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往那边走了。”有人指着东边。
张渊想要追去，但却被几位热心市民给拦了下来。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老头，你还要不要脸？”
“没见过你这可恨的，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就算是欠你钱你也不能这样吧？”
张渊满脸无辜，“我怎么样他了？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你们就拦我？”
“不知道，但你欺负一个老人家就是不对。”
与那两人理论了一番后，张渊再想去追，已经来不及了，老头已经跑的没影了。
人群逐渐散去，张渊顺着街道快步寻去，那老头手里的东西绝对大有来历，二百七十年的人参，现在就算是一百多年的人参都难寻，更别提二百七十年的了。
这么珍贵的一株人参，在首都买套房绝对不是问题，但为什么会烂一半呢？剩下的一半还是腐烂的，可以说是毫无价值了。
而且，那些中药材特别的杂，很多药材都不是梁山市能有的。就比如阿胶，产自山东，冬虫夏草产自海拔比较高的地方，有些中药材非常吃环境，气候不对、气温不对、海拔不对是根本长不出来的！
那这老头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这些且先不说，就他那一碴子中药材，要是被哪个无良老板给收了流入市面，搞不好是真会死人的！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霉素是可以致癌的，而那些药材里面最多的就是霉。
所以说，如果能找到的话，还是尽量找找吧。
张渊顺着街道一直走，途中还不断的询问路人，他害怕找不到，于是便在路面扫了个码，骑着共享单车寻找老头的身影。
可是，他几乎转变了大半个汤山镇，最终也还是没能找到那老头。
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福元堂药膳馆，赵经理见到张渊很是意外，“老板，你怎么来了？”
“赵经理，那卖药的老头有没有来过？”
赵经理怔了一下，道：“没有，但是我好像看到他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什么时候的事？”
“就几分钟前吧，我看他背个碴子朝那边走去了，应该是去今生安康大药房去的。我不确定是他，而且刚才这里还有顾客，我就没追出去。”
张渊二话不说骑车就走，今生安康大药房就在福元堂几百米外，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到地方以后，张渊发现大药房的老掌柜正在用小秤杆称着药材，在柜台上，还散落着不少药材。
“老掌柜的。”
“哎，看看需要点什么？”老掌柜放下手里的小秤热情的看着张渊。
张渊指着柜台上的药材，问道：“这些是不是一个老头卖给你的？”
“对啊。怎么了？”
“这些不能要，这些药材内部都已经发霉了，吃了会死人的。”
老掌柜刚买的药材，此刻听到这话肯定生气，他不悦地道：“你是谁？”
“我是福元堂的老板。那老头前几天卖给我一批药材，客人吃了以后上吐下泻，我赔了几万块，今天工商局还来找我了。我刚才又碰到那老头了，结果被他给跑了。这些药材我看过了，全都是发霉的，闻是闻不出来的，外表也很正常，但你拿去检验一下就知道了。”
这可不是小事，如果有客人真出了什么意外，那药房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老掌柜不敢大意，立马叫来了人拿药材进去检查，验证药材有没有发霉的方法有很多，泡水、熬汁都可以，发霉的话泡出来的水会变青，熬出来的药汤里也会充斥着一股怪味，普通人或许闻不出来，但对他们这种跟中草药打了一辈子交代的人来说，那就太简单了，什么药什么味，他们已经印在了脑海里，但凡有一丝丝不对都瞒不过他们的鼻子。
中药材基本上是不会发霉的，能搁很久，除非环境不行。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这批中药材果然不能用，内部已经严重发霉了，泡出来的水都青的发绿，掰开来看，里面全都是霉斑。
老掌柜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因为这药材比市面价要便宜很多，谁知道却吃了个大亏。
“太感谢你了张老板，这些药材要是给客人吃了，我这店估计都得被人家给拆了。”
张渊叹道：“可惜，那老头没有抓到。”
老掌柜道：“没事，我认得那老头。”
张渊一惊，“你认识他？”
老掌柜道：“以前他来过我这里两次，是来买药的，他老婆身体可能不好。后来不知怎么地，他又开始买药了，前不久问过我一次，当时我这里不缺药材，所以就没买他的。今天又来了，刚好我这里有几味药材都卖光了，于是就买了他一些。谁知道居然是发霉的。真是太可气了。”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住哪里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张渊眼神转悠一圈，道：“这样，如果他下次再来，你就留住他，或者你有他的消息也告诉我，他就是咱们汤山镇本地人，应该还会出现的。”
老掌柜不以为然地摇头，“他卖假药，还敢出来？这种事情只能做一次，第二次得被打死。”
“可他貌似不知道自己的药材有问题。”
“怎么可能！他卖的东西他能不知道？”
张渊也不是很确定，但他记得当时他说出老头药材有问题的时候，老头自己也是一脸茫然，似乎并不知情。
但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他为什么要跑呢？还是说明他知道自己的药材有问题！
两人合计了一番，决定将老头的监控视频发给汤山镇所有的药材铺，让他们留意这个人，一经发现，立马通知张渊或者报警！
张渊让赵经理截取了视屏画面发给自己，然后骑着单车一家一家药店跑，将老头的信息和监控画面一一交给了各大药店、药膳馆的老板。
期间罗娟不止一次给他打来电话，催他快点过去，所有同学都到齐了，就差他一个了。
等通知完所有老板以后，张渊发现已经五点四十了，罗娟将包厢号发给了张渊，让他尽快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