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山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扔到修士堆里,就再也找不回来的那种。大赛前期,根本没人关注他。也没有将他和虚灵镜中,那个和凌天走得很近的朱文山联系到一起。
可是自从宋小果的功法被人看出端倪后,海蓝学院因此受到了许多关注。在有心打探下,朱文山这个名字也随之浮出水面。相同的名字,类似的容貌,以及特有的功法,星皇学院再猜不出他的身份,那便是真傻子。
当魏凡收到消息时,朱文山早已被星皇学院控制住,并押送回星皇学院。魏凡和海蓝学院闻讯赶去时,星皇学院并未加以阻拦,便放她,朱啸天和宋小果进去。
朱啸天虽然有严重的健忘症,但人并不糊涂,遇到大事时,倒是有几分长者的作风。他一见到星皇学院的导师,便大声质问道:“你们将我孙儿抓来做什么?”力争站在道德制高点。
虽然朱啸天是海蓝学院的校长,但作为星皇学院的导师,莫永长丝毫没有将其放在眼里。海蓝学院和星皇比,实力薄弱的如同一只蚊子,大象会惧怕一直蚊子吗?
只是碍于颜面,莫永长并没有嚣张到直接承认自己的暴行:“请他来学院做客!”
“做客!”朱啸天冷笑了一声,可他也清楚,凭海蓝学院的势力并不能对抗星皇。他只能压低了声音,忍道:“既然如此,这客文山也作了,你们现在就放他走,明日他还要继续比赛。”朱啸天准备用学院大赛压一压星皇的嚣张气焰,只可惜他的算盘又落空了。
“那可不行!”
“你!”朱啸天也知道他们扣住朱文山。必有所图,“你们究竟怎样才能放过我的孙儿?”
莫永长眯着眼睛笑看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魏凡身上:“除非凌天现身,否则朱文山从此常住星皇。”
魏凡心里一惊,星皇学院这一招太狠了。为了逼她现身,竟然出了这种阴招,她冷声道:“你们这么做。不怕天下人耻笑?”
“耻笑?”莫永长不免大笑。“天下人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关心一个微不足道的筑基修士。”
对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就是修真界的常态,她怎么又忘了。
莫永长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倒是你,为何要如此关心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人。”他眯起眼,沉声道。“你和凌天有什么关系?”
这都会被怀疑,魏凡真想顶一他句:关你何事?
可是事态的发展。已完全超出了她的预计。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莫永长便站到了她身边,伸手朝她后背抓去。她本能想躲,却发现身子像是被钉在地上。怎么也动不了。
莫永长取走她用布裹着的残剑,冷冷地看着她:“这是什么?”
那是她的命,可绝不能这么说。她只能瞪着莫永长。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莫永长敢如此对待她,恐怕连容修的震慑力也不够。这种时候她只能靠自己。
“不肯说,没关系!”莫永长试图将残剑收进储物袋,但他愕然发现,他做不到。
“这是!”他盯着残剑,目光中透着惊喜。
“还给我!”魏凡有些急了,她知道残剑的秘密怕是保不住了,只是若是失去残剑,她会怎么样,她不敢想象。
莫永长长袖一挥,魏凡只觉得一阵大力击中xiong口,她喉头一甜,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朱啸天和宋小果见了,连忙上前扶住她。
“滚!”莫永长略一施法,屋子里刮起一阵怪风,将他们三人刮出星皇学院外。
“我的剑!”魏凡顾不上身上的伤,爬起来就要冲回星皇学院,却被朱啸天拉住。
“魏姑娘不可!此事还需你师父出面。”朱啸天面带不甘,更带着愧疚,“是我们连累了你。”
魏凡还想挣脱朱啸天的束缚,可是她感觉残剑离她越来越远。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视线中景色渐渐黑下来,她知道要出大事了!
“魏姑娘!”
这是她昏迷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
醉仙楼外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屋内朱啸天,程青,郭帅围坐在魏凡的chuang边,魏凡躺在chuang上,脸色煞白,完全陷入昏迷。
郭帅为魏凡盖好被子,忍不住问道:“魏凡不会有事吧?”
程青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魏凡这样的情况,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郭帅。
朱啸天叹了口气道:“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先找到她师父容修?”
程青接道:“可惜,容修正在城外处理那件事,外人根本难以靠近。我已让宋小果去联系蒙庄,希望那孩子有办法联系上容修吧。”
砰地一声,前院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三人立刻站起,朝着声源赶去。
“是谁伤了我的未来师侄。”浑厚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醉仙楼,许多实力弱小的半妖,吓得缩在桌椅下,不敢抬头看那人。
随后而来的宋小果目睹眼前的惨状,“啊”了一声,连忙劝道:“前辈,您息怒!魏姐姐受伤,还在昏迷中,但这事和醉仙楼没有关系,都怪星皇学院。”
程青三人赶到前厅时,陆景言正怒气冲冲的瞪着众人。程青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陆景言是什么脾气,他早有耳闻。若是让他来处理此事,恐怕会搅得天下大乱。
他吩咐宋小果去找蒙庄,只是希望蒙庄通过天玄学院的关系,联系上容修。若是由容修出面处理此事,在他看来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宋小果怎么会把这位煞星给唤来。
程青不敢怠慢,连忙迎了上去,将事情的经过解释给陆景言听。
陆景言听完,却不想他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只是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才道:“带我去见她。”
程青只好领着陆景言,往魏凡的房间而去:“我们已经给小凡服下疗伤的丹药,可是没什么效果。”眼看着魏凡的呼吸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和朱啸天想尽了一切办法,却还是没能抑制住魏凡的伤势恶化。
“就在这里。”程青为陆景言打开房门。
“师侄,师叔给你带了药……”,房门打开,陆景言从储物里取药的动作僵住。
屋中唯一的chuang上,棉被凌乱,人却不见了,魏凡根本不在屋中。相反,屋中唯一的窗户打开,窗边一绯衣男子负手而立,手中握着一个粗糙的坠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