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繁华!”高壮女人很欣喜,都这么晚了,街道上还这么多人,这么多车。而且随处可见商铺,酒馆,饭店,其繁华程度并不比自由之城差多少。
更让她高兴的是,这里正在建设,来的路上看到许多工匠和劳力,这意味着有工作的机会。
“这里真不错,就是有点冷……嗯,还没有城墙,不太安全……不过总比南边强。”健壮妇女一边走一边嘀咕。
小男孩儿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妇女心情不错,弱弱地说:“妈妈,我……”
“饿”字还没出口,妇女突然说:“在这站着别动,等我一会儿。”然后松开他,大步走向街边,那里有一堆人围着。
男孩嘴角抽了一下,很想就此跑掉,一走了之,离开这个吝啬的女人。但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体,又忍住了。离开这个女人弄不好真得饿死,更惨的是被人抓了当奴隶。
片刻,妇女一脸不爽地走回来,她还以为是招工的,谁知道只是一帮人围着张画,画上都是看不懂的符号。
她问了一句这是啥,结果根本没人理她。
小男孩一看妇女不高兴,也不敢问吃饭的事儿了,乖乖跟着走。
走了不远,又看到一大群人围在街边,妇女再次跑过去。
这次回来,妇女笑容满面,找到工作了,这里要铺设什么轻轨,招收劳工,也招收洗衣做饭的人,她正好赶上。
“儿子,咱们真是来对了。这里的工作真好,不但工钱高,还管吃管住。”妇女笑着说。
男孩强挤出笑容,妇女这一句话他就知道,以后住的条件也别想好,起码旅店是住不上了。
“你背着一袋子紫金币呢,缺钱吗?找毛工作,还管吃管住……”男孩心里吐槽。
“等工作一段,我再打听能不能买房子,要是能加入地球帝国就更好了……”女人拉着男孩往前走。
这时他们经过一个排着长长队伍的商铺,一股馋人的香味钻进鼻子。
“这么贵啊,十枚铜钱一个。”
“十枚铜钱还贵,这是烤红薯,别的地方都没有,你知道在南边卖多少钱吗?”
几个人从店铺走出来,每人手里都拿着拨开的烤红薯,有大有小,红色的瓤散发着热气和香气。
几人经过,男孩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咽了口口水,抬头对妇女说:“妈妈,我想吃烤红薯。”
妇女此刻的心情非常好,大声道:“吃,吃大个的,两个够吗?”
男孩欣喜若狂,激动得差点流泪,女人还是第一次这么痛快满足他的诉求。
“够啦,妈妈真好,谢谢妈妈!”男孩紧紧抓着妇女的手……
距离这里不远,基馆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无论春夏秋冬,来这里潇洒的人永远不会少。
二楼的一个房间,小精灵搂着蒜头鼻子的胳膊,轻轻扭动着撒娇:“亲爱的,你跟多隆先生说说,把南边那座庄园卖给基馆吧。”
现在的小精灵已经是基馆第三号人物,除了香草母女就是她,这次香芷离开,她就成了基馆暂时的老大。
作为基馆的股东之一,小精灵当然要为自己的利益争取。
“这个事儿啊……”蒜头鼻子有些犹豫,他是真不好意思跟多隆张嘴,人家给他的东西太多了,好吃的,好玩儿,庄园,还有钱。
小精灵笑了笑,轻轻拍手,房门推开,一对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走进来,一左一右贴在蒜头鼻子身边。
蒜头鼻子表情一变,不悦地说:“你这是干啥?咱们俩……”
小精灵笑着坐进蒜头鼻子怀抱,小声说:“你太厉害了,我一个受不了你。”
蒜头鼻子左右瞄了一眼,暗暗咽下口水,低声道:“那也不行啊,你还不知道我对你……”
小精灵没等他说完,拿出一个长条形状的操控器,轻轻拨动圆形滚轴,嗡嗡的声音突然响起。包括小精灵在内,三个女人的表情动作声音,同时出现令蒜头鼻子发狂的变化。
“你们……别这样。”蒜头鼻子做最后的挣扎,但被两个女孩上下其手,他的反抗等同于无。
就在蒜头鼻子准备认命的时候,房门被砰地推开,金发天谴出现在门口。
屋子里的几人吓得一哆嗦,女孩失声尖叫,躲在蒜头鼻子身后。
刹那间,屋子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只剩下嗡嗡的声音。
“呵呵,你挺会玩儿啊。”金发天谴走进来,瞄了一眼蒜头鼻子下身。
蒜头鼻子赶忙站起来,把小精灵她们赶走,这才哭丧着脸说:“天谴大人,您有啥事?”
“看你这样子,好像不太欢迎我来。”金发天谴坐下。
“不太欢迎,我是太不欢迎,敲门都不会吗!”蒜头鼻子心里吐槽,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哪能啊,我盼着您来呢。”
“是吗,那我以后不走了。”
“呃~”蒜头鼻子的笑容僵在脸上。
天谴哼了一声,说道:“草原在北方高原的布置摸清楚了,你把任务交了……另外,沃克大人同意参加美食节!”
“天灭答应了。”蒜头鼻子一脸惊讶……
山里基地,多隆房间里,小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目光中是深深的恐惧。
连续抽了三次,他终于知道那个卷轴的作用了,别说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他想自杀都不行。
“知道怎么做了吗?”多隆拍着小丑的肩膀。
“知……知道了,主要是中下层贵族,从贸易度量方面入手。”小丑虚弱地说。
螟点了点头,控制最高统治者并不难,封印卷轴和誓言卷轴都能做到。但是,他想要的却是各个方面的全面渗透,会涉及到许多贵族的利益,甚至会影响统治,这就要从底层一点点改变,小丑和复兴社的作用,就是这个。
多隆看了螟一眼,轻轻摆手:“好,就这样,你走吧!”
小丑不敢多问,哆哆嗦嗦退出房门。外面斜风细雨,天地广阔,但在小丑却感觉被关进了牢笼,永远也逃不出去的牢笼。