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之后!
珑山园等九个人从血煞空间回到珑山城。这一次珑山园等一共十六人前往血煞空间,却只有九个人回来,顿时引起了珑山家族、珑山城的一片哗然。甚至在家族祖地,都有不少人注意到这件事。毕竟,这一次珑山家族的损失太大,尤其是慕容纤纤的失踪,连老祖宗都被惊动了。
珑山扈虽然是先回到珑山城中,可他是带着珑山德八个人前往血煞空间的,而现在却是一个人回来。在上报此事的时候,只是说碰到了仙王境界的猎杀者和空间风暴,只有自己成功脱逃。至于慕容纤纤等人的事情,他只字未提,也没有说遇到过珑山园等人。
对于慕容纤纤的陨落,连珑山帝群都特意现身询问了此事。知道事情经过后,就差点儿对珑山千峰执行家法了,随即命令珑山千峰派人去血煞空间寻找慕容纤纤的下落,
也只能表示可惜。夏言这个好苗子,竟然就这样夭折了!
“飞凤,真是可惜了!凭着纤纤的天赋,我们可以在家族中更受重视。”珑山浩跟妻子说起此事,也是十分的惋惜。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庶女,可以慕容纤纤的天赋来说,如果在未来发展起来了,对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必须会产生提升作用。
“老爷,纤纤的事情确实可惜,但事情总是好中有坏,坏中有好,她毕竟是一个庶女,自从出生以来,在家族中引起多少纷争?这笔债最终还不是落在老爷你的身上?而且即便她这次不出事情,未来的成长过程中也未必是一帆风顺,死者已矣,老爷还请节哀顺变。倒是罗兰妹妹那里的供应要更加丰厚一些,或许可以稍减她丧女之痛。”
对于慕容纤纤的殒落,利飞凤就差拍掌叫好了,她原本还在筹谋如何解决慕容纤纤的事情,没想到老天爷都帮忙。至于罗兰……没有了慕容纤纤,她什么也不是,权当是花钱养一个女人而已,还避免得到一个刻薄的名声。
而此刻的罗兰,每天都在以泪洗面,在整个珑山家族当中,恐怕也只有她是真心真意的悼念自己的女儿了……
一个月后!
珑山城珑山千奇的住处!
飕!
一道青色身影,悄然从房中射出,落于院中。一股股纯净的仙气,扑面而来。这道青色人影,胸前微微起伏,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手掌一挥,那些聚集在他身前的纯净仙气,便忽而恢复常态,游离在空间之内。
“半年的时间,终于将雷神槌神通参透成功!雷系神通,果然不同凡响。这雷神槌仿佛能够击毁天下万物,尤其是对那些金属炼制的宝物,更有克制之功。现在珑山城中仙王以下境界的仙人,恐怕能战胜我的,屈指可数了!”
这青色人影,正是闭关半年之久的珑山千奇。珑山千奇自从离开万宝坊之后,以大价格弄到了一本记载着雷神槌绝学的典籍,准备在家族考核中大放异彩。他找到珑山园,将慕容纤纤要往血煞空间的事情交待一番之后,便进入闭关之中,直到今日,方才出关。
参透一项绝学,整整花费了半年的时间,这还是因为珑山千奇天赋非常高,若是那些天赋稍微低一些的人来修炼,恐怕需要的时间更长。
“嗯,距离家族考核的时间,还有不足半年了。趁这半年时间,我得去历练一番,积累一些实战经验……对了,这半年时间过去,珑山纤纤和珑山园等人前往血煞空间,不知道有没有回来过!”珑山千奇目光一转,沉吟着在心中转过念头,嘴角微微一抿,身影便是闪动了出去。
片刻之后,珑山千奇的身形出现在原本慕容纤纤居住的宅院之前,他当然不会擅自进入,而是举手敲门。
院门倏然打开,一名男子从院中走出来,在看清楚珑山千奇之后,目光中随即露出疑惑之色,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珑山千奇……“请问你是?”男子微微一拱手,先开口向着珑山千奇问道。
“咦?难道是我走错了地方?不对呀,这里不是珑山纤纤的居所吗?我是珑山千奇,你又是何人?”
珑山千奇凝目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并没有走错地方,当下气息一沉问道。
“原来是千奇大哥,我是珑山岳,十五房第八子。”珑山岳报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凝视着珑山千奇,眼中露出景仰的神色。虽然他们都是珑山家族的子弟,但旁支和嫡系是不同的,即便是素未谋面,但珑山千奇的名字他却是听说过的。
“珑山岳?这里住的不是珑山纤纤吗?什么时候换人了?那珑山纤纤呢?难道是搬家了?”珑山千奇更加纳闷,眉头都纠结到了一起。
珑山岳恍然:“千奇大哥,你这段时间应该是闭关修炼了吧?所以才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唉……我听说珑山纤纤四个月前前往血煞空间,不幸在血煞空间内陨落了!”这珑山岳先是目光一闪,而后叹息一声,才有些惋惜的摇头说道。
当然,珑山城每一年,都有不少的天才陨落。慕容纤纤虽然比别人天赋更高一些,但是她的陨落,也最多就能引起一些人的扼腕叹息罢了,还不足以引起轰动。多少天资横溢的人,都是在修炼一途中突然夭折……而且在某些人的眼中,慕容纤纤的殒落,避免了他们的修炼资源被分润。
总而言之,慕容纤纤的陨落,也不过是一个落入湖泊中稍微大一些的石子而已。
“什么?”
