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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打手二舅,拜见岳父

瞧着章母用农村人殷勤质朴的好客方式,几乎要征服李徐两家人了,特别是表姐还眼带着歉意,宝镜只觉得眼前一黑。冷静,她就不信,能养出章则这种品质的农村老太太,真能挑不出一丝不对劲儿?

“亲家,快坐快坐。”

章家租下的平房虽无院子,屋子一侧却有处空地,隔壁邻居家栽种樟树从围墙处歪着伸过来,倒叫空地有了遮阳纳凉的伞盖。饭桌就摆在空地上,桌上鱼肉俱全,椅子却是东拼西凑或捡或借的旧货,章家小妹殷勤招呼李徐两家人坐下。

尤其对宝镜,章茹自带亲切技能,“你就是兰芯嫂子的表妹吧?俺听哥说过,你和俺差不多大,俺们能交个朋友不?”

章茹笑时,有乡下女孩儿的羞涩,虽貌不惊人,笑容也能弥补外貌的差距,让人生不出恶感。

纵有些小心机,却不是特别坏的姑娘。

宝镜从善如流坐下,今天她不必破坏气氛,自有打手代劳。

“打手二舅”一屁股坐到旧椅子上,椅子晃了晃,他就把手中的茶洒了。滚烫的茶水好巧不巧,就溅到了章则的胳膊上。夏天穿着短袖,章则大叫一声,一下子站起来。

“则儿!”

“哥哥!”

“章则!”

“哎呦喂,对不住对不住,茶杯太烫了,没端稳。”

半杯热茶,惊动了三个女人。章母和章茹最先惊叫,李兰芯虽对章则有些不满,下意识也是关心着她,不过她想去看章则手臂情况,却被另外两个着急的女人挤到了一旁。

“快快快,用冷水敷着。小茹你去拿菜油!”

章母护儿心切,拉着章则就往水龙头处跑,完全将李徐两家人抛在了脑后。

章茹挤回屋子寻菜油,母女俩包括章则,谁也来不及理会同样担心的兰芯。李立德一叠声道歉,探着脑袋张望:“烫的很厉害啊?要不要去医院?”

李立德满脸担忧内疚,回头时却冲宝镜挤挤眼睛。

宝镜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她二舅这完全是临场发挥了。

章则被烫的哇哇叫,李兰芯担心着,奈何男友身边没有她站脚的地方,一个母亲,一个妹妹,她能争得过谁?

“是不是烫的厉害,要么听二舅的,还是送医院吧?”

李立德说自己笨手笨脚,再三道歉,一点没提是椅子不稳。

章母哪有空理会他们,烫着的人可是章家的心肝肉,在场所有人加起来,在她心目中都比不上章则一个小指头重要。章茹眼泪汪汪,给哥哥的手臂抹了菜油:

“哥,你疼不?”

章则点头。

宝镜靠到大舅妈身边,还没想好怎么补刀,小徐朗眼睛到处乱转,忽然指着章则奶声奶气说道,“哥哥好白,哥哥好白!”

熊孩子,人家章则白不白和你有啥关系?宝镜哭笑不得,忽而一怔。

不错,章则露出来的手臂,的确太白了。

相比起来,他妹妹章茹虽然才十几岁,脸色蜡黄,露出来的手臂更是被阳光晒得黝黑,可见是经常做活的。宝镜了然于心,章则在老家,必然是一点活都不会帮家里做的“大少爷”。

“章姐夫是要比妹妹白,这是没怎么下过地吧。”

宝镜假装感叹,大舅妈耳朵一动。

仔细一想,章则细皮嫩肉的,和他妹妹截然不同,可见家里疼得厉害。那他和小兰,今后谁做家务?

