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师徒二人又恢复了一个骂骂咧咧一个嬉皮笑脸的常态,不过楚凡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师傅憔悴了许多,虽然他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已经到达五重天精神力的楚凡还是察觉到了他老师的寿命好像减了大半。楚凡心里明白这和自己告知老师朱顶红的花语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他也有些自责和迷茫不知道自己告诉老师这个秘密到底应不应该。不过如今也没有时间让楚凡自责了,现在离炼丹大会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可自己的炼丹术还差着远着呢,他必须要抓紧剩下不多的时间来提升和完善自己对于火的控制力以及向葛割学习炼丹术的最后一项——起炉!
“师傅,我什么时候能学习起炉啊?”楚凡一边练着控火一边问站在一旁监督的葛割道。“臭小子,控火都做不好还想着学起炉?你怎么不想着上天呢?赶紧抓紧练,别废话!”葛割踹了一脚楚凡的屁股骂道。“嘿嘿,这不是单练控火太枯燥了吗?这要是有个东西能让我变着法子练我不是能更开心嘛!心情好了自然这手法不也能更熟练一些吗?”楚凡嘿嘿一笑说道,他变着法的劝葛割教自己起炉。葛割不着急但是他着急啊,马上就要到大丹会了,如果自己没能在大会前熟练掌握控火那岂不是葛割会一直拖着不交自己?
葛割说的好,识药,揉丹,控火,起炉是炼丹不可或缺的四部曲,可如果这最后一步起炉没学会,那么就算前面三步自己做的再好那又有什么用呢?楚凡宁可在控火掌握的没那么好的前提下去学习起炉也不想熟练掌握前面的步骤却对于这最后一步茫然不知。因为这可是一与零的区别啊!前者最多只是炼不好丹,炼的丹差一点;但是后者可是一颗丹药都炼不出来啊!故此楚凡说什么也要求葛割把这最后一步教给自己。
“心情好有个屁用?老子就算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能炼制八品丹。你少给我找理由,赶紧继续练!”葛割毫不理会楚凡的说辞说道。“师傅。。。。。。”楚凡想再多磨一磨。“谁是你师傅?赶紧给我练熟练喽,少在我眼前侮辱炼丹术!”葛割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楚凡心里叹了口气,只得又继续练习起来。“你心里不要毛毛躁躁的,我是不会教你起炉的,而且我也教不了!”过了一会葛割生气的说道,他看见楚凡心不在焉的样子属实有些恼怒。“为什么?”楚凡下意识的问了出来,然而他刚说出口就知道不妙了,自己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永远不要问他那三个字啊!因为一旦开口,那么。。。。。。
“为什么?”葛割突然瞪大了眼睛问道。“嘿嘿,当我没说。”楚凡赶紧改口道。“难道我要你做什么还需要向你解释吗?难道你在质疑一个老炼丹师的判断吗?你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怎么,我说的不是人话?你听不懂?还是说你翅膀硬了不想听我的话了?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我。。。。。。”葛割喋喋不休的骂了将近一刻钟才停了下来。
“起炉不是我不想教而是我教不了。而且就算是能炼出天丹的十品炼丹师都教不了你,因为最后一步本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步。因为这一步只有经验丰富并且得拥有自己对于丹道独特的见解才能做到几近完美。而这需要炼丹师不断的尝试,不断的领悟才能掌握这至关重要的一环。而且越到后面越是高品质的丹药对于起炉的要求就越高,因为一旦你的丹药到达了八品的至尊地步,那么你将要承受八品至尊丹所带来的丹劫。如果你不能很好的掌握起炉不仅一锅的丹药全部被丹劫轰成废渣,就连炼丹师本人也会为此受伤。”葛割在骂完楚凡并歇了口气后给楚凡解释了起来。
“而且不止是八品至尊丹,就算是前面的七品丹,六品丹一直到最低级的三品丹只要起炉起的不好全都会炸炉,里面所有的丹药都会废掉。然而如此关键的一步却是很多低级炼丹师最不重视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这最后一步本就是留给高级炼丹师要过的难关,低级的炼丹师只需掌握前三步就差不多能炼出四品的丹药了。”葛割又继续说道。“那五品丹和六品丹对于起炉的要求高不高呢?”楚凡问道。“一品一台阶,五品相对来说还好,然而六品对起炉的要求和五品想比那将是天与地的区别,因为如果你想炼成丹药你必须要把自己对于丹道的理解融入进去,否则只会是炸炉。而对于你这种学习炼丹术还没几年的小屁孩儿而言,想要掌握六品的起炉显然是不肯能的。要是你能把前面练好,我保你能炼成四品丹,运气好点还有可能炼成五品丹。当然如果你能再大丹会上炼成五品上的丹药,那基本就可以夺得头筹了。所以,臭小子你现在还怀疑我的话吗?”葛割吹胡子瞪眼的问道。
