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怜找了家小酒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店小二胳膊上搭着块抹布,笑容满面地来到跟前,招呼着客人。
原主因为读书和性格的原因,是个很宅的人,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他,所以这小酒馆虽然离家并不算远,小二也对这附近的人很熟悉,但他真不认识爱怜。
爱怜也不在意,不认识好,不认识更自在。
要了个小菜,一碗面,一壶茶,慢条丝理地吃了起来,时不时看看窗外的行人,这种感觉很不错,这是男儿身带给她的好处,无论民风如何开放,现在的时代,对于女人还是有很多限制的,这回可比第一世时,自由得多。
她就好像生活在清明上河图中一样,一切都古色古香,古意盎然,很有趣。
就在这时,她超强的目力看到窗外远处的街角,一个十分妖娆美丽的白衣女子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如此出色的相貌,而周围的人却对她视而不见,很快消失在十字街口的另一端。
爱怜心中疑云升起,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那女子十分怪异,就她穿过街道那速度,说没有鬼才怪,但她是什么人?
是人?还是——妖?
自从得知是在一个有妖的世界当中后,她就什么事儿都往那儿联想。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女子,即是是人,也肯定不是个普通人。
爱怜这时轻松的心情一下子没了,三两下吃完了面,招呼小二算了帐,便站起身离开了这里。
再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情,路过药店和脂粉铺子时,买了一堆东西,便直接回了家。
钟叔开了门,见爱怜回来了,忙问道:“吃了午饭没有?”
在听到爱怜说吃过后,才关好了门,跟着爱怜往回走。
主仆二人住这么大的宅院,有些太过空旷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暂时先这么着吧,等院试结束后再说。
回到自己房中,接着看起书来,不再理会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夜幕降临,爱怜强大的精神力探知钟叔已经熟睡后,便找了一套深色外衣穿在外面,翻出白天买的那些东西,在脸上涂涂抹抹,没多久,便已经变成了一个干瘦的黄脸中年汉子。
爱怜蒙上黑巾从后窗中跳出离开,在人家房顶运起轻身步法,如同飞鸟一般向一个方向飞纵而去。
不大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府邸院墙上,借着大树的掩映,她观察着府中的地形,以及主人的院子应该在哪里?
找准了方向,爱怜一边向前飞纵,精神力也延伸向四周,不大一会儿,她便发现了白天遇到的那个马守财,此刻正在陪着一个马脸的年轻人,还有一个胖子三人在吃酒,马守财的声音老远便传到了爱怜的耳朵中。
爱怜的精神力覆盖下,这三人坐在那里推杯换盏,还有漂亮的小丫头伺候着,时不时被三人动手动脚,小丫头们眼中羞怒,却又不敢表达出来,只能被动承受着。
“我说,马老三,听说你今天又弄个美人儿来,要不是知道你小子每次抢来后,都要找兄弟们吃个酒再上,我们以为你小子都不行了呢!”那个马脸男子一脸的揶揄,眯着眼睛说道。
“三哥,我也听说了,好像,你——那话儿不太好使呀!要不要兄弟给你找个偏方?”瘦小男子坏笑着说道。
马守财不乐意了:“兄弟们,说啥呢?我会不行?不行,我儿子都怎么出来的?你们听谁瞎叭叭的,告诉我,看我不把他们的嘴撕了的”。
马守财被人揭短,羞怒异常,已经因酒泛红的一脸横肉,此刻更加胀红了。
“别急嘛!又不是我们说的,我们也是道听途说,三哥你一定是雄风不减当年,哈哈哈,喝酒喝酒”瘦小男子急忙把话拉回来,端起酒杯,岔开话题。
马脸男叫江胜雄,是县里江家的嫡出二公子;瘦子是县太爷钱俊的庶子,他的母亲是钱县令最得宠的妾氏,只比正房夫人差那么一点点而已,所以连带着钱豪也被县太爷宠上几分。
这三个比兹县的衙内,此刻聚在了一起,推杯换盏间,说些污言秽语,爱怜也不想听了。
小手一甩,三枚绣花针刺入三人的穴道,剩下几枚绣花针,刺入另外伺候的几个下人的穴道中。
正端着杯往口中灌着的三人,杯口已经放在唇边,这时动作定格,杯中酒顺着三人的下巴淌了满身都是。
下人们此刻都昏迷了过去,躺了一地。
但坐着的三个主人的神智都是清醒的,只是动不了而已,三人眼睛惊骇地四处骨碌着乱转,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看到窗前跃下一个黑衣人,那人摘下面巾,露出一个干瘦的黄脸汉子,三人见此,都有些迷茫,这人他们都不认识啊?
爱怜也不在意,只是上前,拨掉了那三根绣花针,三人也并未因此能动,还是那样僵直着。
爱怜用精神力分别又刺入了三人各处的几个穴道,然后,冲着他们笑了笑,飞身离开。
她的精神力已经发现了白天那个女子被关着的地方。
看着门外把守着的恶奴,爱怜精神力集中成束,试着射向他们周身的大穴,这些人都是恶贯满盈之辈,死不足惜,正好锻炼一下她的精神力。
她原来只是一味地修习精神力,除了观察四周,还从真正用它实战过,这些人就当练手了,也不怕损坏他们的大脑。
看守的两个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爱怜慢悠悠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分为里外间,而且都是灯火通明的,爱怜穿过巨大的厅堂,撩起珠帘,进入里间,也没注意周围那些昂贵的摆设,只看向捆成一团儿,扔在床榻上的少女,少女已经听到了声音,惊恐地睁开双眼,已经哭肿了的双眼看向来人,即使现在的爱怜并没有蒙着面同,但见少女也并不认识,以为和那恶少一样来欺负自己的,不禁往后缩了缩身体,眼睛里也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