章则家穷成那样,却被当成大少爷来养,宝镜大舅家家庭水平是真小康,倾力培养,也只是小家碧玉。李兰芯读书之余也要做做家务,大舅妈心里不太痛快,不想两人成家后,娇宠长大的女儿要给人洗衣做饭。

章家的心肝肉都烫伤了,李家人还在那里唧唧歪歪谁皮肤白,章母肯定觉得不高兴,却没表现过来。

“你啊,成家立业的年纪了,这点痛都忍不了。”

章则才想起,自己一家三口配合默契,却把女友兰芯冷落在一旁。

“过几天就能好了,没事儿,我不怪小叔。”

章则伸出胳膊给兰芯看,红红肿肿的挺吓人,涂抹了菜油油腻腻的,其实伤在表层,并不严重。

李立德也伸长脖子瞅了瞅,不由暗暗撇嘴——大男人,一点小伤哇哇大叫,还不怪老子,说得比唱得好听。李立德拉章则坐下,“都是叔的错,今天叔负责照顾你。”

章母笑道:“谁都不怪,就怪我们大惊小怪的,大家开始吃饭吧,菜都凉了。”

李立德说要照顾章则,还真说到做到,第一筷子,就给章则夹了红烧肉。章母做鱼,习惯将鱼切成三段,鱼头是她的,鱼尾是章茹的,鱼肚子刺儿少肉多的那段,肯定是章则的。

章则手臂火辣辣的痛,宝镜二舅是罪魁祸首,他夹的菜章则理所当然吃了。

就是因为手臂烫伤,分散了章家母子三人的警惕心,章则大刺刺去夹鱼肚子那段,要往自己碗里放。

被宝镜似笑非笑的眼神一飞,章母猛然醒神。

她用筷子敲了敲章则手背,“要给兰芯剔鱼刺,要找个干净的碟子。”

章茹捂住嘴巴笑得像个小老鼠,放了个碟子在她哥面前。

章则脑袋反应也不慢,就说自己是给兰芯夹的。看他笨手笨脚剔着鱼刺,章家母女俩心都要化了。

自己的哥哥这么温柔体贴,未来嫂子真是有福气,这是章茹想得。

媳妇儿没过门前,是该讨好讨厌……只见章则无师自通,给兰芯剔了鱼刺,又给宝镜大舅妈夹菜,给徐海东和李立德敬酒,忙得团团转,连口热菜都顾不上吃。

李兰芯眼底的冷漠稍退,章母眼神一暗,觉得李家亲戚也自视甚高的。

为了讨兰芯过门儿,却又不得不忍。

一顿饭,大概只有懵懂无知的徐朗吃得最高兴。

经过宝镜提醒,大舅妈一直在观察章家的做派。吃了饭,果然是章茹洗碗,章母收拾桌子,章则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李兰芯坐立难安,站起来想帮忙,被宝镜一把拉住衣袖。

宝镜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依旧坐下。

“姐夫,你不帮阿姨洗碗?”

章则随口道,“我们那里都是女人洗碗……”

都是女人洗碗?李徐两家长辈都还在呢,李立德眼睛一瞪,“我大侄女娇生惯养的,在家可从来没叫她洗过碗!”

李兰芯洗没洗过碗,李立德又不和她一个屋檐下吃饭,其实哪里知道。

但他今天就是来给两家见面找不痛快的,还特意举了例子,“我们家也是我洗碗,女人的手细皮嫩肉的,总沾油污老得快。”

章则一脑门子汗,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章母拎着抹布打圆场,“现在可不比从前,男女平等,应该分摊家务。兰芯以后要不想做家务,我和他们住一起,都包圆了。”

未来婆婆的话说得极为敞亮。

李兰芯不好意思,宝镜暗暗冷笑,佯装好奇道,“阿姨,您将来是要和姐夫们一起住呀?”

章母理所当然点头,“那是自然,养儿防老,章则这孩子可孝顺了。亲家你放心,以后俺家章则是要在京城安家的,肯定不会叫兰芯跟着他回老家过穷日子。”

能叫小县城的姑娘,结婚后留在京城好不好?

再过30年,京城户口紧俏,北漂们人人想在京城落户,买上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能留在京城,是很有吸引力的。

章母一时却忘了,章则是京大的,李兰芯也是。就论专业水平,李兰芯还要比章则优秀,哪里需要靠她儿子才能落户京城了。

李立德眼珠子一转,“养儿防老,那我大侄女也是独生女,我大哥和大嫂怎么办?”