“嘿嘿!我什么时候怀疑过师傅啊!”楚凡嬉皮笑脸的说道。“所以你还是赶紧练习控火吧!别想着动歪心思让我教你起炉了!”葛割说道,他之所以告诉楚凡这些就是想让楚凡静下心来好好练习,心要是踏实不下来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成效的。“师傅啊,这离大丹会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内我希望我能闭关练习。”楚凡突然认真的说道。“你认真的?”葛割问道。“昨天回来前我已经买好了这两个月要用的东西了!”楚凡认真的看着葛割说道。他刚才询问起炉的秘诀就是想学会了以后再闭关修炼。不过既然得知起炉师傅没办法教自己的话那么就更简单了,直接闭关就好。
葛割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楚凡的要求,毕竟如果自己在他身边的话能避免他少走很多弯路。但是他闭关的话也并不是没有好处,任何闭关修炼的人的心都会变得比平时更平静,而平静的心可是炼丹路上必不可少的东西啊!如果一个炼丹师能有一颗通透的心的话那么对于丹道的理解一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的。“师傅,您在纠结什么?”楚凡好奇的问道。“我在想你小子要闭关,老子岂不是要自己做饭自己刷碗了吗?算了!你自己看着练吧!如果你出关后没能达到我的要求的话,你别想出去给老子丢脸!”葛割嘴硬道。
葛割说完就离开了炼丹房,临走时还顺便布下了一个结界,这样就可以给楚凡制造一个绝对安全又安静的修炼环境了。谁还没走过弯路啊?只有不断的尝试,不断的试错才能更快的进步啊!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葛割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就把楚凡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了,他真正放不下的其实是他对楚凡那份深沉的爱。“师傅,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楚凡在葛割背后喊道。“喊个屁!你还不抓紧练习?”葛割头也不回的撂下这句话后就走了,而楚凡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伤感。
两个月后的一日正午,小木屋内坐着两个人。“恩人,这明天就是大丹会了,如果楚凡再不出来恐怕就来不及了啊!”庞吉说道。“这不还有一天嘛,急什么?”葛割一脸淡定的说道。“可如果楚凡错过了这次大丹会的话恐怕这一生都无法再次参加了啊!”庞吉关心的提醒道。“放心吧,他有分寸!”葛割还是淡定的喝着茶说道,然而就在他的茶杯碰触到嘴唇的那一刻他的嘴角莫名的上扬了一下。“他出来了!”葛割放下茶杯说道。“出来了?您是说楚凡出关了?”庞吉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不过马上他就明白了葛割的意思。
庞吉夺门而出,一溜烟的奔到了炼丹房,不过他看到的却是一口破了的炼丹炉以及一些腐烂变质的食物,然而却不见楚凡半点影子。“楚凡小兄弟?楚凡小兄弟?”庞吉喊道。“别喊了,他已经不在炼丹房了。”葛割的元神来到庞吉的身旁说道。“不在炼丹房?那他去哪里了?”庞吉疑惑的问道。“可能去河中洗澡了吧!这个臭小子,竟然把我心爱的炼丹炉给弄坏了,等他回来我一定饶不了他!”葛割看似很生气的说道,说完他的元神就消失在原地了。
“徒儿给师傅请安!”楚凡跪在地上给葛割磕了三个头说道。两个月没有洗澡的他那味道堪比花农用来浇花的那个东西,这样的他怎么好意思去见葛割呢?因此他还真像葛割说的一样去河里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才回来。两个月不见楚凡虽然没有大变样但是看上去却精神了不少,尤其是他的双眼,仿佛散发着两道金光一样明亮。“恩!”葛割伸出一只手示意道。“恩?师傅这是什么意思?”楚凡不解的问道。“老子的炼丹炉呢?”葛割问道。“这个。。。。。不小心炸了!”楚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臭小子,你怎么不炸了?”葛割骂道,然而他一边骂一边释放了双神手去抽打楚凡。然而楚凡却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立马也召唤出双神手抵挡住了葛割的攻击。两人表面上虽然看起来没事,但是暗地里早就交了手。葛割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小子在闭关期间没有偷懒。“炸了就得再陪我一个!后天早上要是拿不出这世上最好的炼丹炉在我面前的话你就滚蛋吧!”葛割一甩袖子说道。“这。。。。。。”楚凡脸色有些为难的看着庞吉,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两句好话。他哪里知道这最好的炼丹炉在哪儿啊?怎么自己一出关师傅就摆着一张老脸让自己难堪啊?
“小兄弟啊!明天大丹会头筹的奖励里就有恩人曾经用过的紫麟金光炉,对于恩人来说那绝对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炼丹炉!”庞吉用手挡着嘴对楚凡小声说道,然而他的小声和常人的正常说话没什么两样,屋子里总共就三个人,谁会听不清吧!不过楚凡也明白了师傅的意思,里面笑着回应道:“徒儿定不辱命,后天早上前一定双手将这世界上最好的炼丹炉送给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