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的无耻——想要原谅吗?
“想要原谅吗?不可能的,爱林,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为人父,你对你的女儿,除了无视就是打骂,还想杀了她;为人夫,你因赌散尽家财,致你的妻子与何地?虽然我恨她打我和抛弃了我,但是我更恨造成这一切的源头,你;为人子,你气死了我爷爷,让我爷爷死不瞑目;你有何面目用我爷爷的名义来求我?呵呵呵”爱怜苦笑着,眼泪一对一又地往下淌,一边儿脸颊还红肿着,浑身上血,现在她十分狼狈。
爱怜这时已经感觉眼前发黑,有些支撑不住的感觉,不过她隐约已经听到了10那独特的鸣笛声。
“你这个贱人,当初就应该把你『射』墙上去,就不应该生了你,你怎么不死了算了,还要连累我——”爱父见求饶不行,『色』厉内荏的样子,让旁边的警察都看不去了,又踹了他一脚,一脚让他闭了嘴。
他有胆量对自己的女儿,却没有胆子对警察,他从来都是个自私和胆,欺软怕硬的人。
爱怜在他的骂声中昏厥过去,警察哥哥看着一脸泪痕的少女,又看看那个猥琐的男人,真替她可惜,怎么就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
一名警察带着犯罪嫌疑人回局里,另一个警察哥哥随着10去了医院。
那名带着爱父回警局的警察,把爱父送到审讯室后,大致跟交接的人交待了一下情况后,才来到办公区中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一杯泡好的枸杞水,一边回想着刚刚的所见所闻,一边摇头叹息着。
“涛,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在那自个摇头叹气的,像个老头儿似的”对桌的文职李清笑着调侃着王文涛。
“你是不知道,刚刚那个嫌疑人有多气人,抓个人回来,还把我自己气够呛,就没见过这样对自己亲生女儿的,简直是畜牲,虎毒还不食子呢,可这人呢?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有多大仇”王文涛还在愤愤不平地说道。
“哦?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说说看”李清饶有兴趣地问道,他们这里几乎每天都有新鲜出炉的大案件,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到钥匙锁屋里,猫卡树上了,大到刑事案件,啥都有,看样子今天这个也挺新鲜。
“我们接到的是殴打的报案,当时打人时,110的电话都没挂,可是当我们到现场时,却正看到嫌疑人正举着水果刀正刺向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前那姑娘已经挨了一刀。
其实我们在上楼时,便发现那姑娘刚打开房门往外跑,嫌疑人把他女儿拽倒在地,便想再次行凶,然而却被她女儿握住了他拿刀的手,才给我们机会把她解救下来,女孩子的劲儿,我们再晚来一步,那女孩儿就完了”王文涛一想起刚刚经历的,还有些后怕,这再晚一步,那女孩儿说不上就活不了了。
“你确定是亲生女儿?”李清有些不相信,亲生父亲杀亲生女儿?家庭和睦的她无法理解嫌疑人的脑回路。
“基本上可以确定,现在那姑娘还在医院抢救,上10时,已经昏『迷』过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血可是没少出”王文涛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捅哪儿了?”李清问道。
“腰,也不知道捅没捅到什么器官上,那女孩儿才十七、八岁的样子”王文涛靠在椅背上。
“吉人天相,应该没事的”李清安慰到,他们经常会遇到这种事情,只能强迫着自己的神经粗大起来。
“你是不知道那女孩儿在我们制服她父亲之后,让李东宇扶着她坐到了沙发上,然后自己用酒精清理伤口,包纱布,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那镇静的样子,不比我们这些警察差,只是到底还是没有挺住昏了过去”王文涛满脸佩服的样子,啧啧出声。
“自己消毒,自己包伤口?”李清有些不太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是啊!我和李东宇就那么看着她在处理伤口,李东宇还帮她把酒精瓶子盖打开了,其它啥忙没帮上。
真的,她一点没有一般女孩子那样的娇气,那么多血,不是她自己的,她都没有害怕,就那么在我们几个人的注视下,手连抖一下都没有。服了,这是什么家庭教出来的啊?当时她的脸是肿的,反正除了刀伤,身上还有不少伤痕,之前应该也挨了不少打,后来又演变成了那样子”王文涛接着说道。
“那姑娘是不是都被打习惯了,家里还常备着酒精和纱布?”另一个闲着警员也凑过来问道。
“估计可能,要不然,她自己也不能那么熟练地消毒包扎”李清也跟着说道。
“谁知道呢?”王文涛又叹了一口气,谁摊上那么一个想要自己命的爸,估计也要崩溃了吧?
医院里,爱怜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病房中静悄悄的,三张病床,除了自己之外,另外两张床都有病人,爱怜『摸』了『摸』腰间,伤口不怎么疼了,但是现在也不能『乱』动,侧过脸看了看自己,导『尿』管接着呢,厕所暂时也不用去了。
就这么躺着吧。
闭着眼睛回想着整个过程,爱怜唇角微勾,这一切都是她早就设好的局,就等着爱林自己上钩,如果他不来,那也就少了一劫,或是劫数推迟,可是他还是来了。
不错,她在自家的几个房间中都安装了摄像头,她要留下影像做证据。
在让爱父进门时,她已经暗暗在自己鼻间抹上了一滴解『药』,却把手中的配下的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这是空间里原来留下的书中记载的无『色』无味的『药』『液』,这种『药』『液』没毒,但是却会让人逐渐暴躁起来,甚至丧失理智,但时间很短,然后『药』『液』会随空气挥发干净,无一丝留存。
空间的医书,她看了不少,可是其实也是纸上谈兵,太多的东西弄不懂,没有系统地学习,全靠自学,还是有些异想天开,不过配『药』却是可以的,有『药』方,然后试着配,真让她配成了好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