好你个老太太,说得好听,什么以后帮忙做家务,坚定了和儿子同住的打算,那总不能把他大哥大嫂抛一边吧?

李立德说得,也是个难题。

天南地北的两个年轻人,想要成家,要么就男方抛弃亲人,要么就女方抛弃亲人远嫁。

要宝镜说,这种情况下,章家儿女多,肯定是章则跟着表姐回蜀省的。

但在这一点上,不管是不会掩饰心思的章则本人,还是精明的章母,他们都认定了,女方必须跟着男方走……理所当然,根深蒂固刻在他们骨子里的想法,没人会掩饰。

大舅妈满脸都是失望。

养个闺女,将来不管跟章则回鲁省,还是留在京城,意味着两口子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面。

李兰芯咬唇,她也不知道,只是吃顿饭,话题怎么就转移到了这里。

不过她心思却是坚定的,“章则,毕业分配,我肯定是优先选择回蜀省的。”

章则若聪明的,此时就该表个态。

真有本事的男人,到哪里都能取得成功。

章母和他小妹又视他为头顶的天,章则说声要跟兰芯回蜀省,章家母女哪有不从的?

可面对李兰芯的说法,章则愣是当没听见。

李兰芯心中失望,不管感情再好,这真是个难解的阻碍。

章家三个至亲骨肉,在此事上极为固执,章母之前费心的准备,到底还是白费了心思,两家长辈见面,在章则可怕的沉默中不欢而散。

李兰芯是红着眼眶离开小胡同的。

宝镜揽着表姐肩膀,“咱不难过啊兰兰姐,校园恋爱就是这样嘛,因为太青涩,大多只能开花不能结果。”

李兰芯破涕而笑,“老气横秋的,说得你好像很有经验一样。”

徐海东就在前面,宝镜吐了吐舌头,差点把她爸给忘了。

一回到宾馆,大舅妈就开了个家庭会议,“兰芯啊,我看你和章则不太合适。”

如果说家里疼爱不会做家务等等只是小毛病,自卑和自傲交杂也是成长环境所致,今天一顿饭,可把章家态度给试出来了。

甭管章则他妈说得天花乱坠,表现得多么淳朴勤快。

等到毕业分配,章家不可能同意章则去蜀省的。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大舅妈没期望李兰芯将来过得有成功,等女儿成家立业了,父母最起码一年能见个几次吧?

更别说,毕业分配,俩人能不能分到一块儿。

几十年异地夫妻,再好的感情都得磨灭光。

“听妈的话,等你工作落实了,再说处对象的事,章则这边,给他说清楚,你们还是散了吧。”

李立德冷笑道,“烫几个小燎泡就哭爹喊娘的,唧唧歪歪不像个爷们儿,等你毕业了,二叔给你介绍几个优秀男青年。”

李兰芯对章则有了意见,却还没到分手那一步。

被她妈强制性勒令分手,她本来还难过,李立德满嘴胡咧咧,把李兰芯的伤感都说散了。

或许,是真的不太合适?

互相暧昧时,只能看见对方身上的优点。真处了对象,李兰芯觉得章则变得陌生起来。那个和自己一起在图书馆里查资料,一起在教室里讨论课题的大男孩儿,似乎连脸庞都模糊了。

晚上,李兰芯打开那包章母亲手晒的红薯干,到底是哭了一场。

另一边,章家正在吃晚饭。

中午剩下的菜,没有冰箱,吃不完隔了一夜都会坏掉。章家母子三人,难得放开了肚皮吃着肉菜。

章茹用嘴唆着鱼骨头滋滋响,被章母骂道:“多大个人了,你是饿死鬼投胎的?”

章茹把骨头扔了,连菜都不大夹了,只数着碗里的白米饭吃。

章母见儿子没心没肺的,恨铁不成钢:

“不解决你和兰芯毕业后的去向,俺看你们早晚得黄。”

章则瓮声瓮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不能叫我去蜀省,那不成了上门女婿?”

