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内心骇然。
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不能让帝辛看出异样,否则他很清楚,他就危险了。
黄飞虎不知为何,虽然帝辛现在变得荒淫无道,但是因为前期受到帝辛那威望和力量所震慑,打小心底就留下了阴影,现在这时候……
黄飞虎只要是见到帝辛,就不可避免的打怵,尤其是他的长子黄天化。
黄天化在阐教修行,此亦是他选择的后路,要是被帝辛知晓,他和他的黄氏一脉恐怕就真的要因此而被颠覆。
黄飞虎很清楚,帝辛最痛恨的不是别人,而是阐教中人!
一旦有人提到阐教的事情,帝辛总是会暴走,这也是黄飞虎没有底气的关键所在。
“速速前往,将姬昌给抓回来。”帝辛好似没有察觉到黄飞虎的神情举动,当即就开口骂道。
“末将领命。”
黄飞虎没敢再犹豫,当即就跪倒在地,重重的叩首,随即大跨步的离开。
黄飞虎是何许人也,他对这些把控度是极强的,绝对会将内心的情绪掩盖的天衣无缝的。
不过除了帝辛,帝辛将黄飞虎的气息波动以及微弱的,几不可见的情绪波动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来人,将费仲和尤诨带来。”
帝辛深吸口气,同时吩咐奉御官,让奉御官带人前往费仲和尤诨的府邸,欲要捉拿他们归案。
一时间,宫中的消息传来,整个朝歌城都沸腾了。
朝歌城的百姓好似一下子就知晓了西岐贤候姬昌派人重金贿赂费仲和尤诨,让他俩人串通起来诓骗帝辛。
这一下子费仲和尤诨名声继续暴跌。
而受伤害最大的不是别人,正是姬昌。
姬昌的美名在这一刻也被臭到家了,一时间朝歌百姓都纷纷指责姬昌,言姬昌是表里不如一。
那些所谓的贤名都是假的。
当然,消息之所以传递的这么快,一切都归功于费仲和尤诨,至于十二月和蚊道人的地府中人都还没有动手。
费仲和尤诨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不过他俩都无所谓,原本他俩就是臭名昭着,现在无非就是真实的情况重现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关键是姬昌的名声和威望一落千丈。
而亚相比干此刻也很快得到消息,他内心不由一震,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
亚相比干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费仲和尤诨,但是细细想来,也觉得不对,毕竟此事牵扯最大的定是费仲和尤诨,费仲和尤诨是罪魁祸首,一旦帝辛怪罪下来,他们俩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甚至是命都或许保不住。
但是……
在亚相比干看来,也不见得还能有谁可以做到这些,他细细想来,确实是想不到还能有谁。
“难道是……”亚相比干突然意识到一个不好的想法。
亚相比干脸色大变,他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好似是冲着他来了的。
看似是费仲和尤诨是最倒霉的。
但是亚相比干呢?
“此事或许会牵扯到老夫,且费仲和尤诨为姬昌据理力争,本王亦为其据理力争,但是费仲和尤诨倒了,获益最大的莫过于本王……那么……”
亚相比干当即就愣住了,他喃喃自语。
此刻亚相比干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但是事情的发展趋势正在朝着这方面去推进,毕竟现在最恨费仲和尤诨的莫过于亚相比干,若是费仲和尤诨倒了,那么他亚相比干岂不是就可以掌控朝堂,毕竟帝辛根本就不会理会朝堂之事,所以……
一切的发展都指向了一个方向,那边是亚相比干。
如此以来,西岐一方也会想到的是亚相比干,那么他们就会对比干生疑,到时候西岐那边和他就会产生隔阂,到时候……
亚相比干想到这里,当即骇然,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亚相比干深吸口气,他就坐在那里,继续梳理这些,他知道这一次或许对他而言不是好事,恰恰或许是遭了对方的陷害。
那么是谁?
难道是费仲和尤诨?
不应该,费仲和尤诨自身难保,帝辛定然会对他们惩戒,但是……
那么会是谁?
一下子算计了费仲和尤诨,又将他亚相也一同算计进来,甚至是牵扯到西岐,那么如此豪横的手笔到底是谁?
“难道是大王?”比干当即就想到了帝辛,脑海中生出了一丝骇然。
不过很快比干就将帝辛的想法给弃之,比干脑海中浮现出帝辛做的那些糊涂事和荒唐事,觉得帝辛是不可能这般睿智的,否则那些残害忠良,逼迫东南两地造反的事,就不会出现了。
“那会是谁?”比干此刻坐在那里,浑身忐忑不安,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
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了,也不能去跟姬昌解释什么,且此刻此事在整个朝歌城都传开了,那么比干这时候去解释什么,姬昌也听不进去,且现在姬昌或许已经被黄飞虎给抓走了……
比干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受到了极端的冲击和打击。
比干没想到有人无声无息的借着姬昌这件事将他和费仲、尤诨三大权臣给算计到了。
“那么若是本王和费仲、尤诨倒了,谁最有可能会上位?”亚相比干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到。
整个朝堂之上,就两拨人,一波是他为首,一波是费仲和尤诨为首的宠臣党羽。
而无论是他这波人,还是费仲和尤诨这波人,他们手底下都没有什么真正能够撑得起来的人……
那么……
“到底幕后之人是谁?还是一切都是凑巧?凑巧的可能性不大,可谁能布局这么大?”比干此刻深深的吸口气,他有些不解,难以理解。
“该不会是姬昌吧?不会不会……”
比干深吸口气继而摇摇头,他自我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想法给否定了。
比干这一切前所未有的无力,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到了这步田地,原本一切都天衣无缝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