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陶薇和主管也到了,四个人又齐活了。
主管交待着今天要完成的任务,爱怜用心记了下来,今天得跑银行,出纳就是这样,经常要出去跑的。
不过,这些对于爱怜来说并不算事儿,只是她也带着自己的包包,里面放着她的毕业证、照片啥的,她顺脚儿都不用请假,正好假公济私,去财政局报名去。
单位的事情办得很顺利,报名也挺顺利,包括她顺道又去了招生办,报了今年的成人高考,66大顺,一上午,都ok。
中午吃饭,爱怜又点了红烧肉。
出纳的工作不复杂,虽然忙活点儿,但也挺充实,中午饭后,爱怜又去书店买了两本书,《经济法基础》和《初级会计实务》,都是考初级会计师要用到的。
爱怜下午翻了翻,不难,或者对她来说,挺简单的,不过再简单也是要系统地看两遍的,毕竟书中的细节太多了,她也不可能都看过,还是需要学习一下的。
至于成人高考,太简单了,不值得她专门去复习。
一想到成人高考,就想起了英语,然后,爱怜忽然间就想出了一个可以暂时赚点小钱儿的事儿来做,那就是‘翻译’,她可以查查,哪里可以接取翻译的活儿,她会那么多种语言,完可以在工作之余,鸟悄儿地偷偷翻译一些文献、小说什么的,嗯,这是一条很稳当且安的赚钱路子,赚不来大钱,但能缓解一下眼下的窘境,甚至积累一些资金。
下午的时光,爱怜就是在看《实务》中渡过。
下班后,与往常一样,先回老妈家里吃饭,顺道接孩子,这次开门的是戴着老花镜的狄爷爷,狄爷爷和狄奶奶身材反差十分大,狄爷爷瘦高,是十分瘦的那种,狄奶奶是矮胖,是很矮的那种,狄奶奶性格不错,老两口一直都合合美美的到老。
狄父不是狄爷爷唯一的儿子,老爷子一共三个儿子,而狄父是老二,按习俗,一般情况下,老人一般都是跟着大儿子或小儿子过的,极少有跟着排行中间的儿子的。
当然凡是有这种情况的,一般情况下都是有些特殊原因的,而那些老大、老小不养老人的原因当中,正面的,实在没有条件或是特殊情况的原因还是占少数,而大多数的情况则是其它的儿子不愿养而已。
狄家就是这种情况,按条件来说,其实狄家哥仨儿,还就属老大最好,老三家里一个女儿,负担也是最轻的,但是他们都不吐口把老两口接到家里奉养,那么只有老二,也就是狄艾联他爸不怕养老人,从在工厂中当普通工人时就把二老接到家中奉养,也是这几年来生活才渐渐好转起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使不孝,现在的社会还是有极少数做得太过份,起码他们会表面上给人一种家庭和睦,父慈子孝的场景,做给外人看,狄家就是这种情况。
原主的大伯和三叔,就是那种,咱们聊什么、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从来不谈奉养老人这事儿,逢年过节时,他们也象征性地买点东西登原主家,然后狄母就做上一大桌子菜,招待着这些亲戚,大家吃完喝完,一拍屁股走了,留下杯盘狼藉,狄母一个人收拾,刷碗、刷拖鞋、擦地,这又是至少一个小时的活计,年轻时还好些,随着年龄渐长,她有时累得不行,也没办法。
原主大伯的‘弟妹辛苦了,下次过年去我家过’;原主三叔又说了‘二嫂受累了,你看我能帮你做什么?’
每次只能落下这么几句不痛不痒,看似关心的话,屁用都没有,该怎么累还怎么累,拖鞋也没有人帮刷一只。
原主原来也不太懂事,根本就像看不见他妈那么辛苦,从来也不帮忙,只有狄母一个人忙活着,一直到狄爷爷、狄奶奶都过世之后,才算各家过各家的,少了来往。
此刻狄爷爷狄奶奶身体还很好、很健康,所以,狄母受累的事儿,还得继续。
爱怜换好拖鞋,正赶上狄宝苋正在那嚎呢,狄奶奶手忙脚乱地在哄着,急忙上前换下狄奶奶,孩子这是尿了,这天气,确实难受,爱怜熟练地撤下湿尿布,用湿毛巾擦干净他的小屁股,扑上些爽身粉,包上干净尿布,穿上小裤子。
看看孩子的衣服后下摆也尿湿了,爱怜又找来干净的小衣服给他换上,然后让狄奶奶帮着照看一下,他去了卫生间把湿衣裤和尿布都洗干净,晾在了阳台上。
这时的爱怜十分想念纸尿裤,如果空间能取东西多好,正好能用,省得洗尿布了,可是现在这个年代,纸尿裤不是没有,但极少,而且很贵,一般人家用不起的。
小孩子现在舒服了,咬着狄奶奶举着的奶瓶子,惬意了,也不哭、也不闹了,大家都回归到正常的状态。
想想,这孩子从小一直是狄母给看到懂事儿,上了小学,却被他妈给洗脑洗得,五、六年,狄母都见不到他一面,也真是够狠的了,离得远也就罢了,离得还那么近,甚至小学就是在狄母家的楼下。
有一次狄母想孙子了,赶放学的时候,寻思看上一眼,如果可能,找他娘俩儿回家吃顿饭,结果,孙子是看到了,那孩子只是看了狄母一眼,连招呼都没打,便被他妈给拉走了。
毛萍也只是跟狄母说了一声:“没工夫去,孩子还要学作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狄母当时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气愤,曾不止一次劝自己和狄父,只当没有这个孙子算了,可是每每家里做了点好吃的,或是逢年过节的,就又想起孙子了,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百味杂陈的。
估计他们都在后悔当年怎么就心软,答应了这个婚事呢?如果再坚持一下,是不是儿子的婚姻会幸福些?
爱怜一想到这些,也是非常生气,不止是替狄家不值,更气原主那懦弱的脾气,自己立不起来,别人再如何着急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