章母筷子停在半空中,发了会儿神,忽然又笑了:“去蜀省也没啥,反正兰芯家就她一个独女。”

章母对儿子的前途很有信心,然80年代,前途并不等于“钱途”,高大上的工作十分体面稳定,刚毕业的大学生每月也赚不了多少钱。

宝镜今天开着奔驰车来,章家左邻右舍都在议论。

不时有人向章母打听,亲戚家是什么来头,开的车子甚是豪气。

章则要是娶了李兰芯,毕业后起码少奋斗十年,章母默默一算,觉得为了那十年,暂时答应去蜀省也行。李家一个独女,家产不给女儿女婿,又给谁?李家这一代,亲近的就一个姑表妹,当家做主的男丁都无,将来也没有兄弟会替李兰芯出头,到底还是章家说了算。

章则还在迟疑,章母笑得别有深意,“也只是说说,说不定到时候,兰芯巴心巴肝要嫁你,哪里用得着真回蜀省去。”

章茹好奇,看今天的情景,未来嫂子家说话十分硬气,怎么可能真顺着娘的意思来?

章母小声在儿子耳边嘀咕了几句,章则脖子涨红,一下子搁下碗筷站起来:

“妈,你说什么有的没的,我和兰芯清清白白的!”

章则连饭都不吃了,两间平房有一间归属于他,章则倒在床上用被子捂着头,从脖子到耳朵都是滚烫的。

章母方才说,女人只要有了孩子,那就是男方说了算。

怀了孩子,不嫁给孩子的爹,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章则觉得母亲言语粗鄙,当着小妹的面他不能多说,只能自己回房间盖着被子生闷气。许是天气的缘故,他越来越热,怒斥着母亲胡说八道,章则小心思却不由越飘越远。

他想起友谊宾馆前,盈盈不及一握的纤细腰肢,薄薄的夏衫下,滑嫩细腻的肌肤……这天晚上,章则做了一个无法与外人详说的绮丽之梦。

……

许晴和于烨来往密切起来。

许晴要真想讨好迎合某个人,小手段也是杠杠的,撩拨得于烨心痒痒。

“于大哥,我这边资金准备好了,你们的批文办得如何?”

于烨一下子就醒了。

批文?估计被他那真下定决心要展现下自己,积极表现的好兄弟都搞定的差不多了,只可惜是帮宝镜跑得。

谭曜本人呢,现在对李兰芯的确是一片真心。

他又不是虚情假意泡良,也不惧和兰芯的表妹合伙做生意。

不管峥子哥的媳妇性格再怎么强势,谭曜不得不承认,宝镜的经商水平,比他这个京大经济系的本科生强。780万,他和于烨都要各自筹钱,陆枚敢从银行里贷一千万,谭曜二人跑跑关系,也能批个几百万出来。

生意呢,他们是掺合定了,只合伙瞒着许晴。

听说许晴把钱都准备好了,于烨觉得瞒不下去,来找谭曜商量:“兄弟,得难为你帮我背黑锅了。”

谭曜不掩吃惊。

事情都做了,和许晴翻脸也没啥吧。

这都扯上背黑锅了,事情走向不太对呀。

“你是真想娶许晴?”

于烨点点头,伴着指头算给死党听,“我娶了许晴好处可太多了。你看许家老爷子就一个独女,做许家女婿,身份上可老金贵了;许晴除了名声差些,小模样在京城高干圈里也是拔尖的,娶了也不亏;再者,就是因为她从前对峥子哥死缠烂打,我帮峥子哥解决了这个大麻烦,你说峥子哥和嫂子会不会感谢我?娶许晴,不会吃亏的。”

谭曜竖起了大拇指,“比起牺牲精神,我不如你啊,于勇士!”