听到这番话,珑山千奇身躯一震,眉毛蓦然一挑。
“你说珑山纤纤死了?”珑山千奇狠狠的摇头,“这不可能!怎么会死呢?我不是让他与珑山园一起前往血煞空间的吗?珑山园对血煞空间那么熟悉,珑山纤纤跟他去,怎么会死呢?”
“珑山千奇,这是真的。珑山园,在一个月前就回来了。我搬过来之前,还特意打听了一下。当时与珑山园一同前去血煞空间的十五名子弟,包括珑山纤纤在内,最终加上珑山园本人,也只有九个人在一个月前回到了珑山城。其他人,据说都死了。”珑山岳凝重的口吻说道。
“我亲自去问问!”珑山千奇身化流光,倏地向远处激射而去。
珑山岳看了看远处天际,随后闪身重又回到房间内。
珑山园所住宅院之外!
珑山园正在修炼,忽然感觉到外面的禁制微微震动,有异响传出:“是传音符的动静,有人找我。”
他的修炼并不介意中途中断,随即将手一招,解开禁制一角,一道红光蓦然飞入,落于他的掌中!
“珑山园,到我这里来一趟!”传音符中传来珑山千奇熟悉的声音。
“看来是珑山千奇出关了了,现在他恐怕已经是知道珑山纤纤的消息了吧!已经四个月了……唉,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始终是要见珑山千奇的!”珑山园微微一叹,身影便是消失在了房间内,向着珑山千奇所住的地方快速飞行过去。
“珑山园!”
“珑山千奇!”
两人在珑山千奇的居所见面后,相互之间打了个招呼。
“我刚刚闭关出来,就听说珑山纤纤死在血煞空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珑山千奇有些急促的语气问道,目光看着珑山园。
“珑山纤纤确实是死了!”珑山园眉头微皱,有些无奈,接着便是将当初在血煞空间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并且说若不是珑山纤纤,自己等人可能也已经死了。
听完珑山园的讲述,珑山千奇沉默了好一会。
良久后,才吐出一口气,看着天空,“怎么会这样!想不到我当初推荐珑山纤纤前往血煞空间收集血魄兑换贡献度,竟是害了她!”
“唉……”珑山园也是叹息一声,而后又道,“那珑山扈,太可恨了,若不是他,我们一队人可能根本不会遭遇那些危险!”
珑山园提到珑山扈的时候,也是恨得牙痒痒!
“珑山扈……”珑山千奇也是目光一厉,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
“珑山扈这一段时间,一直缩在自己的住处不出来,对外说是闭关修炼,哼!”珑山园冷哼一声,眼神凝聚说道。
“珑山扈!这一次家族考核,我会出手对付他!现在我参透了雷神槌绝学,击败他,轻而易举!”珑山千奇目光一闪,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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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天才殒落,总会还有无数天才出现,蜃龙界的天地法则屏蔽了仙界所发生的事情,而仙界同样不晓得蜃龙界所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蜃龙界与仙界之是,孰真孰幻,又有多少人能够说得清楚?
而两个世界唯一可以明确的是,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在蜃龙界,慕容纤纤从出生到殒落,经过了十多年的时间,而在仙界,时间不过是刚刚过去了一瞬,至少冰湖城的比赛还在继续。
在女魃刚一出现在赛场的时候,看台一角的一个胖子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莫邪,你认识她?”坐在他身旁的倪荣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的好友,“该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
“心上个鬼!”
莫邪瞪了他一眼:“这就是那个在西凌城出现过的制符天才木仙子!”
“是她?!”
倪荣的眼睛陡然瞪大,“哎……她……她还是那个穆星玄穆主管!”
“可惜了。”莫邪惋惜无比,那表情就好似一位古董爱好看到一件精美的古董即将被摔成碎片。
卫文升心中惊骇莫名。他觉得今天他快疯了,前三场比赛,他就看到了三个熟人。弱水会来参加比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而且他还发现,弱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出手狠辣异常。而女魃的出现,亦让他惊异无比。或许别人会对女魃十分陌生,但是卫文升很清楚,这个看上去娇柔纤美的女仙,却是名震冬阳星的云帆战队的真正队长!
相较而言,史庆林是三人之中他最熟悉的。两人曾经一起战斗过,对史庆林的实力,他一向都极为佩服。而之后,他因为担任雪花卡修团团长一职,训练时间大为减少,他和史庆林之间的差距就越来越大。他对史庆林的秉性极为了解,这家伙是典型的深藏不露,他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名声。
卫文升本来正想看看女魃的实力,他也想看看史庆林这些年的进步究竟如何。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史庆林竟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弃权……史庆林是一个骄傲的人,也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熟悉史庆林的卫文升立刻意识到,史庆林并不是在放水。
这让卫文升大为凛然!
如果说,连史庆林都认为不是女魃的对手,那么这个女人的实力,将达到多么骇人的地步?
卫文升胡思乱想着,短短时间内发生的这一切,把他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女魃走下台,她其实有些无奈,她登台的目的就是展现自己的实力,可对手避战,她也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本尊目前是个什么情况,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完全中断联系的状况,但她也并非全无感应,至少本尊目前并没有殒落!
女魃边走边在心中想,第二轮比赛要到明天才开始。
来到台下,她并没有搭理那些工作人员或者以奇异目光看她的参赛者,哪怕是其中不少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忽然,女魃停下脚步。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淡淡的杀气,许多遥远的记忆刹那间从她心底翻涌而上。
她的目光倏地变凝重,凝重之下,是强自按捺的杀意。
前方一个角荡阴影处,模糊的阴影令人难以察觉。
她毫不犹豫地双手结印:“白羊.水晶壁!”
与此同时,她的整个人就像离弦之箭,突然向身后疾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附近所有人一下子呆住,他们不明所以地看着着疾退的女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