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说是,就一定是,刚才那些宫女也说了,你就和本宫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是你不是本宫的女儿,本宫也会认你这个干女儿的,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快点把伤给养好了,本宫才不用这么担心你……”
紫羽的声音都哽咽了,“紫羽谢谢皇后娘娘的厚爱,紫羽也很想有一个像皇后娘娘这么宽厚的母亲,从小到大,紫羽的娘就没有对紫羽这么好过……”
“她当然对你不好了,因为你不是她亲生的……”薛皇后又再一次的强调,她不仅仅要紫羽相信,更让她自己也相信。
“紫羽,你好幸福哦。”古悦走进去以后,微微的一笑,然后她向薛皇后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薛皇后抬头一笑,“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客气,繁文缛节的那一套就免了吧,辰王妃,你看看,紫羽和本宫像吗?看看我们的额头,嘴唇,还有脸型?”
从昨天晚上开始,薛皇后看见一个人就这样问,她差不多已经问了一百个人了,她觉得紫羽的额头,脸型,还有眼睛跟她的是一模一样的,一定是亲生的,所以才有一些共通之处。
紫羽长得漂亮,薛皇后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是美人胚子,现在看上去还有几分当年的风采,仔细的对比一下,两个人还真的长得很像。
“紫羽和皇后娘娘长得很像,昨天我就跟苏沫沫说过了,紫羽,不管你和薛皇后是不是亲生母女,就凭着你背后的这块蝴蝶胎记就说明你和皇后娘娘有很深的缘分,这几天你就不要想太多了,静静等候云国那边的消息就可以了。”
古悦怕紫羽有心里负担,这个丫头,从小吃了很多的苦,却保留着一颗纯善之心,往往都会在意别人的感受,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怕她面对着薛皇后的这份慈爱和热情无所适从……
“明白了,我一定会安心养病的,不让王妃和皇后娘娘再担心我的身体。”紫羽笑着点点头,心里轻松了很多。
豁然明白,不管和薛皇后以后会是什么关系,只要有缘分就行,有时候血缘关系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就拿王妃和太子来说吧,和自己一点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可是他们却将自己当做亲人一样的疼爱和爱护。
事实上,从她踏进琉璃园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做美梦了,而且,这场梦一定会更长远的做下去,因为现在还有了皇后娘娘的疼爱。
“既然想身体快点好,就显得把药喝了吧。”薛皇后又是慈爱的一笑,目光如同清风一样扫过紫羽的面颊,怕她烫着,还将盛满药的汤勺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一下。
紫羽却将手臂慢慢的抬起来,“不用娘娘喂了,我一口就可以喝了。”
看见她突然间动了手臂,薛皇后和古悦的心同时一紧,“御医说过了,你的的伤需要静养,不能乱动……”
紫羽微微的一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御医也说过,适当的动一下可以增加血液循环,我有分寸的。”
古悦将她执意要自己喝药,也就不阻拦了,赶紧坐到床边,轻轻的扶着她的身体,“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薛皇后将药碗递到紫羽的唇边,紫羽又微微的抬高,扶住药碗,将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从一开始,她的表情就没有显出痛苦来。
古悦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紫羽恢复的很快,经过一夜,她的手臂已经可以慢慢的抬起来了。
“慢点喝,药很苦,也很烫的。”薛皇后还不忘叮嘱几句,看见她一口气将药喝了进去,薛皇后的眉头深深的一皱,就像是感觉到了苦涩的味道一样。
“快,拿蜜饯来,多拿几颗过来。”薛皇后赶紧对身边的宫女说道。
宫女接过药碗,然后很快就把蜜饯递了过来,薛皇后马上就将蜜饯喂到紫羽的唇边,可是她就像不怕苦一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面颊上还有着淡淡的笑意,“这药不苦,我接受的了……”
“药怎么能不苦呢?本宫每次闻到药味就想吐,每次都是一边喝药,一边吃蜜饯的,要不然真的受不了那个味道,快点把蜜饯吃了,然后再喝一杯温水。”
望着薛皇后那关切的目光,紫羽不由的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嘴,将蜜饯吃了进去,嘴里的甘苦味很快就被蜜饯的甜味给占据了,但是最甜的不是嘴里,而是心里。
然后又喝了一点温水,薛皇后又让宫女端过来清粥,一口一口的喂着紫羽,旁边的古悦帮不上任何的忙,最后,她就悄悄地退了出来,不管她们是不是真的亲生母女,也让她们好好的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相聚时光吧。
出了紫羽的房间,她也去吃了早餐,刚刚从厅堂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苏沫沫蹲在回廊的栏杆上,身上浅绿色的华丽衣裙,和墨染般的发丝随着晨风轻轻的飘扬,晨光淡淡的照在她的脸上,从侧面看过去,那双灵动的眼眸里居然有几分的落寞。
本来是美若天仙,可是往栏杆上一蹲,手里还拿着一根茅草,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痞子一样,哪里有半分的公主应该有的矜持?
她都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错的太离谱了,闵月国的安平公主会是她这样吗?
古悦走上前,用胳膊轻轻的碰了她一下,“怎么了?是不是现在薛皇后疼紫羽,不疼你了,有些吃醋了,所以在这里发呆啊?”
苏沫沫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太认真,古悦这么轻轻的一碰,她就差一点失去平衡,从栏杆上掉下来了……
“你要死啦,我吃什么醋?如果紫羽真的是莫公主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昨晚为了这件事情高兴的一夜没有睡呢。”苏沫沫回过神来以后,就冲着古悦狠狠的瞪了一眼。
古悦嘻嘻的一笑,“那你干嘛发呆呢?难道是想世子了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吧?是不是像几十年没有见过一样,想的要命?”
苏沫沫的面颊顿时一红,“谁想那只呆头鹅了?我是在想恒王的事情,说起恒王,我也听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