勇士,最后一条就不必拿出去说了,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你暗恋峥子哥呢。

“你未来老婆那边,还是多拖几天,等尘埃落定,我帮你把黑锅背了。”

于烨笑眯眯应了。

反正到时候许晴那天闹起来,于烨保证自己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理由也是现成的,谁叫谭曜不争气,看上了京大的女学生,好巧不巧,那又是徐总的表姐,谭曜为了美色昏头,名声虽不好,倒也符合他昔日的对外形象。

两个大少狼狈为奸,许晴注定要被坑死在大坑中。

宝镜那边,不时跟着祁震山出席饭局,她师傅是把自己所有的人脉都给交待了,吃饭,只是一个形式,就算现在用不上的关系,有了祁震山做东的这顿饭,他日找上门去求人情,也能有个由头。

给中纺修宿舍的地找好了。

徐海东一心扑在此事上,他又要画图,又要联系工程队,陈文安自己都有一堆事,最后能帮衬他一下的,唯有眼高手低的小舅子李立德。

徐海东忙得天昏地暗,哪怕近在咫尺,他也顾不上去想有关亲生父亲的问题了。

宝镜跟着师傅,吃了午饭吃晚饭,约约约,每天行程都安排的满满当当,山珍海味都吃得了没滋没味,花在请客吃饭上的钱,要是章则知道了,少不得又要仇富一番。

李兰芯没能找帮教授翻译的兼职,她现在都成了徐海东的全职翻译。

徐海东英文不太好,有些资料它偏偏就是原文原刊,没有李兰芯这个侄女,徐海东的进度很难加快。

女儿忙起来,就没空理会章则了。

大舅妈乐见其成,她就负责带徐朗。宝镜在友谊宾馆相当于包了几间房,宾馆方面可殷勤了,都给派专职司机接送,大舅妈带着徐朗玩遍了整个京城。

这日,宝镜扶着半醉的祁震山归来,被陈文安给拦了。

“徐总,咱账上没钱了。”

祁震山一睁眼,“我还有积蓄,先拿去用着。”

祁震山不缺钱,可也是纯不住钱的。倒腾了这么多年古玩,他前段时间变现的钱,又大部分收购了货物,如今除去古玩,整个家底还有百万余元。

说出去也是响当当的祁百万,宝镜摊子铺这么大,其实扔进去就听个响动,噗通一下就能花没了。

宝镜一拍脑袋,“我把贷款的事儿给忘了。”

只能祁震山的积蓄先顶上,宝镜再三吩咐,祁震山的钱只能用到玲珑珍宝阁的分店上,那片地是要和中纺置换的,也就是说这一百万,能用到建宿舍楼那里。

宝镜是该贷款了。

超市那边,估计谭曜他们筹钱筹得差不多了,就她还没兑现。

1200万的缺口,就算赚钱能力如宝镜,也要微微头疼。

星美和张卫华的业务联系紧密,许是陈文安不小心漏了口风,张卫华还特意打电话来,“有好事也不叫老叔入股?你那里要是资金紧张,我还能抽出几百万来。”

宝镜心中一暖,卫华叔这是知道她缺钱,想要借她几百万。

83年的几百万,值老鼻子钱了,不管要不要,这是张卫华的心意,宝镜就得领情。

“叔,没事儿,我自己能解决。”

“你啊,小小年纪,不该逞强时,就不要逞强,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嘛。老叔借你五百万,要是不想要,那可伤感情了对不?”

宝镜眼眶发热,轻轻“嗯”了一声。

五百万是要入星美的公账呢,有了这笔钱,陈文安那边才能张罗开来。等铺货到了京城,星美的销售网络辐射到附近城市,要还张卫华的钱,也就几个月时间。

不过超市的资金,还是一个大缺口。

要跑贷款,总不能找外人,宝镜给男友打了个电话。

她自己一个人,脸皮再厚,也不能仗着自己是云峥的女友,就直接找上人舅家。

秦云峥听了宝镜说了困难,在电话里安慰她,“你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解决。”

秦云峥的声音能安抚人心,他说出口的话,从来都没有办不到的情况。这是个让人安心,让人信任,让人可以依靠的男人。宝镜堵在喉间的燥热一时就消退了,当晚睡了个好觉。

她以为男友说的解决,是提前和谢家沟通好。

哪知一夜过后,秦云峥风尘仆仆,出现在了宝镜面前。

“云峥。”

