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昆一顿怒喝,云玉卿一脸惊骇,适才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见美妇要丧命在翡翠如意之下,不假思索的鬼使神差间就全力祭出了飞剑。
云玉卿一挡,死里逃生的美妇吓的魂不附体,连忙返身就逃,她修为不高,御不了剑,然而轻功造诣却不低。
“妖女想逃?做梦!”云昆冷哼一声,双手灵诀一掐,二级法器翡翠如意豁然绽放碧绿宝光,刹那追上美妇,打向她后脑勺。
生死一发!
眼瞅美妇就要香消玉损,陆明一指点出,顷刻间,翡翠如意失去了灵力,掉落在地,而美妇亦是宛如中了定身法,动弹不得,大恐万分。
“贫道还有一些事情要问她。”
云昆知道,陆明肯定是为了长生七宝之一的玉衡印的事才救下美妇,心中不免一苦,他一心置美妇于死地,未尝没有杀人灭口的念头,云玉卿是自己儿子,就算知道玉衡印的一些秘密,也有办法骗过陆明,牝女派的妖女却非善类。
有了陆明的阻止,云昆虽不甘心,却也无法继续下杀手了。
缓缓来到美妇身前,陆明一挥手,她身上禁锢消弭,恢复了自由。
深知与陆明修为有天壤云泥之别,无论如此也逃不脱,更别提云昆虎视眈眈,美妇聪明的没有继续逃跑。
扑通一下,美妇跪在陆明面前,哀求道:“小女子桐嬅虽曾是牝女派的外门弟子,但一直不耻牝女派的淫邪作风,早已经不是牝女派的人了,恳求陆掌门慈悲为怀,救我性命。”
对于桐嬅的求救,陆明淡淡道:“想活就老老实实把关于玉衡印的事情告诉我。”
两次险些死在云昆手中,桐嬅也早吓破了胆子,如今的陆明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当下,哪还敢不如实道出:“玉衡印在什么地方,小女子也的确不知道,不过有个人却是清楚,只是他骨头硬,无论严刑拷打,死活也不肯说。”
“那个知道玉衡印的人在哪?立刻带我去见他。”
一听陆明的话,桐嬅面色大变,一脸为难:“那人被我和云少门主抓住,严刑拷打了好几年,对我二人恨之入骨,他肯定会让陆掌门先为他杀了我二人再告知你玉衡印的下落。”
云玉卿听了桐嬅的顾虑也是大惊失色。
“陆掌门,犬子与这妖女心存顾虑,不如此事交予贫道,贫道担保三日之内把玉衡印的下落告诉你。”云昆道,心中却盘算,如果真的发现玉衡印在自己扶风道宫内,立刻让人送出去,届时,也算两全其美了,自己扶风门无忧,还可得一件九级法器,陆明也能得到玉衡印。
云昆的心思,陆明心知肚明。
“毋须麻烦云掌门了,还是请少门主与桐道友带贫道去!”见桐嬅与云玉卿皆是迟疑,陆明脸色也不免一沉,阴冷的笑道:“既然尔等如此不识趣,就休怪贫道心狠手辣了,说,你们二人谁活谁死?”
豁然,桐嬅云玉卿与云昆三人皆是心头一震。
见云玉卿与云昆盯着自己,桐嬅自忖,如果自己与云玉卿之间必须死一人,必是自己无疑,当下急忙开口:“陆掌门,那知道玉衡印的人就在云少门主的密室中,小女子这就为你带路。”
……
有了桐嬅的带领,陆明三人一路向云玉卿的住所而去,一路上,云昆父子二人心事重重不必说,陆明却也是有点激动。
“七星探测器不会有错,扶风道宫之内绝对拥有长生一印,如今看来,估计是玉衡印的可能性十分大。”
许久,四人已来到了云玉卿的住所了,身为扶风门的少门主,云玉卿住所也是十分奢华,殿宇闱墙,飞檐斗拱,亭台楼阁,八曲回廊,水榭假山,奇花异卉遍地,更有一小块灵田,种植了不少珍稀灵药。
跟着陆明身后,云昆心中也是在思索着:“玉卿和这妖女严刑逼供了几年也没能知道玉衡印的下落,玉衡印应该不可能在扶风道宫,不过,为防万一,还是让几位长老和众师弟们做好准备。”
当下,云昆悄悄召来一个弟子,嘱咐了几句,让你离去。
云昆的举动自然瞒不过陆明。
陆明不必偷听也大概猜测的到云昆吩咐弟子干啥去了,显然是让扶风门做好准备,如此长生七宝真不幸在扶风道宫内,就合扶风门举派之力对付自己。
其实云昆却是太过紧张了,与之打赌之事,陆明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要得到一个长生印,事后也不会太为难扶风门,至于什么不解散就鸡犬不留只是说说罢了。
云玉卿的少掌门宫中,绫罗绸缎金银玉器丹鼎铜炉……应有尽有,更有十几个道童,各司其职。
见了云昆与云玉卿,十几个道童连忙行礼。
入了云玉卿休息的里屋,桐嬅来到书架前,移开书架,后面墙壁上浮现九宫凹槽,她熟练无比的陆续把手掌放入一个个凹槽内,杂乱无章,好半晌,咔嚓几声,地面一块地板掀起,露出内中一玉瓶。
随着桐嬅双手左右转动了玉瓶几下,云玉卿的玉**下现出一条地下台阶。
挥手移开玉**,四人下了台阶,沿途两壁镶嵌了许多夜明珠,散发柔和的光华,照耀了通道。
大约一炷香左右,台阶下到了尽头,四人到了密室中。
放眼看去,密室内诸多刑具,一披头散发的老者低垂着头被穿了琵琶骨吊在空中,只见这老者是个独臂,一条左臂空空如也,浑身伤痕累累,简直不成人形。
老者似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来,看到陆明与玉昆二人不由诧异,云玉卿二人经常来,他并不意外。
“咦?”看清老者的面容,虽然有许多伤痕鲜血淤青,却也不难看出他的相貌,顿时,陆明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有种熟悉感。
自己见过这老者!
陆明可以十分笃定,他绝对见过这老者。
羽化境修仙者的记忆就是非同凡响,不过几个呼吸间,陆明已经想起这老者是何人了。
“原来是你!”陆明一笑。“你是何人?”老者沙哑的嗓子问道,看陆明的表情,显然是认识自己,但自己并不认识他啊!“我们也算是熟人了,说起来,你的这条左臂还是我斩下来的,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来。”陆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