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们大吵之后,他稍微低下头,到老丈人和丈母娘这里道个歉,丈母娘都会找她女儿谈话,然后宋爱怜再回家时便服软了。
正因为如此,他对于昨晚的吵架没怎么害怕,至多稍微有些担忧罢了。
次次灵的事情,为什么今天不灵了?
当他用钥匙打开家门,进门换鞋时,抬头看着透过磨砂玻璃隐约可以看到人影的卫生间里亮着灯,传来模糊不清的说话声,便知道,这是爱怜开始给孩子洗澡呢!
他不知道这次为什么爱怜如此坚持,之所以这次他的姿态放得如此低,也是因为昨晚爱怜说起她居然知道自己在外面找流莺的事情。
他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的,一方面他恨那个告诉她这件事情的人,另一方面他也有些心虚,别的事情他可以理直气壮,因为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但是这件事情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的。
既然他暂时不能脱离眼前的生活状态,那么就只能把眼前人哄好,老老实实地呆上一段时间,把这段风头过去。
忍一时,对他来说就像是卧薪尝胆的勾践一样,他觉得自己为了五斗米,放下了自尊,弯下了腰,自己很委屈。
“甜甜,闭眼,泡沫该进眼睛里面了,哦!对,真乖,别睁开啊!等妈妈把泡沫冲掉再睁眼,要不然眼睛疼可不许哭啊!”
“妈妈,给小鸭子也洗洗澡可以吗?”
“可以啊!等妈妈帮你洗完澡,你可以给小鸭子洗,但现在不能动哈!”
两人的声音从卫生间里面传出来,让路森感到一阵心烦,坐在电脑前,随手按了电脑开关,输入自己设定的开机密码,打开了股票软件,开始查看起自己选定自选股的升降情况。
家里的台式机电脑是给他自己一个人的,设下了开机密码,媳妇根本打不开,但他并不放心,偶尔还是会仔细检查一下里面的情况,怕她再偷看到他的密码,偷偷地用。
他的疑心病很重。
电脑里面有他下载的那些男人们都爱看的片子,有qq聊天的记录,那些他舍不删除的让他兴奋露骨的言语,为此,他特意把这些聊天记录都导了出来,专门放进一个文件夹中,没事儿时拿出来温习一下,还觉得会有那种冲动。
这些都是他的秘密,怎么能让宋爱怜知道?他在她心中一直都是一个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大学生,是那种有知识、有学问、有深度的男人,也因此他一直保持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他怎么容许这种感觉被破坏掉?
但是今天,他却无法保持平静,刚刚的那种愤怒情绪还是没有得到排解,心烦意躁地关掉股票软件,再打开一层层的文件夹,打开最后一道屏障,选了一个他认为很刺激的片子,插上耳机,看了看卫生间的门,他可以保证,在她们出来前,可以提前关掉片子。
然后,认真地看了起来,果然这是转移注意力最好的办法,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此时卫生间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响,竟然让他更加兴奋,他只能自己来缓解,他知道现在还不适合做什么。
爱怜精神力早已经发现路森回来了,看他打开电脑后,便没再关注。电脑里的那些东西她早已经发现了,只是挑了些聊天记录复制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中。
给甜甜洗完澡后,自己也快速地洗好了澡,母女二人在卫生间把头发吹干后,穿上干净的睡衣,爱怜打开门让女儿自己回房间去玩儿,她留在卫生间里面洗衣服。
大人孩子贴身的衣服都要手洗,好在天天换洗,也并不怎么脏,也好洗。
但刚刚把孩子的一套衬衣衬裤洗好,拧干放进一旁干净的盆子中后,正把自己的内衣按进了盆子中时,路森却突然推开了门闯了进来。
爱怜也意外地抬起头来看向路森,见他的双眼通红,爱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停了下来,双手都是水,淡漠地看向他。
路森睁着通红的眼睛,看向这个平时一直被他称为丑的媳妇,嫩白的双手正滴着水,两条胳膊和睡裤下那双白白嫩嫩双足,要说这丑媳妇唯一让他还看过得眼的地方就是皮肤很好很白,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的那张往日里都不愿多看的脸,他也觉得不是那么惹人厌恶了。
爱怜只是愣了一下,但是随即看到他那张黑脸上的神情,想到了什么,再往下看了看那被撑起的裤子,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路森笑着说道“你洗完了?正好我也洗,你一会儿给我搓搓背。”
爱怜不禁感觉一阵恶心,冷道“你要洗?”
“嗯,是啊!我都等半天了,要不你再洗一遍?咱俩一起洗?”路森说着双手便抱向了爱怜。
爱怜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伸手一扯,一下子把路森扯向淋浴下面,衣服都不洗了,趁他不查之下没站稳,一脚踹向了他的小肚子,口中怒喝道“滚,跟你洗?做你的清秋大梦,你浑身脏的我连碰都嫌恶心”。
路森被一脚踹到了墙角,那里有个小凳子,是平时洗澡时坐着的,也被路森给撞倒了,他的胯骨硌了一下,再加肚子上的那一脚,冲动之时的小肚子被袭,那种酸爽的滋味,别提了。
路森惨叫一声,躺在淋浴喷头下面,痛苦地一时都没起来。
爱怜衣服都不洗了,转身便拿着已经给女儿洗好的衣服便出了卫生间,回了自己房间,随手便锁上了门。
路森这时那股子原始的冲动早就不见了,深吸了一口气,揉着小肚子,又揉了揉被硌疼的胯骨,摆正了自己的身体,十几秒之后才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往日里,宋爱怜极少有这么暴力的时候,除了那次动刀,这一次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居然这么狠。
路森这时气冲脑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身体上的疼痛稍微缓解之后,站起身来,又深呼吸了好几次后,才算好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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