除了至亲的父母,也唯有这个男人,将她的事看得比天还重,永远都放在心上,永远第一个解决。

小媳妇热情扑过来,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秦云峥自是极高兴的。

他拍了拍宝镜的后背,“我是想要你多撒娇一会儿,但下午,我就必须回西北。”

也就是说,有什么,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得解决好。

宝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秦云峥给她理了理头发,“乖,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见舅舅。”

要见得,肯定不是宝镜那不着调的二舅李立德,而是秦云峥的大舅,谢家如今的当家人,谢子良。谢子良的办公室在中行总部,宝镜就算再把星美做大十倍,不是红顶商人,等闲也别想约见谢子良。

男友说得没错,她是该换件正式点的衣服。

秦云峥带着她,来到中行总部,畅通无阻见到了谢子良。

大概云峥早前特意打过招呼,大忙人谢子良刻意给宝镜空出了会面时间。时间呢不多,只有二十分钟。在这二十分钟里,宝镜必须要向谢子良展现自己的还款能力。

其实以星美做抵押,就是贷两千万也行的。

只是星美不是国有单位,此时的银行傲气十分,钱宁愿堆着发霉,也不会像私人放贷。

好在,星美是港资注册的公司。

对于外资企业,国内通常是绿灯放行。

“你这情况,应该去港城贷款。”

谈完了正事,谢子良难得说笑起来。他今年五十多岁,头发剪得短短,大概用脑过度,头发桩子大半花白,染色剂也不太能盖住。秦云峥是继承了父母优点而长成的模样,他身体里有一半谢家血脉,所以甥舅两人有几分像,看在宝镜眼中自然亲切无比。

“谢行长……”

谢子良摆手制止,“谈完了公事,剩下的五分钟是私人时间,叫舅舅吧。”

秦云峥脸有笑意,宝镜轻轻叫了一声“舅舅”。

谈贷款时,宝镜自信满满,谈话条理清晰,逻辑正确。这种苗子,生来就该从事商业金融,谢子良觉得,外甥云峥找的对象,倒和谢家十分有缘。

“还瞒着你妈呢?云峥,你妈虽然有些糊涂,可她为人再真诚不过,你们的事情隐瞒了她那么久,小心将来她对宝镜有意见……我可是听说,宝镜都去过秦家了。”

外甥再亲,谢子良眼里,毕竟是比不过亲妹妹的。

他这既是提醒两个年轻人,也是敲打宝镜,不要仗着自己年轻聪明,将来不将婆婆谢子君看在眼中。

和谢子君相处过了,宝镜了解其为人。

她也不忍心继续欺骗谢子君,云峥舅舅话中有话,宝镜也不心虚,“我们会向谢阿姨好好解释的。”

谢子良点头,也不留客,五分钟一到,就表示自己要忙工作了。

两人从中行总部出来,因相处的时间十分短暂,一刻都舍不得浪费,一路上都是牵着手回酒店的。

“中午想吃什么?”

能犒赏男友的,似乎只有一顿美味的午餐。

和小媳妇儿呆一起,不吃饭也感觉不到饿,秦云峥眼底都是笑意,“听你的。”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饭。

两个恋人十指紧扣,彼此对视,眼睛里都是情意。

徐海东怀里抱着一大摞图纸匆匆赶回,看见女儿站在前台,他眼睛一亮,“你说能请到华清教授是不是真的?我这里可遇到难题了,等着请教呢……咦,秦,秦云峥?”

徐海东大瞪着眼睛,视线紧紧锁住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

宝镜都快石化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啊呸呸呸,不是骂她爸是鬼,她是想说,该怎么解释呢?

徐海东还是比较好糊弄的,幸而不是被李淑琴给瞧见了。

宝镜还没想好说辞,想要挣脱秦云峥的手,秦少校玻璃心被戳中了。这是,不想承认他的身份哇?

秦冰山放开媳妇儿的手,对着呆若木鸡的徐海东敬了个军礼:

“岳父大人好,小婿秦云峥,向您报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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