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喝过咖啡，现在没法吃去痛片。”雪莉摇摇头，将它揣进了兜里：“还是挺一挺吧。这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嗯，但偶尔吃点止疼药没事。咱们这款药效比较轻。”何南如此劝说她：“……别跟有些人一样动不动就吃就好。”
美国滥用止疼药非常严重，人们经常是稍微有点疼便大量服用——比如只是个简单的擦伤、头疼，挺一挺就过去的事，大多数人却惧怕疼痛，连忙用各种药效极强、按理来说只适合给术后病人和晚期绝症患者服用的止疼药给压下去。
这些止疼药很多都有阿片成分，具有成瘾性。
明明如此危险，很多人却对其危害视而不见，甚至会随便拿给小孩吃，从小培养潜在的瘾君子。
甚至会有各种口味的止疼药以大瓶摆在超市货架上贩售。
比如巧克力的、樱桃的……
孩子们都能轻易购买，甚至拿来当糖果吃。
就连医生也经常随便在治病时开出它们。只要你说疼，就给开。
药厂和美国政府勾结严重，法律也为其保驾护航，所以即便民间总有人呼吁管制止疼药的问题，却收效甚微。甚至有人说管制止疼药是不人道不自由的，因为它违反了人们拒绝疼痛的权利。
“其实适当感知下疼痛也没什么不好的。”雪莉捂着小腹倚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生物不本来就是这样吗？”
“你是想说，感觉到疼才有活着的实感？”
“至于吗？我还没到对生活那么麻木的地步。这话随便说出来的话，感觉跟中二病一样。”雪莉苦笑了一番：“我的意思是小痛如果都忍不了，关键时刻可是会要命的啊。”
“因为忍不了疼然后失去关键的反杀机会？”
“……也可能是要逃跑。”雪莉眯起眼睛，笑着看向窗外：“今天这事以后，我们可能就得罪更多帮派了……的确他们不能确定我们的身份，可是被怀疑就够麻烦的了。之后可得做好走在街上突然被人一枪打死的准备啊。”
“感觉还没到被他们随便刺杀的地步，不过……当然要做好戒备。”何南承认这一点：“我更担心的是有人来抓我们。最好是无事发生。”
“你觉得概率大吗？”
“……一半一半吧。”何南也没法确定：“比起这个，还是讨论下如何处置巴罗夫为好。”
“怎么，要杀了他？”雪莉瞥向何南：“那可得好好计划一下。”
“不，不能杀他。”何南皱了皱眉头：“还没到时机。得找个机会让他身败名裂。将巴罗夫的恶行曝光给大众才是最让他生不如死的。”
“嗯……是倒是。”雪莉沉思片刻：“……好吧，不过巴罗夫有可能再报复我们哦？”
“那让他来。”何南哼了一声，满脸不屑：“这狗东西没什么本事，在外面的关系也不硬，只是个自以为很重要的小角色罢了。这么张扬，迟早有一天把自己作死。我们看戏就好。”
“呵呵……说到这里啊……”
“……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那黏液怪去找笑面鲨可能是干什么了。”
“……干什么？”
“吃海豹啊。”
“……不会只有这点事吧。”
“当然有可能了，你说过今天到货的海豹肉质量特别好吧？万一黏液怪和他关系特别好，就是要一起分享呢？”
“……这倒没错。”
“还有啊……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黏液怪可能有两只。”
“怎么说？”
“我记得从监控录像来看，进咱们家的黏液怪身高也就在一米八左右。可我今天在地下三层看到的那只，差不多都两米半高了。而且非常壮。”
“啊……那确实有可能是两只。”何南只得这样说道：“或者就是它可以自由改变体型。”
“嗯，谁让它可以从窗户缝钻进来呢？既然这样，那改变下身高之类的应该不在话下。”雪莉缓缓地点点头：“……不过感觉还是差了非常多。”
何南知道，毒液在一定程度范围内确实可以改变体型。
但这事他又没法直接告诉雪莉，所以只能用猜测的方式了。
那之后，二人在一路对案件的闲聊中抵达了家中。
雪莉去洗了澡，而何南又联系了月光骑士，在楼顶将新拿到的犀牛药剂给了他。
他接过药管的一刻，便仔细打量了一番，发出冷笑。
“这就是你们在追查的东西？”
“怎么了？”
“……颜色还和犀牛人真是搭配。”
月光骑士收起那管灰色的药剂，如此哼了一声说道。
“好了，我会拿回去分析……但是可能得不出多少结果。你们得有心理准备。”
“怎么个准备法？”
“意思就是可能搞不出解药之类的玩意。”月光骑士低声说道：“这玩意是瘾药，还有催眠能力，成效机制往往都比较复杂。”
“那，之前我们在马维尔家找到的那管药剂呢？有没有分析出什么来？”
“有点进展了，我正在做实验。”月光骑士提到这里，哼了一声：“芯片也是如此……不过进展没有药剂多。它们两个搭配使用一下，或许能查出更多东西……这些你就别管了，有进展自然会告诉你们。”
“呃，做实验是吗……’何南捏了把汗：“不会是用的活人？”
“是又如何呢？我可不觉得这很残忍，只是精神上造成些打击罢了。”月光骑士对此感到根本无所谓：“有些恶人本来也是要杀的，现在让他们在死前为伟大的科研事业尽一份贡献又怎么了。难道你还要可怜他们？不值得，能让他们以这种形式赎罪，反而是帮他们忙了。”
“嗯……有道理。”何南一开始就对这事也没什么反对意见，便尴尬的点了点头：“面具呢？仿制成功了吗？”
“没有，我试了下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根本就没什么还原能力的可能。”月光骑士转身走向月亮直升机：“等有了成果再联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