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马上就要见到笑面鲨了……
何南随同其他兜帽帮小弟被带路到了一扇门前，心情无比紧张。
倒不是怕被识破，而是想起笑面鲨传说中的样子就很难让人心里不打鼓。
当然，最怕的还是一开门，看到他在咬雪莉的脑袋。
……那可真是想想都觉得崩溃。
“请进吧。”带路人伫立在了门边：“笑面鲨在里面等你们。”
领头的兜帽帮成员点点头，回身扫了小弟们一眼，压低嗓音说待会儿别乱说话，都交给他。
何南与其他人都轻声应答，表示了解。
紧接着，他们便进入屋内，看到的场景顿时让何南深感震撼。
这房间非常大。
里面大半区域都是深深的水池，略有浑浊。
隐约能望见鲨鱼们在池中游行着，背鳍露出水面，如同一把锋利的刀。
笑面鲨正坐在水池中央的平台上看着他们，嘴里还咬着从托盘上抓起的、白花花的生海豹肉。
即便在进食，他的那张血盆大口也依然保持着诡异的微笑状态。
……那张脸就是在噩梦里才能看到的模样。
同时保持着人和鲨鱼的特征。
你能在上面同时看出蓝灰色的鲨鱼皮，以及……人皮的质感。
就好像把它们两样融化后炼在一起了一样。
那张脸的五官也是如此。
尤其是眼睛和嘴。
瞳孔表现得仿佛是人的眼球里面镶嵌了只鲨鱼的眼睛一般。
而嘴，则是成年鲨鱼大小的大口被硬生生镶嵌在了比人类头颅大一点、又有些贴近鲨鱼脑袋样子的那怪异的脑袋上。
……看上去完全不协调。
你说它是硬缝上去，甚至是拍完照后P的，何南都信。
看上去完全不是能用的器官。
但事实就是……它真的能用。
甚至不仅能用，还用得非常顺畅。
笑面鲨的嘴里不知是因为吃海豹肉还搞得满口鲜血，还是一开始就如此……
……总之，看上去鲜血淋漓。
何南感觉，天生如此的概率更大些。
因为，他口腔内都是那种质感。
看上去其实有点像每一寸口腔皮肤都在渗血一般。
至于他的牙，更是和鲨鱼牙没什么两样。
似乎是因为牙齿太多的原因，笑面鲨似乎无法完全闭上嘴。
那副诡异的笑脸也完全不是真的在笑。
……只是因为牙齿太多而被挤成了这样而已。
好恐怖的样子……
何南慢慢的走着那座石桥靠近平台，在心底暗暗捏了把汗。
他仔细看了看，发现笑面鲨没有背鳍。
但是身体其它部分，确实跟人也有点不同。
比如……
他的手。
笑面鲨穿着长袖衣裤，挡住了身体大多数地方。
但手还是露出来的。
何南就因此看清了笑面鲨手部皮肤那也充满人鲨融合的样貌。
那基本就是鲨鱼皮。
……然后加上人手。
里面的血管和神经之类可能也有区别。
那双手跟戴了个无缝贴合的鲨鱼皮手套一样。
看上去厚重、滑溜，实则表面粗糙。
……也许掌心会好一点，谁知道呢？
何南可不想跟他握手。
笑面鲨在几人靠近后，那笑容似乎更加“灿烂”了。
同样，也带来了更为深重的恐惧感。
何南感觉自己回家后不能多想这家伙的样子。
因为他长得实在太精神污染。完全只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
他总觉得自己下次看恐惧墨迹时就会冒出一大堆笑面鲨。
所以，何南虽然不知道笑面鲨有什么超能力，但在心底已经给他加上一个“精神攻击”了。
他不觉得有人第一次看到笑面鲨能觉得不恐怖的。
也许有人不怕鬼，不怕僵尸等各种可怕的东西……
……但他极大概率会害怕笑面鲨。
何南即便人站在这，都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在控制不住的质疑面前的笑面鲨是不是被P出来的。
因为正常生物怎么可能长得和噩梦里来的玩意一样。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在一楼大厅看到的投影装置。
那东西能投影出和木鸟毫无区别的立体影像。
完全足以以假乱真。
说不定他也是一样……笑面鲨根本不存在，这只是个投影！
……但似乎他就是真的。
因为何南不仅没看到投影装置，还看到兜帽帮使团的带头人跟笑面鲨握了握手。
不知道带头人此时有没有一种很恶心……或者说，还带点恐惧的复杂感觉。
因为近距离跟笑面鲨握手本就是一种精神折磨。
……这还不算，还要感受到笑面鲨手上的海豹油。
滋味想必不好受。
“欢迎你们，兜帽帮的使者。”笑面鲨发出一阵轻笑，可奇怪的是，他的嘴完全没动：“各位来的目的我已经知晓，诸位也和我的副手谈过了，很高兴咱们基本达成了共识。”
“是的，笑面鲨大人，毕竟你才是这里真正的老大，我们肯定要当面与你确认一下这些合作——不过，你说‘基本’？”
“呵呵呵……各位时间宝贵啊，我也不废话了。”笑面鲨依然是嘴角完全不动的发出阵阵笑声，依旧保持着毫无变化的凝固微笑：“我们暂时不打算出售犀牛药剂。当初订这批货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这批货要屯着。等我观察下市场反响再决定是否售卖。”
“笑面鲨大人，我知道你们比较谨慎，也有规矩。但规矩是可以改的。奥斯本一当政，就是我们的天下。到时候你不必再顾虑重重。我们可以一起让煤气灯集市更加伟大！该转变成新思维了。”
“我的煤气灯集市已经足够伟大了。我会支持奥斯本市长的，这点你们放心，但这个地方，我不希望它改变……就好像煤气灯从未被我们这淘汰一样。”
“大人，兜帽帮也会帮助你们发展的。比如，在地上开店如何？你们肯定也听说了，现在很多黑市都是在地上的，你们不需要再这么遮遮掩掩、密不透风的。现在知道煤气灯集市这个好地方的纽约市民越来越少，你们的营业额也一直有衰落不是吗？该跟上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