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妈会不会也感染了这些苔藓,就像老爸还有凌云大哥的朋友,
到底是谁寄来的这些信?陆冬并没有在信封上找到寄信人的地址或者电话。
陆冬把这些信封都放在了一起,用绳子缠起来,然后他继续找存折,他刚要翻衣柜,电话就响,只是响的并不是他的手机,而是家里的座机。
陆冬听着电话铃声,心里一阵恐惧,他离家好几天了,亲戚和父母的朋友也多少知道了这件事,陆冬老爸去世之后,陆冬并没有给父亲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葬礼,因为父亲的遗体也着实不适合见人。
干瘪,也没有头。
听说当时杜明让一干人顺着管道到下面的地下室查找,却也没找到那颗遗落的头,最后在杜明的帮助下对陆冬父亲的遗体进行了火化,骨灰至今还存放在寄存处,陆冬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陆冬走到座机前,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嘶嘶作响,然后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陆冬,你是在找我么?呵呵呵,我还在床底下给你留下了一幅作品呢。”
“你是谁?”陆冬问。
对方没有回答,接着就听见了嘟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
陆冬心里一阵恼火,他一拉电话线,就发现整个座机都被他从桌子上扯了下来,而让他更加恐惧的是,他发现座机掉在地上之后,露出半截线,电话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截断了,陆冬提起电话线,电话线的一段有整齐的线茬,分明就是被人切断的。
陆冬扔下电话,他跌跌撞撞跑回卧室,他推开卧室的床,只见卧室的床下面红彤彤一大片,竟然全是苔藓,那些苔藓好似有生命一般,不停地蠕动着。
陆冬心里恐惧极了,因为他发现这些苔藓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字,是一个咒符,鬼王咒符,这些苔藓形成的是鬼王咒符。
“不可能。”陆冬对自己说:“不可能,一定是巧合。”
他跌坐在床上,看着床下面的苔藓,巧合,一定是这些苔藓恰好组成了这么个形状,不对不对,刚才那个女人明明是说给自己留下了一副作品,她说的作品定然就是这用苔藓组成的咒符。
陆冬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意,他伸手触摸了一下这些苔藓,苔藓竟然有些温热,陆冬急忙缩回了手,他心里暗暗称奇,他触摸到苔藓的时候,竟然感觉自己好似触碰到了一个女人。
晚上,陆冬回了寝室,他问宋之一:“你知不知道二十四鬼王里那一个和苔藓冰川这一类的东西有关。”
宋之一微微沉思:“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想到了一个鬼王,她和其他鬼王却有不同,她是一个女人。”
陆冬瞪大了眼睛:“你没开玩笑吧,鬼王还有女的?”
“不是所有鬼王都长得凶神恶煞,也有一两个看上去,呃,慈眉善目一些,而我说的这个鬼王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美女,至少历史文献上提及她都会用到绝色倾城这一类的词汇。”
“一个女人?”王浩宇听见了两个人的谈话,不由得凑过来,眼睛闪闪亮。
“确实是一个女人,她是早先北方部族的君王,她叫冷烟。”
“女人做君王,有点意思,看来是有相当了不得的手段。”
“你错了。”宋之一摇了摇头:“在古代北方很多的氏族和部落都是母系社会,女人掌权,男人只是充当种马和奴才这样的身份。”
“种马这种活我爱干。”王浩宇说。
“你可得了吧,你要是把现在后宫戏换一换,女人换成男人,后宫种马三千,可能你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靠撸,你就未必能爱干了。”陆冬调侃到:“不过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么?”
“特别么?冷烟在她还是凡人的时候倒是风情万种,世间流传着她很多版本的爱情故事,但没有一个不是以她的风流移情告终的。
她爱的热烈,但耐心也很差,她身边不缺乏各类男人,有的才华横溢,有的骁勇善战,但却没有一个能让她定下心来。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冷烟女王也确实有几把刷子,当年在北方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打起仗来也绝对不会比男人差。”
“不过后来她怎么成了鬼王?”
“这就不清楚了,总之她成为了众多鬼王里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个,散殃鬼王。”
“散殃鬼王是干什么的?”王浩宇不禁好奇地问。
“散殃鬼王是主散灾难的鬼王,人世间各种祸难和灾病都是她进行控制的。”
“听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好人。”
“确实在众多鬼王里,这个散殃鬼王最为神秘,也极为阴毒,很少有人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但是相传,散殃鬼王依然保持着人形人身,既没有像其他鬼王那样幻化出骇人的獠牙和巨大的身形,也没有让自己更加美艳动人。
她还是她,还是她的样貌,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不过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宋之一抬眼看了陆冬。
“我总感觉学校和我家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奇怪。”
“你的意思是这是散殃鬼王所为?”宋之一微微有些惊讶。
“你说她经常会散播瘟疫和灾祸,我觉得这个倒和她有些符合。”
“散殃鬼王是在大力鬼王进行革命的时候,唯一没有表明立场的鬼王,其实后人几乎不知道散殃鬼王的下落,只知道,她虽然没有跟随着大力鬼王叛变,却在鬼帝和十殿阎罗王驱逐惩罚鬼王的时候跟随着其它鬼王一起离开了阴界。
之后就没有下落了,只是有的时候,比如之前爆发sars和禽流感的时候,倒是我们清风观里有人说散殃鬼王回来了。
我想,学校的这件事未必和她有关,若真是散殃鬼王所为,怕现在整个学校都陷入瘟疫之中,哪里只是有人不痛不痒地得了一些小病。”
陆冬没说话,他脑子里还反复出现着白天在自家地板上看见的鬼王咒符的情形,这件事没准又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