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了地点,时迦便以一句还有事情,挂断了电话。
虽然只是一通简单的电话,可却还是免不了让她的心底升起了一丝怅然。
但是,时迦的思绪还没来得及想太多,还握在手中的手机被男人那双大掌给抽离了出去。
时迦下意识的转身。
鼻梁却因为这个举动,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肩膀蠹。
时迦下意识的伸捂住鼻子,眼尾对着男人扫去一眼。
“离中午还有点儿时间,要不要再睡一会?”厉津衍将她整个人纳入眼底,白色的衬衣套在她纤瘦的身上,更显得她那双衣摆下的腿白皙而修长髹。
他的黑眸莫名的又深了几分。
时迦伸手将耳畔一侧的发丝捋到耳鬓后,瞄了一眼时间,七点多,唇角忍不住牵起一抹淡而浅的弧度来,她突然伸手圈住他的腰,将身体紧贴在上他强健的身躯,声音蛊惑:“……我的身材你还满意吗?”
不知为什么,时迦免不得想起了八年前,他戏谑的称她身材干瘪的跟豆芽菜似得话。
厉津衍本就漆黑的眼瞳中越发深邃了一些,眉梢微蹙,双手固定住她紧贴在他身上的身体,避免她不安分的扭动,原本还算清澈的声线也因为她的戏谑,而带上了些许暗哑的成分:“别乱动……”
说完,在扣住她身子的同时,一把抓住了她扯他皮带的动作。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对你怎么样?”
时迦噙着笑,连带着眼底都染着一抹淡淡的弧度。
她像是把玩一般,即便被他扣住的手腕,仍然没有松开拽住他皮带的动作。
厉津衍还算得上了解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脾性,她眼底的戏谑根本无法逃过他的眼睛,他唇角轻扯了下,对于她心底的那点儿的小算计根本了如指掌,一晚上的缠棉,虽然他自制力很好,可也架不住她隔空紧贴着他的动作的撩拨,呼吸微妙的沉重了几分,心神微动,大掌在她说话的同时,一把攥住了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
将本该处于劣势的状态,反转占了上风。
时迦的脸颊因为他拉扯的动作,不小心的贴住了他的胸膛,他原先只是随意的套上了衬衣,根本连扣子还没来得系上。
这一撞,她的脸颊算是直接贴上了他滚烫的肌肤。
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几乎在那一瞬间纳入了她的鼻息之下。
她的胸腔没由来的心悸了下,心底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这一秒,她由不得体会了一把玩火*这四个字是怎么来的。
“既然你不累,我们可以继续。”
厉津衍微低下头,声音磁性而蛊惑的缭绕在时迦的耳膜边,那一双漆黑的视线几乎锁定在她的脸上,时迦的脉搏加快,她暗忖这个男人的坏心眼,想要在这一秒溜之大吉,却不像男人根本是发现了她的意图,她还来不及抽身,人已被他他抵在了衣柜门上。
她的背脊一凉,伴随着身后那一声“砰”的撞击,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感。
他的吻狠狠的,霸道而强势的压上了她的唇。
时迦吴侬着想要骂他,却在抬起小腿踢他的瞬间,明显的感受上那抵在她大腿根处的炙热,本是她勾起的火,可这一秒,时迦突然觉得心有虚。
“……厉津衍,你给我住手!”
被松开红唇的瞬间,时迦微喘的声音勃然响起。
厉津衍架起她的双腿,将她抗议的话全然无视,俯身在她耳际狠狠的咬上一口,在她的惊呼声中,直接撞入,只听的衣柜门的哐当声下,女人愤恼的声音尾随着响起:“厉津衍,谁让你玩真的了!”
