曹魏,没了一丝大将之后的神勇风采,便离家而走,自闯江湖。后途经一山,唤作苍翠山,路遇山匪,欲抢我财帛,一番交战后,那些山匪岂是我的对手,尽数被我打败,我也不想多造杀孽,便饶了他们性命。后来,那些山匪得知我乃张飞之后,又见我武艺超群,便尊我为大哥,求我留下,而我也无处可去,便应了他们,成了那苍翠山的山大王。”
“在那山上每日里打猎采果,劫富济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闲时也可以训练士卒,舞刀弄枪。日子过得倒也逍遥快活,比在府中自在许多。”
“如此过了五年,倒也太平无事,期间结交了七个好兄弟,共结金兰,他们都是怀才不遇,报国无望的忠良之辈,奈何作贼。”
“也是该我晦气。那日手下一喽啰巡山归来,面带惶恐之色,我问所遇何事?那喽啰说是巡山之时,路过常巡地段,竟突现一屋,模样甚是奇特,仿佛精铁所铸。”
“我听闻此事,甚觉蹊跷,便招呼众位兄弟一齐前往查探。后到了那处,果然如喽啰所言,竟是一幢精铁所铸的圆形屋子,造型之怪前所未有,精铁铸屋更是未闻。”
“有喽啰胆大,拿刀逼近,大声招呼,当他靠近那屋不足数步之距时,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击中喽啰。那喽啰被击中后倒地抽搐,口吐白沫,甚是凄惨。”
“众位兄弟均觉害怕,以为是妖物作崇,再无人敢上前探视,只在远处高声呐喊,以壮声势。”
“众兄弟中唤作双枪王的李延龙最为胆大,也最不信邪,拿着双枪欺身而近。待他小心翼翼仔细防备之下,终于安然无恙靠近那铁屋,等近门时,那门竟自行打开,里有光亮透出,后来到此处才知那叫电灯光,比我们那油灯之光更亮也更持久。”
“我那兄弟小心踱入房中,不曾想只过得片刻工夫,便如被人扔出一般,我那兄弟竟从屋中飞了出来,跌至我们面前,我甚是担心,忙上前查看,一探鼻息,才知并无性命之忧,只是晕了过去,才觉放心。”
“众兄弟见此屋如此诡异,如此妖孽,再无一人敢上前探视,均想先撤回山寨,再思对策。”
“正当我们退去之时,那屋突有声音传出,‘喂,最黑的那个拿着蛇形武器的家伙,请你进来。’众位兄弟齐齐看向我,知道那屋所说之人非我莫属。我当时也甚觉害怕,不敢上前,但在众兄弟面前,不能弱了自己的名头,便大着胆子,执矛在手,惜步上前,走之门前,见无任何暗器射出,才觉安心。”
“等我靠近,那门又自行开启,我小心进得屋内,才觉里面更是诡异,竟是我平生从未见过的物事。身后声响,我回转身才发现,屋门已关,我忙找门,却发现所关之处竟无门可找,无缝可寻,想要离开都已很难。”
“我在那屋中大吵大闹许久,才知屋中并无一人,但却有声音传出,叫我安静坐椅子上,不许反抗。我自然不会从命,拿矛在手,想要毁掉屋中物事,突然出现一道蓝光,击中我的长矛,而我也如遭雷击般,浑身难受异常,口吐白沫,才知那蓝光如此恐怖。”
“后来一阵轰鸣声响,我也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之时,同你一样被绑在那模样很是奇怪的铁家伙上,对我行那残酷刑罚,好在我从小练武,身强体壮,才强行忍住,没有死于当场。”
“我来这里虽不知何年何日,自是不晓来这已有多久,应是约有两年有余吧。我已经历过三百多次那种酷刑,大擂台中拼杀次数也达数百次之多,现在我的体质也已达到双S级别,我虽不知双S究竟是何体质,想来已是不弱,在那擂台之中,我已鲜有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