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怜手中扣着一粒黄豆大小的白色东西,借着换鞋的当儿,直接扣在了鞋柜上面的墙上,正对着客厅和餐厅。
苗爷爷和苗奶奶看到了爱怜,眼中一抹惊诧,少见地对她十分热情。
而爱怜看到那对母子后,心中已经有了些谱。
苗爷爷去厨房接着做菜,苗奶奶转头也看到了那对母子眼中的满意,于是心中更是欢畅,看着爱怜的笑容都带了些真诚。
爱怜心中好笑,也不多话,随大流地进了屋,找个舒服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拿出手机开始刷,在小群里和罗伽他们聊天,很热闹,元旦大家都回家过节了,这会儿有已经在吃饭的,也有在等饭好的。
爱怜即不去帮忙做饭,也不理那对母子。
“小怜,见到客人怎么都不知道打招呼?”苗奶奶不好意思地跟那个女人说道:“你说这孩子也是不懂个礼貌”。
爱怜抬头看了看他们,轻点了下头,淡淡地说道:“你好”。
然后继续低头刷手机,关了微信,开始玩游戏,‘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女人目光中有一丝不悦,不过她没想到,苗家的孙女居然长得这么好,到是意外之喜了,原来知道他们家的孙女奇胖无比,他们并未做考虑,不过今天听说那孩子减肥瘦下来,说是长得很好。
当然这些话都是苗显贵和何英艳告诉苗爷爷苗奶奶的,苗家二老虽然没见到孙女减肥后的样子,但是据儿子儿媳描述,长得很不错,接电话时,两人正在超市里买菜,正巧被于杰听到了,便上前搭讪,聊了起来。
于杰:“刚刚听你打电话,说你孙女减肥了?”
苗奶奶:“嗯,可不是,听说减到了一百来斤,可瘦了”。
于杰:“瘦了肯定好看,你们家的基因就好”。
得意的苗奶奶:“嗯,儿媳妇说减下来可好看了”。
于杰:“那你孙女多大了?”
苗奶奶:“好像二十二、三岁”
……
苗奶奶一点没藏着,都跟于杰把爱怜的事情说了个透彻,于是,于杰便说她儿子二十六,身高一米七六,还没有对象呢,不如做个亲家啊?
苗奶奶有些迟疑,于杰见状便说,不用急着答应下来,不如晚上让两个孩子见见面,如果能让他们满意,于杰愿出五十万的彩礼。
一听这钱数,苗奶奶心动了,于是便张罗了今晚这个场合,让儿子儿媳去把爱怜给带来相亲。
而上一辈子,于杰出了二十万,苗家便把原主给卖了,而现在居然初步定下了五十万的卖身钱。
爱怜不知道其中缘委,不过也能猜到,没有绝对的利益,也不能让苗家的这些人如此做的。
爱怜没事儿的时候,也去了厨房和各个卧室转了一圈儿,同时也拍在了墙上那白色‘豆粒’,然后回去,接着玩儿,直到吃饭。
“小怜啊!这是你于姨的儿子,叫李亮,比你大四岁,你看长得多好,周周正正的,”何英艳对着爱怜说李亮的好。
李亮听不见,只是冲着爱怜傻笑,爱怜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小怜,我知道你也没什么男朋友,这不,你看李亮怎么样?”苗奶奶也说道,于杰已经相中这个孙女了,她得不遗余力地促成这件事。
“不怎么样,我不喜欢”爱怜吃着菜,先把肚子弄饱了再说,这些菜都是安的,放心吃。
“差啥啊?人家李亮家里条件不错,身高也挺配你,你看长得也够壮,面相也好,你还想要啥样的?你也没个工作,要不是你把那一身肉减下来,人家也并不一定看得上你呢”苗奶奶坐在她身边,低声劝道。
她所谓的低声,整桌人都听得到,当然,除了李亮,他听不见。
“我不同意,我说过了,不想再说第三遍,ok?”爱怜冷冰冰地说道。
“唉!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你也不要走了,就在家里,找个好婆家结婚,有个家,有个男人帮衬,不比你在外面饭都吃不上强?”苗爷爷这时也加入了进来。
“哟吼!家总动员啊?你们看上了,你们嫁啊?阿姨,你给他们多少钱啊?他们这么热衷于卖了我?说说吧,花多少钱想买我?”爱怜说话一点不客气。
爱怜觉得自从穿到这个世界里后,一点没有原来佛系和温婉了,牙尖嘴利、毒舌,攻击性很强,可能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样子吧。
不过对上这一家子极品,不毒舌不行啊!
于杰这时有些尴尬和愤怒,不过她把表情管理得挺好,爱怜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盯着她的,还是抓住了其中的含义。
尴尬?愤怒?这才哪儿到哪儿呀!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是能把亲爹弄进监狱去的人,怎么会放过你们?
不管他们怎么劝,爱怜不是冷潮热讽,就是坚决不同意。
于杰冲苗奶奶使了个眼色,苗奶奶会意,说了句:“你这孩子,也不知道犟个什么,我们做长辈还能害了你?得,先不说这事儿了,我去给你们盛汤。”
苗奶奶不大一会端了几碗汤,一个带着红色花朵的碗与大家的都不一样,端给了爱怜,热气腾腾的,爱怜看着手中的汤,心中冷笑,**吗?这可是管制药品,具有强力安眠镇定作用。
爱怜表面上没什么变化,没有怒气,也没有笑容,用勺子轻轻搅动,她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她,呵呵,看吧。
搅啊搅,搅啊搅,就是不喝,这可把一桌子,除了苗爱宝之外的所有人急坏了。
“汤凉了就不好喝了”于杰忍不住道。
“那你们也喝啊!都看着我干嘛?难道这汤里还有毒啊?都看得这么认真?”爱怜扫视了一圈,凉凉地说道,众人的心里就是一惊,急忙端起自己的碗喝了一口。
也就这当口,爱怜失手,碗被碰翻了,洒了一腿,裤子都湿了,还好,接得及时,还剩下半碗。
爱怜急忙随拿出一个棉质手绢擦着裤子,汤碗又放回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