“……”
——————————
时迦再次醒来的时候,卧房已经没有了厉津衍的影子。
她看了眼时间,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她心里暗骂了厉津衍无耻,可想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想不明白,索性穿上了厉津衍离开前为自己准备的衣服起了身。
洗漱下楼时,时迦明显能够感受到赵嫂脸上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而厉言灏今天是早早的就起了床。
没去上课,脸上的创口贴也换了新的,看上去原本肿起的脸,今天好了不少。
“女人,爸爸说等会季叔要送我去奶奶家住两天,这几天我都见不到你了,”一见到下楼的时迦,厉言灏便忙不迭的抱着大白跑了过去,表情有些委屈。
时迦瞧着慵懒的躺在小家伙怀中的肥壮的波斯猫,无奈的伸手摸了摸厉津衍的脑袋:
“记得乖一点。”
“女人?”厉言灏嘟哝着嘴眉毛蹙的更紧了,“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唠叨了。”
时迦微愣,反应过来,却只是笑笑。
厉言灏虽然对时迦表露出满满的抱怨,却还是适时的将怀中的波斯猫塞到了时迦的怀中,很认真的叮嘱起来:“女人,这几天你记得帮我照顾好大白。”
时迦从他怀中接过,动作虽然不算熟练,倒也试着去抚波斯猫的毛。
眼底免不得的闪过一丝好奇:“你似乎很喜欢大白。”
“嗯。”厉言灏点了点脑袋,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时迦,认真的嘀咕着,“季叔说,大白是我出生那天,爸爸在路边捡来的。”
“……”
“季叔说,我爸捡到大白的那天,大白才刚出生没多久,大白的妈妈似乎是像叼着它走的,可是被一辆车给撞死了,所以就剩下大白一个了。”厉言灏的眼底涌起一抹小小的心疼,嘀咕着,“大白小时候可不好养了,为了把它养活,爸爸还特意找了一只刚产过小猫的波斯猫来给它喂奶,一开始的时候,那波斯猫不肯,还要咬死大白,后来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大白差点就没命了……”
时迦一直默默的听着,也没吭声。
手下抚摸的动作也不免放缓了一些,怀中的波斯猫很有灵性的睁开那双金色的猫眼瞄向她,叫了一声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外头响起。
穿着轻便的季恒从外面进来。
一双视线在落到时迦的身上时,明显透着几分暧味来,打招呼的时候也免不得调侃:“时小姐,我觉得这称呼太生疏了,不介意我改口称迦迦吧。”
时迦倒是没拒绝,点头。
季恒眼底的笑意更甚:“津衍可是交代了,让我先送你去餐厅,再送小耗子,迦迦,我可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自从知道时迦是小耗子的亲妈,季恒在心底对于时迦这个人便忍不住好奇。
就厉津衍这性子,换当初,即便有小耗子这个把柄在,他都很难想象出这个世界上,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能把厉津衍给降服,而现在,时迦的出现,就是赤果果的例子在眼前。
不管说时迦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一个女人,能有本事让一个男人惦记八年,还不死心,这就是一种本事。
所以,在季恒看来,他的心底还是免不得有点钦佩起时迦这个女人来。
……
下了车,在厉言灏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时迦看着车子一点点驶远,这才转身进了餐厅。
时青染对用餐一向很挑剔,即便是吃一餐饭,也一定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
时迦到的时候,时青染已经到了,见到走来的时迦时,美眸间浅浅的挂起一抹笑意,对着时迦招了招手。
“姑姑。”时迦喊了一声。
时青染的美艳是整个江城人都有所了解的,比起各大八卦报刊上的明星,时青染也绝对毫不逊色。因为时青染算得上是老来女,在时家的地位自然可想而知,而作为哥哥的时骞,当年也为了自己的妹妹,将原本全数交到他手中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到了时青染的名下。
用最通俗的话来讲。
时迦虽然也是时家的大小姐,可和时青染比起来,江城的人也只认识时青染这个时家出来的,而忘却了时家还有一个时迦。
时青染示意时迦坐下,一双水波流转的美眸,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优雅而高贵:
“坐吧,别傻站着,这里的牛排不错,我记得当年你妈妈也很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