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内可以感受到轻微的震动,爱怜看了眼亮起的仪表盘,手还在钥匙上没有拿下来,车窗外,同事们也在走向自己的座驾。
爱怜知道,她又回来了。
上个世界,她呆足了十九年,本来十年就可以回归的,可是她硬生生地又磨了九年。这九年里收获太过丰富,让她都有些疑似在梦中。
看了看空间之中,那浓郁的灵气,她笑了,今后自己可以不用那么咸鱼了,有了目标的感觉,真好啊!
回到家中,钥匙扔在了鞋柜上面,换了脱鞋,进入自己舒适的小窝之中。
吃了饭,洗了澡后,她才平心静气地窝在阳台的椅子上面,看了一眼窗外的冬雪,闭上了眼睛,开始查看起原主回归后的情况。
原主回归后,利用爱怜留给他的功法继续修炼着,利用爱怜留给他的各种技能继续帮助着族人发展。
更重要的是,他在半年后,接受了禹灵成为他的配偶,两人在首领的见证下,成为了最让人羡慕的夫妻。
夫妻这个词是爱怜带给这个世界的。
果然,金丹巅峰便是那个世界的尽头,哪怕原主很努力地修炼,但终究还是停留在了这个境界中,再也无法寸进。
他的配偶禹灵无法修炼,当她发白齿摇,被还是年少容貌的原主抱在怀中时,她的眼中居然散发出了少女才有的光芒,只是光芒散尽之后,她也终究离开了他。
禹廉没有哭,他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在知道禹灵无法修炼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准备。
好在,他们还有一大堆孩子,可以寄托他的哀思。
这个世界中,能够有禹廉这般天赋的人还是极少的,而《养吾诀》禹廉也只教给至亲之人,其他人修炼的功法比《养吾诀》还是差上一些,虽然也能修炼到金丹境,但是却无法到达巅峰。
是人就会有私心,禹廉自然也是,这是人知常情。
禹灵离世的时候,禹月和姐姐禹叶已经先后离开了,只有禹风是可以修炼的,并且资质不差,同样修到了金丹境,兄弟二人十分要好,共同守护着自己的族人近千年。
禹城后来发展成了禹国,禹国的王便是禹智的儿子,禹廉成了禹国的精神象征,因为是禹廉带领族人们发展成了如今的程度。
禹智因为修炼,主动卸下首领和城主的职务,把它让给了自己的儿子禹锋,后来当禹国建立之初,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禹国的王。
而禹风、禹廉、禹智等几人都已经成为了禹国暗中的守护神。
让爱怜感觉啼笑皆非的是,在这期间,居然又有一位穿越女来到了这个世界,只不过,她的心地还算不错,没有引起什么血雨腥风,只是与禹家的后辈发生了一段‘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暗中的禹族守护神们只是冷眼旁观,并未出手干预,这种小儿女的情情爱爱还不值得他们出手。
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看着他们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哭哭笑笑,最后大团圆了,多好!
是啊!结果才是重要的。
这也给原主他们这些暗中的老家伙带来了不少谈资,别以为修行之人就不八卦了,他们闲得很,修炼已经修无可修,每天除了游戏人间,就是看晚辈的热闹了。!
蛮荒世界,变成了一个修行的世界,这个是刚穿过去的爱怜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她也没想过事情居然被自己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除了《养吾诀》只在皇室之中传承外,其他的那些功法已经流落到了民间。
当年被禹族人不断兼并的部落,也在不断传播着这些功法,几百年后,不断有着聪明绝顶的修行者把这些功法发扬光大,不乏改进后能够修炼到金丹巅峰的存在。
但没有人打破这个桎梏。
可以修行的人占了极少数,也使得这个世界的资源并未被破坏多少,那些被消耗的资源不断地被自然和人为补充着,这是爱怜临走前定下的基调。
她怕随着修行者多了,再有消耗过度的情况发生,所以要求他们在使用天才地宝的同时,也要不断人工种植,不断补充,这个习惯一直被延续了下去。
一直到原主坐化之时,这个世界与当年的灵气浓度并未有什么差别。
原主坐化前,禹国已经发展成了禹氏皇朝,是整个人类的中心和超级巨无霸,随着人类视野的开扩,他们早已经见识到了各种各样强大的妖兽,并可以与它们战斗,并击杀它们。
如果是原来的人类部落自然发展,那么,哪怕是千年时间,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进步,只是偏居一隅,苟延残喘罢了。
是爱怜带给了他们这一切,只不过,世人都认为这是人类最伟大的功臣禹廉的功劳。
正因如此,在禹国建立之初,便在都城最中心王城的广场之中,树立起了几尊雕像。
以禹廉为首,旁边是禹风、禹智、当年的首领、巫医禹成以及另外两位最早一批守护禹族人的守护神。
雕像内嵌带有灵气的玉石,外面也是用极品美玉雕成。每到晚上,都会散发出荧荧宝光,显得神圣异常。
雕像高大异常,哪怕是树立在原本的王城,现在是皇城之中,但在都城的任意一个角落里都可以看得到它。
它是整个禹朝中人的信仰。
为此,哪怕这些守护神们隐在暗处,还是感觉得到民众信仰的力量灌注自己的神魂当中。
当他们坐化之后,灵魂都被吸入到了雕像之内,俯看着整个都城,看着自己的后辈相继成为了禹朝的守护者,颇觉欣慰。
随着信仰之力的越发浓郁,他们的魂体甚至可以飞出雕像,给予后辈们帮助,这也更加让这些后人们崇拜和敬仰了,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爱怜也没有想到,哪怕是坐化了,这些受了千百年香火信仰的金丹强者也没有轮回或消散,而是进入到了雕像这样的载体之中继续存活着,或者说,真的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